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沉點點頭,“對,就是他。”
話音剛落,向白就把碗放下了,扭頭對木生說,“你這手藝真不錯,我吃飽了”,接着就看向木沉,問道,“周千河身上拿什麼東西沒有?”
木沉想了想,搖搖頭,說了句沒有。
向白略微一想,吩咐道,“你讓木元過去,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
木沉哎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唐川起得早,正在院子裡打太極呢,就聽見有人敲院門。
他停住動作,扭頭看過去,眼睛不由得一亮,收式走過去給對方開了門。
“喲!這不是族長兒子,你怎麼有空來這兒啊?快,請坐請坐!”
周千河抽着嘴角笑了笑,看起來有些勉強。
唐川很快就注意到了,但他倒是不在意。
昨兒還琢磨怎麼接近對方呢,可巧今天對方就來了,既然不用自己費心思了,管他什麼表情,自己都是高興的。
就這麼招呼人在院子裡坐下,唐川進屋拿了兩杯水出來,邊遞給對方邊說,“我這也沒什麼東西能招待你,先喝點兒水吧”。
說着,唐川就坐在了對方面前,然後問道,“這幾天多虧寨子裡收留,我現在傷也已經好了,等我同伴回來,我們就可以一起走了。”
這話一出,周千河攥着杯子的手緊了緊,本來他還想着要怎麼打聽呢,如此,他就順勢問道,“這一大早,你同伴去哪兒了?”
聽見這話,唐川剛剛端起水杯的手就放下了,他歎了一口氣,“昨天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周千河手一抖,趕緊問道,“那你怎麼昨天不說,這丢了一晚上,萬一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唐川看見對方這副樣子,心下一跳,答道,“我們本來就是四處采風的,出去一陣不回來也是常事兒,我就沒當回事兒。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兒擔心了。”
兩人正說着呢,就看見木元背着一個人直接推開院子進來了。
那人渾身是土,周千河正納悶是誰,就見唐川一個箭步竄上去,扶住了人,對着木元說道,“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成這樣了?”
木元一邊把人往屋裡背,一邊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剛從街那頭兒過來,就看見他從一個巷子裡扶着牆出來,看見我喊了一聲就倒下了。”
這麼說着,木元腳步不停,把人放到了一個長椅上,然後一邊拍打着身上的土,一邊解釋道,“先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毛病吧。”
唐川嗯了一聲,伸手就給人扒衣服。
木元站在一邊揉肩膀,一轉頭就看見了跟進門來的周千河,他好似才看見這人一般,問道,“千河哥,你怎麼在這裡?”
周千河的眼睛正落在沈華身上,隻答道,“過來轉轉,對了,你怎麼在街上,這時候你不應該在巫公那邊守着嗎?”
聽見這話,木元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巫公說不需要那麼多人,讓我自己有空再過去,我就四處轉了轉,沒想到正好碰見他了”。
唐川隻給人外面衣服扒了,然後倒水給人擦臉。
聽見那兩人說話,唐川就問道,“你們這裡有葡萄糖嗎?他應該是低血糖昏過去了。”
木元沒說話,看向周千河。
周千河果然說道,“我們家裡有,我給你拿去,”說完就起身出了門。
唐川道了聲謝,然後問木元,“你們那個巫公不是離開寨子了嗎?”
木元低頭看了一眼沈華,“你說的是我們上一任巫公吧?我們巫公換任了,剛才說的是現在的巫公,你之前也見過的。”
唐川聽見這話,腦袋裡一個念頭閃過,很快就聽見對方接着說道,“就是之前把你們救回來的那位,現在是我們的巫公了。”
聽見這話,唐川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好似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笑了笑。
木元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看見這幕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早就擺出一副天真樣子,提議道,“華子哥躺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咱們把他放進屋裡去吧,待會兒也好輸葡萄糖。”
那邊的園子裡,向白正按住刀背把西瓜從中間一分為二,就見着木元從外頭回來了。
向白一邊繼續把瓜切成小牙的,一邊說道,“木元回來得正好,來!過來吃西瓜來!”
木生挑了一塊大的遞給木元,對方接過去咬了一大口,哇了一聲,對着向白說道,“好甜啊”!
向白一笑,指着木生說,“這是木生種出來的,厲害吧?”
木元連着嗯嗯了好幾聲,對着木生豎了豎大拇指。
等到向白把一半切好,把另一半套上塑料袋放進水桶裡之後,木元才開口說道,“巫公,周千河去找唐川了!那個沈華昨天不知道去哪兒了,今天早上灰頭土臉地暈倒在街上了!”
向白聽了這話倒沒什麼意外的表情,而是說道,“還有呢?”
木元吐了幾顆西瓜子出去,接着說道,“沈華和唐川好像鬧矛盾了,看起來沒有那麼親密了。”
木生插嘴,問道,“他們不是姑表親嗎?鬧什麼矛盾?”
木元搖搖腦袋,“這就不知道了,反正今天唐川對待沈華不是先前那麼關心了,倒是總問巫公的事兒。”
說着,木元還納悶地看了一眼向白。
聽見這話的向白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