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對。戀綜這才剛開始,嘉賓之間的心意都不穩定,這麼快就1、0配的話,很容易弄出尴尬。
滄哥真是想得太周到了,不愧是溫柔紳士。
他崇拜地點了點頭。
傅識滄好笑似的彎了彎嘴角,繼續分:“穆為的作息和我們都不太一樣,倒也不必太勉強自己去調整,你就住單人間吧。”
“OK。”穆為挑了挑眼角,話音帶着點輕佻,“那你就和樂言一間了?”
“嗯,小言有意見嗎?”
小言?滄哥叫我小言?安樂言再次被定住了身形。
好親熱的稱呼啊,跟家人一樣。
見他半天不說話,傅識滄挑了挑眉:“那就是沒意見了。我們搬行李吧。”
大家的行李都在樓下,需要搬到二樓的卧室,嘉賓們一擁而下,不一會兒都擠在了玄關處。
安樂言晚了半拍,幹脆站在樓梯邊,等着大家先上去。可不過稍一錯眼,就發現自己的箱子不見了。
玄關的角落裡還有兩個行李箱,一大一小,小的那個和自己的挺像。
他眨眨眼,拉起了那個小箱子,就見傅識滄從樓上下來了。
“還沒上去?”傅識滄走到那個大箱子旁,目光卻定在安樂言身上。
“剛才……你怎麼做到的?”
男人身形高大,略微低頭的時候,壓迫感油然而生。
安樂言不由自主地背靠在牆角,和傅識滄對視一眼便垂下了眼睫。
“我也覺得挺巧的,大概是老天幫忙?”
他不說故意,也不否認是否有貓膩,隻把一切都推給了命運。
傅識滄嘴角溢出一絲輕笑,又上前一步。
薄荷的冷香此刻壓過了溫暖的柑橘,顯示出幾分攻擊性。
安樂言:!
眼看着少年面上終于有了慌張的表情,傅識滄卻沒再多問,伸手從他身後拉出自己的行李箱,轉身上樓。
呼——
安樂言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嗷嗷嗷,好帶感,到時候一定要圍觀傅哥逼迫反派,一定能把那些混蛋吓破膽!
太帥了!
他識趣地慢了一步,拎着那個沒人管的箱子,跟在他身後。
剛上了一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就見銀心急匆匆地樓梯的拐角處跑了下來。
大概是沒想到會碰見人,他完全刹不住車,一頭撞在傅識滄身上。
傅識滄被他撞得搖晃了一下,站在他身後的安樂言趕緊上前一步,抵住他的肩背。
男人的肩很寬,抵上去的時候,能感覺到溫暖的體溫和健康富有彈性的肌肉。
還有他此刻略微急促的呼吸。
“啊,對不起!”銀心一臉愧疚,“我箱子拿錯了,就……”
“沒事,”傅識滄的聲音依然溫和,“就這麼幾個人,拿錯了也不會丢。”
銀心的表情卻有些局促,急急忙忙越過傅識滄的肩頭,去看下面放箱子的地方。
“别擔心,在我這兒呢。”
安樂言感覺傅識滄已經站穩,便松開抵着他的手,把身後的箱子拎到銀心身前:“剛發現有人拿錯了,我正準備上去問問。”
“謝謝!”銀心一副救命了的表情拎起了箱子,“你的箱子在我房間,你跟我來。”
看着安樂言跟着銀心而去,傅識滄又站了兩秒才繼續拎着箱子上樓。
銀心這個呆子,冒冒失失的,卻剛好撞上了他受傷的地方。
傅識滄皺了皺眉,難道是故意的?
傅識滄推着行李箱進了卧室,坐在桌邊,小口地吸着氣。
腹部的傷口撞得不輕,這會兒正一陣一陣地跳着疼,讓他皺緊了眉頭。
這檔戀綜他早已簽約,雖然臨時提前了拍攝日期,可萬一傅興懷早有安排呢?
這個銀心雖然看起來呆頭呆腦,卻不能不防。
還有那個安樂言。
目前的六個嘉賓裡,和銀心走得最近的就是他。
而且……
從巧克力飲開始,到真心話的反應,再到剛才的猜拳,無一不顯示出這個人對自己的熟悉,簡直到了可怕的程度。
他會是叔叔派來監視自己的人嗎?
思忖間,安樂言已經拖上了自己的箱子,匆匆進了房間。
他一進來就關上了門,從箱子裡拿出一件T恤,蓋在了攝像頭上。
“不好意思啊,我換個衣服。”
他說話聲音很大,顯然是說給節目組聽的。
人卻沒有去洗手間,也完全不避嫌,大概是打算就地就把衣服換了。
傅識滄饒有興趣地看着他摘了身上的麥克風,卻沒看到美男脫衣的鏡頭。
下一秒,安樂言已經閃現到他面前,伸手去摘他領口上的麥克風。
一絲銳利從男人的鏡片上閃過,傅識滄向後一仰,安樂言撲了個空。
他的反應倒是靈敏,另一隻手快速撐了下桌子,生生把自己從跌倒的邊緣拉了回來。
接着就開始對着他做口型——關掉麥,我給你看看傷口。
傅識滄眯了眯眼睛。
他曾經設想過傅興懷會怎樣試探他,最簡單的是如同銀心那般撞一撞摸一摸,但那還不夠,試探的人必須有可以傳遞出去的照片或視頻證據。
隻要确認他的确受傷,傅興懷便會把他列入懷疑的對象。
而現在,安樂言所要求的,正是這樣的一個機會。
能如此直球做出試探的,不是傻瓜就是高手。
他期待的,可是後者。
很久沒有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他甚至有些興奮。
傅識滄勾唇笑了起來,配合地把麥關掉摘下。
然後,他掀起了自己襯衫的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