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顯随便看了一眼林外,擡手在潭邊又加了幾個禁制,然後便要下水。
就在這時,水下也傳來了動靜,胡顯臉色一變,就見一隻手搭在了潭邊。
見到這熟悉的手,胡顯趕緊幾步上前去拉住,使了個大力便把水下之人給拽了上來。
上來的正是向白,此刻的他臉色蒼白,還沒開口,便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怎麼回事”,胡顯一把把人扶住,擡手就是去探查向白的情況。
向白把人攔住,搖了搖頭,又馬上看向林外,喘着氣開口道,“有人來了”。
“管他是誰,讓我先看看你這是怎麼回事,”胡顯還要再問,向白一把按住他的手,凝目說道,“這是個好機會”。
胡顯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向白打出一掌,胡顯立時便被打退了幾丈遠。
胡顯剛站起來要說話,就見兩個人從外面闖了進來,胡顯眯眼一看,卻是兩個修士。
這進來的正是楊易衡和宋堂,這二人在林外發現禁制後,便施法破了禁制,一進來就看見兩人正在潭邊相鬥。
現下其中一個癱躺在在水潭邊,渾身都是水,身上還有血,另一個則是剛被打退幾丈遠,滿臉都是怒氣。
楊易衡和宋堂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那位滿臉怒氣的人擡手便朝這邊揮了一下,霎時間林中落葉聚成一堵牆朝着二人便打了過來。
就在此時,那位躺着的一邊起身施法一邊喊道,“二位道友,趕緊躲開!”
說時遲那時快,楊易衡擡手取下背上布離弓便朝着胡顯的方向射了一箭。
見此情景,向白頓了一瞬,而胡顯則是趕緊避開,而後又施法向楊易衡他們二人打來。
幾番回合,胡顯有些疲于應付這三人的樣子,便尋機扔了個法術便脫身而去。
臨去前,他借着那法術遮擋和向白對視一眼,向白微不可查的一點頭,胡顯便抽身離去了。
等人走了,宋堂這才放下手中劍,氣喘籲籲的大歎了一口氣。
而楊易衡則是趕緊過去扶住了馬上就要倒地的向白,還不待開口詢問,就見向白已經暈了過去。
宋堂見狀趕緊過去幫忙扶住人,“這人是散修吧?剛才挺厲害的啊。”
“看着應該是,隻可惜沒抓住剛才那個妖物,”楊易衡把向白扶住,一把背了起來,“先送人回客棧,救人要緊。”
宋堂哎了一聲,接過楊易衡的布離弓,然後跟在已經邁步往外走的楊易衡後面走着。
另一邊裝作敗走的胡顯這時已經回了客棧,他進門後就施法模糊了客棧内人對向白的印象,并随手帶了個替身人偶回去,回去了就退了房。
客棧内的人沒發現異常,隻記得兩位俊俏的客官住了兩三日便退房了。
而退房之後的胡顯便變化了樣貌,在鎮子裡換了個地方住下,等待向白的消息。
這就是向白口中所說的好機會,借着散修的名義進入那些修士的隊伍裡探查,正好那些人自以為是正派,救人什麼的他們最拿手了。
雖然胡顯還是有些擔憂向白當時的情況,也不知潭底到底是個什麼情形,但現在一時半會兒是不能去深潭查看了,于是他隻變化了樣貌後去施藥攤子前領了幾回藥。
攤子前還是排隊,不過看病的人倒是換了,聽那些排隊的人這些修士過幾日就要離開慶和鎮了。
而現在的向白則是被楊易衡帶回了他們的住處,由楊易衡看顧,宋堂有時候也來送一送藥。
“宋師兄,屋子裡那是什麼人啊?”何慶餘問道。這是他們幾個當中性子最活潑的一個師弟,長着一張娃娃臉,看這樣子倒真是十分好奇。
看着何慶餘探頭探腦的,宋堂擡手便敲了下對方的腦門,“注意規矩,那是道友”。
何慶餘哦哦了兩聲,跟着宋堂一邊下樓,一邊感慨,“那人長得可真好,跟神仙似的”。
聞言,宋堂輕笑一聲,瞥了他一眼,“你見過神仙?說的跟真的似的”。
何慶餘嘿嘿一笑,換了個話茬兒,“宋師兄,咱們什麼時候去除妖啊,都在這鎮子裡待了好些天了”。
宋堂沒接這話,隻看了眼院子外,說道,“大師兄快回來了。”
何慶餘一聽這話,笑得更開心了,立馬忘了剛才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