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王宮占地很大,去往鬼王殿上的路上也有很多守衛的鬼将,但嚴客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沖了進去。周應跟在後面看着,一時間都對嚴客的瘋狂給吓到。
但情勢至此,周應也隻好跟在後面為嚴客墊後,同時放出了信号彈。
嚴客就這麼一路殺到了鬼王殿,進去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王座上的人。一時間,一種難言的苦痛從他的胸中湧出,整個人都仿佛置身于蒼茫的黑暗中。
鬼醫大叫着來人的時候,嚴客和那王座上的紀書回就那麼對視着。很快,嚴客就注意到了紀書回手邊的盒子,他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
紀書回那時剛剛喝下藥,就見一個黑影風一樣沖了進來。他這一刻的腦子混沌,還在想着為什麼沒人通報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陣難以忽視的目光。
“你怎麼來了?”紀書回認出了站在那裡的是嚴客,他皺了皺眉,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看來是藥效發作了。
而一旁的鬼醫在叫了幾聲見沒人進來之後,就自己對着嚴客沖了過去,卻直接就被嚴客一劍貫穿了胸口。
後來的事情發生得很快,嚴客把劍從鬼醫身上拔出之後,就直接沖着紀書回飛了過去。而坐在那裡的紀書回雖然腦子很混沌,但手上反擊的記憶确實根深蒂固的,于是兩人很快就這麼打成了一團。
從鬼王殿一路打殺出去,兩人身上都漸漸地帶了傷。嚴客雖然修為恢複,但由于時間上來不及調理,所以行動間很有些滞澀。
要不是紀書回的藥效發揮得愈發厲害,嚴客還真不一定能支撐到周應趕到。而追過來的周應,看着這兩人,卻是一時間難以下手。
不過随後趕來的裴歡就沒有了這種顧慮,他幾乎是立刻就上手對着嚴客使了暗器。又在趁着嚴客掉落,周應顧着去接人的時候,立馬背着幾乎是已經神志不清的紀書回離開了那地方。
嚴客和紀書回打殺的時候,鬼王宮幾乎被毀之一旦,加上後來周應聯系的後援趕到,鬼王宮就這麼幾乎被毀。
而剛才一直渾渾噩噩的紀書回被安置在鬼王宮的一角,裴歡趁亂去收留了一些鬼王宮的法器,等趕回來的時候,就見紀書回正對着濃煙滾滾的鬼王宮發愣。
還沒來得及說話,紀書回突然就倒了下去,裴歡見狀立馬就上去把人抱住了。
而另一側重傷倒地的嚴客,昏迷中卻一直在着什麼,周應趴在他嘴邊細聽的時候,才知道他一直在喊的正是向白。
“嚴師兄在說什麼?”留在周應身邊的弟子看着周應的神情,開口這麼問了一句。
周應扭過頭去,他們現在已經出了鬼王宮,外面來了不少正派同門分散出去追殺鬼王,也有趕過來的尚淩峰弟子,人人都很忙碌。
于是周應搖了搖頭,對那問話的弟子說道,“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