陳思靜問:“你的意思是……”
“是,冤有頭債有主,搶了我的東西,我自然是要讨回來。”
杜卓妍補充,“哦對了,既然是要讨債,之前葛枭當初還搶過小澈一首歌,就是你第一次演男一号時電視劇的片尾曲《不匹配的愛》,咱們也一起澄清一下吧。”
裴凜天沉思,道:“我知道這首歌。後來方淮澈發表了一首曲風架構都差不多的《Another Choices》,好多葛枭的粉絲都說抄襲。但是方淮澈卻在葛枭發歌之前,就将自己在錄音室的創作過程進行了全程直播。雙方粉絲争執不下,最後還是公司出面,說你們兩個人上了同一個創作班,才會導緻思路相似。”
方淮澈有些震驚,“你……你怎麼知道的。”
問完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弱智的問題,那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熱搜上了八百多個,又和裴凜天擔當主演的劇組有關,他知道也正常。
“就許你知道我的消息,就不許我知道你的消息嗎?”裴凜天的眼神變得危險,“我一直都在盯着你。”
“……”
杜卓妍從這兩個人的對話中嗅出一絲不對勁,她添油加醋,“當初你們劇組決定征集,小澈就把這首歌通過公司提交,結果誰知道中途被葛家兩個人霸占了。還拿小澈排名做票的事威脅他,結果這也是假的!”
“有證據嗎?”裴凜天也了解一些公關的内容,在發布所謂的“錘”時,一旦中間有一個地方對不上或是缺少證據,就會連帶着其他内容的真實性一起受到懷疑。
“當然有!”
“好,那就新仇舊賬一起算了。”
方淮澈握住裴凜天的手,“我這事沒什麼,不用……”
“閉嘴!”裴凜天說:“現在所有一切都聽我安排。而你方淮澈,你隻需要每時每刻都待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裴凜天轉過頭,語氣平和地說:“兩位姐姐,你們都是幹經紀人的,這種事情你們肯定比我們清楚。”
陳思靜瞄了杜卓妍一眼,“流程我們确實清楚,但是這背後牽扯到的關系實在是太大了……”
“葛度和葛枭不用留情面,裴昂參與的部分也直接爆出去,不用有所保留。至于方章……”裴凜天想了想,“等我給方宛清打個電話,商量一下。”
“怎麼還要加班,煩死了。”陳思靜嘴上抱怨,手卻誠實地從包裡掏出電腦,“等這件事過去之後,我要放一個月的帶薪假!”
杜卓妍也跟着忙活起來,搞到最後隻剩方淮澈一個人沒事兒幹,他小聲問:“我現在該幹什麼呀?”
陳思靜開了個玩笑,“你坐那裡當個給我們加油的吉祥物就好。”
“……”
杜卓妍拍拍他,“畢竟你是當事人,有些地方我們不清楚還要問你。”
方淮澈自知不能真的幹坐在那裡當吉祥物,在套房的小水吧裡泡了幾杯咖啡,“卓妍姐,思靜姐,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陳思靜接過來,“好乖。但是你這聲姐姐,是跟着卓妍叫的,還是跟着裴凜天叫的?”
“啊?”
杜卓妍啧了一聲,“去去去,别欺負我家小澈。”
“我可沒欺負他,”陳思靜用眼神示意,“瞧瞧,真正欺負他的人來了。”
裴凜天把電話遞過來,“方宛清要和你說話。”
“哦,”方淮澈走到陽台,和方宛清商量對策。這事兒爆出去肯定會影響方氏集團的股價,現在又是方宛清奪權的關鍵時刻,告之也好讓她有所準備。
“好,我知道了。”聊完,方宛清轉移話題,“對了,老頭真的快不行了。估計也看不了手機,你要不要親自把這件事告訴他?”
方淮澈思索一會兒,說:“好,我會去看他的。”
裴凜天給方淮澈留了足夠的隐私,看他挂上電話才走過來,“說完了?”
“嗯。”
“那首歌,是特意寫給我的嗎?”
方淮澈腳步一頓,點了點頭,“是。兩首歌都是寫給你的。”
《不匹配的愛》是從演唱者的視角,唱出了自己愛而不得;《Another Choices》也是同樣的主題,但是在此之上增加了演唱者幻想另一個平行世界中,兩個人在一起的情形。
所以,在方淮澈心中,也幻想過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模樣嗎?
裴凜天有些氣,不隻是氣方淮澈,也是在氣自己。明知道方淮澈是個不愛主動的人,結果自己也不去主動問。
“看來今晚要熬夜了。”
方淮澈趕緊說:“我剛才給你們都泡了咖啡,你喝點提提神。”
“咖啡啊,對我不管用。”裴凜天摟過方淮澈,主動輕吻他的嘴唇,“好了,我充好電了。”
方淮澈輕撫自己的嘴唇,如同平靜湖水一般的心裡又泛起了漣漪。
熬到天光大亮,陳思靜和杜卓妍聯系自己相熟的公關公司,裴凜天和方淮澈配合着在自己的微博上同步發。證據鍊時間線一應俱全,所有環節滴水不漏。
杜卓妍伸了個懶腰,“後面的輿情就留給公關公司負責處理,我要會去睡一會兒,累死我了。”
裴凜天禮貌道:“卓妍姐,我這是總統套房,有好多間卧室,不如你現在這裡睡吧。”
杜卓妍奇妙地get到了剛才陳思靜的樂趣,“哦?你這聲姐,我可擔待不起啊。”
裴凜天的臉上仍然挂着溫和禮貌的笑容,“我這聲姐,當然是随着卡卡——也就是淮澈一起叫的。”
好家夥,這是什麼專屬稱呼,狗糧都直接潑到臉上了。
“我确實熬不住了,就先在你這裡休息一下吧。”
“哎,”陳思靜插嘴,“裴凜天,我記得你之前說你這總統套房隻有兩間卧室能用是吧。有點擠,看來隻能我和卓妍住一間,你和淮澈住一間了。”
方淮澈說:“這裡不是有好多間卧室都能用嗎。”
“你看看,都困得說胡話了,”裴凜天立馬捂住方淮澈的嘴,“我帶着他先去睡了,你們自便。”
裴凜天将人帶進屋裡,沒等方淮澈發問就先一步俯身吻住。先是輕輕地舔舐方淮澈的嘴唇,感受到對方的身體逐漸放松,他用舌頭當做畫筆繼續描繪。等到方淮澈的呼吸變得急促,表情變得意亂情迷,裴凜天直接咬住眼前人的下唇,直到血的味道充斥着口腔才松口。
“疼嗎?”裴凜天用拇指擦掉溢出來的血珠,“疼不疼?”
方淮澈躲也躲不掉,隻好誠實地回答,“疼。”
“疼就對了。你知道當初的我有多疼嗎?”
“……”
“現在,可以把你心裡的話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