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等到陸于欽把東西端上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幫着人家做,隻好又一個勁兒的道歉,說自己忘了幫忙。
對方倒是不以為意,隻讓向白快些吃,等會兒一起回校。
随後向白跟在陸于欽回了校之後,就自己先回宿舍去了。
這裡的住校制度,陸于欽就算家在這裡,也還是住校。
幸好這回不是在一個宿舍了,向白松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宿舍的其他人回來以後,向白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後跟着宿舍的人一起去了教室。
今天回校之後是有晚自習的。
晚自習沒有人講課,隻有一個跟班的老師管紀律。
向白全程都在座位上靜靜坐着看書,看着是非常的好學,但思緒早就跑到了自己琢磨的事情上。
“小白,咱們一起走。”一下課,陸于欽就走了過來招呼着向白一起走。
向白擡眼看去,班裡的人竟然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稀稀拉拉地隻剩下了三四個人。
陸于欽看了看向白的臉色,問道,“今天你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接着又擡手摸了摸向白的額頭,“還好啊,怎麼剛才晚自習一直愣愣的?”
向白擺擺手,“我沒事兒,可能就是坐車坐的有點兒累”。
聽了這話,陸于欽又看了看向白的臉色,确實瞧不出什麼問題,這就拉着向白走了。
第二天,向白很早就醒來了。
坐在教室裡上早自習的時候,向白看了看旁邊的座位。
昨天他的同桌沒有來,今天書倒是放上來了,但是還是不見人。
早自習結束了都,也還是沒有見到人。
向白跟着大家下去上早操,早操上完後又被陸于欽拉着去食堂吃早飯。
吃飯的時候倒是有不少人和陸于欽打招呼,還有一個寸頭的男孩子走過來問,“陸于欽,是不是你向老師告的狀?我們老大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陸于欽扭頭看了對方一眼,說道,“不是我,在學校裡打架本來就是違法紀律的。你老大今天應該就回來了”。
一聽這話,那寸頭好像根本沒注意到前一句話,隻又确認了一遍自己的老大是不是回來了,然後就一溜兒煙跑掉了。
這情形看着倒是稀松平常,可能這就是男高中生吧。
于是向白也就沒怎麼多想,吃完了就跟着陸于欽回去了。
一進班門,才感覺氣氛有些古怪。
等到向白走到自己座位的時候,他才看見同桌那裡已經坐了一個人。
那是個身材高大的男生,但向白還是沒有多想,直接走到旁邊坐了下來。
倒是陸于欽盯着那人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接下來的幾節課,旁邊那個男生就一直靠着椅子懶洋洋地坐着,下課了就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等到向白覺得對方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下午的自習課上,對方本來趴在桌子上,結果突然就歪頭看了過來。
盯着向白的臉看了一會兒,見向白完全沒有反應,他就壓低聲音問道,“你表哥就這麼一直守着你啊?”
向白扭頭看了一眼,對方的眼神黑黝黝的,他回道,“沒有啊”。
聽了這話,對方啧了一聲,“那你們每天黏黏糊糊是在幹嘛?你多大了啊?還需要人這麼看着?”
“和你同歲,親戚關系,我表哥樂意”,向白順嘴回了幾句。
現在向白正忙着寫老師留下的課堂作業,這需要他一邊調原身的知識記憶一邊做題,本來就暈暈乎乎的,實在是不怎麼想理會對方。
但是向白考慮到原身是個脾氣很好的人,自己不能一上來就人設崩塌,隻能順着回答了這麼幾句。
沒想到這話倒是把對方逗笑了,隻聽他繼續說道,“以前也不知道你說話是這樣的啊,我還以為你不會和人打交道呢。喂,這是你來這班第一次和我說話哎”。
這話引起了向白的注意,他回想了一下。
以前向白和陸于欽并不是一個學校,是上了高中之後到了一個學校,然後被自己的大姨夫找關系安排進了這個班裡的,所以這人這麼說,倒也沒錯。
向白終于寫完了作業,他把本子收起來,拿出生物書來看,然後說道,“我剛來不長時間,忙着趕進度。你好啊,同桌”。
聽見這話,對方笑容更大了一些,然後又猛地倒吸了幾口氣。
向白看過去,原來是笑大了之後扯到了臉上的傷口正吸冷氣呢。
對方的嘴角破了一塊,上面還貼着紗布。
這時候向白才趁機看了看對方。
可真是一張好相貌,眉目十分清亮,鼻子長得尤其好,雖然年紀輕,但是男子氣概非常濃厚,長得十分硬朗。
“你和你表哥倒是不一樣,我叫梅安,你好啊。”
說着,他停了一下,又探身看了看向白的學生牌,“向白?”
看到向白應了,梅安又笑笑,不過這次沒敢笑得太狠,繼續說道,“你看起來好乖啊,比你表哥順眼多了”。
說完這些之後,正巧老師從外面進來了。
向白趕緊跟對方指了指,然後就看書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