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駱月也放下了擡着的那條腿,向前傾了傾身子,笑眯眯地對着徐禹都說,“不要生氣嘛,我隻是對你這個師弟好奇,想借着你的身體和他多接觸接觸而已,并沒有什麼别的意思”。
聽見這話,向白趕緊一臉驚恐地擺手,趕緊跟徐禹都小聲解釋說自己和那個家夥沒關系。
不過徐禹都看起來對這個話題并沒有興趣,聽到這個也隻是側頭看了向白一眼。
“這宅子裡的人和我無關,我隻想讓你們幫我一個忙,把我從這宅子裡放出去。”
說着這話,向白就發現駱月已經眨眼間到了自己跟前。
看了眼瞬移到跟前的駱月,向白悄悄目測了一下他從對面椅子移過來的距離。
而徐禹都則是立馬拉着向白的椅子把手一把拉到自己身邊,“放出去?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困在這個宅子裡的?”
本來駱月還想伸手去夠向白,但見着徐禹都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架勢,隻能暫時歇了這個念頭,擡手拽了拽自己胸前的領帶,晃着腦袋回道,“是啊”。
“我醒來時間不長,正好碰見你倆,算是咱們的緣分。而且這位師弟我看着實在是面善。”駱月說着說着,就又微微湊近了向白一些。
向白扶額,借着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側頭去看徐禹都。
此時徐禹都真是不耐煩了,他面色不虞得舔了舔嘴唇,“你再攀扯這些有的沒的,後面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聽了這話,駱月握拳擋住嘴邊咳了一聲,然後背過身去把對面的椅子招過來坐下,“不攀扯,反正你們不幫我也離不開這地方,我就先跟你們說說我的事情吧”。
說到這裡,駱月歎了一口氣,“我應該是在這宅子裡住過,但我在這裡找了幾天,沒有找到我的牌位,所以這其中的關系可能還挺複雜”。
對此,徐禹都眯了眯眼,臉色不好,“所以你就把我們打暈拖了進來?”
聞言,駱月趕緊擺手,連說了好幾個不,“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想請你們進來聊聊,畢竟我這自己一人的力量還是不大夠”。
這時候,向白忍不住插嘴了,“我們有什麼理由非得幫你嗎?”
而駱月的回答是,倒退幾步,一歪頭,直接脫了西裝外套朝着祠堂頂部一扔,緊接着整個祠堂瞬間就暗了下來。
“不想幫我,那你們就在這裡待着吧。”
被一片漆黑包裹住的向白真是想抽自己的嘴,幹嘛話說的那麼快。
正在向白反省自己的時候,感覺到有一隻大手抓住了自己,“别怕”。
向白嗯了一聲,“師哥,是我說錯話連累了你,對不起”。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沒事”,這麼說着,徐禹都抓着向白的手又緊了緊,然後扭頭對着眼前那一片黑喊道,“我們可以幫你!先把這擋眼睛的東西拿開!”
話一說完,就聽見駱月的聲音從四周傳來,“那這就是約定了,毀約可是要償命的哦”。
向白聽見這話,緊張地握了握徐禹都的手,對方似乎離自己近了一些。
而駱月的話音剛落,周遭立時就亮了起來。
向白被晃得閉上了眼睛。
結果向白剛緩過來,一睜開眼睛就與駱月對視上了。
這情況,兩個人幾乎是臉貼臉,向白被吓得幾乎忘了呼吸。
然後駱月就突然被大力猛地推開,原來是徐禹都先反應過來把向白扯到了自己懷裡。
“說了是約定,那你也看好你自己,别動不動就往别人身上貼!”徐禹都說這話的語氣并不客氣,駱月卻根本沒聽進去,他被推開後就捂住了腦袋,一副站不穩的樣子。
不過徐禹都根本沒在意對方的模樣,他冷硬地開口了,“既然是約定,那我也提提我們的條件。我們幫你查出你被困在這裡的原因,你也不要再靠近我師弟。”
額,向白扯了扯徐禹都的袖子,一臉糾結地看向對方,張着嘴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而對面捂着腦袋的駱月這時候倒是搭話了,“好,不過我必須說一句,我剛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你給推開了”。
見徐禹都正要開口,向白伸手就捂住了對方的嘴,然後呲着牙對駱月說道,“咱們把這事兒忘了吧,翻篇兒了,好不好?”
然後向白放下捂着徐禹都的手,用肩膀撞了撞對方。
見狀,徐禹都深呼吸了一口氣,擡手揉了揉向白的腦袋,然後就轉頭對着駱月說道,“這回有了約定,你可以先放我們回去了吧?反正你剛才都給我們下了契了”。
駱月拍拍手,笑了笑,然後躬身擡手,“那二位慢走,咱們明日再見”。
随即祠堂大門打開。
徐禹都趕緊拉着向白就走出了祠堂。
離開前,向白擡頭看了一眼天空。
原來天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