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午後,陽光并不顯得熱烈,照在身上甚至還有幾分惬意。
沢田綱吉和他的同伴們聚集在天台上,享受着愉快的午餐時間。
他剛夾起一顆章魚丸子放進嘴裡,隔壁的天台上忽然傳來“砰!——”地一聲巨響,吓得他還來不及咀嚼就将章魚丸子咽了下去!
章魚丸子卡在食道裡面不上不下,噎得他白眼都翻出來了。短短幾秒,他白皙的臉就漲成了豬肝色!
獄寺隼人大驚,扔下筷子扶着沢田綱吉的肩膀,急忙問道:“十代目!你怎麼了?你說句話啊!”
沢田綱吉發不出聲音,隻能顫抖着手指,指向自己的喉嚨,“唔唔唔!”
獄寺隼人怒極,用力捶了一下地面,“難道是有人往你的飯菜裡下了毒!該、該不會是碧洋琪吧?”
想到這個可能,他的臉色不由地隐隐發青,肚子也條件反射地抽痛起來。
沢田綱吉:“唔唔唔!”
雖然碧洋琪前科累累,但這一次真的不是她!而且她制作的料理一眼就能看出來有毒吧!
“阿綱是被噎住了吧?”默默觀察了幾秒的黑發少年說完,一掌拍在了沢田綱吉的背部!
“你這家夥,竟然敢對十代目如此不敬!”獄寺隼人炸毛,立馬掏出炸藥準備炸飛山本武,“給我以死謝罪吧!棒球笨蛋!”
沢田綱吉咳出堵在喉嚨的章魚丸子,大喊一聲:“住手啊!獄寺君!”
獄寺隼人聞言乖巧地停手收了炸藥,又見他臉色逐漸恢複正常,心裡松了口氣,“十代目,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地怎麼會突然被噎住?
獄寺隼人的腦海立刻被陰謀論淹沒了。
沢田綱吉尴尬地笑了下,“呃,沒什麼,就是突然聽到旁邊那棟樓傳來的聲音……诶!!”
他下意識地往旁邊一看,卻沒想到竟會親眼目睹樓頂水塔被雲雀恭彌一拐子抽破的畫面!
大股水流霎時噴湧而出,樓底下幾個倒了血黴的路人正好中招,被從天而降的水從頭頂淋到了腳。
他們憤憤地謾罵了幾句,結果一擡眼瞧見始作俑者雲雀恭彌,立刻夾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雲雀恭彌才沒有閑心理會他們,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對面的遊川瞬身上。
很久沒有人能讓他這麼興奮了,這個家夥果然跟别的草食動物不一樣!
兩人的身影很快又纏鬥在一起,沢田綱吉看得目瞪口呆。
那個正在跟雲雀恭彌交手的人,居然是——
“啊,”山本武露出爽朗笑容,“是遊川學長,沒想到他身手這麼好!”
“噫!”沢田綱吉驚訝地問道:“你認識他嗎?”
遊川瞬轉學過來還不到一個月,卻已經是并盛中學首屈一指的風雲人物了。
哪怕孤陋寡聞如廢柴沢田綱吉,也在班裡的男生女生們口中聽過他的名字。但這種單方面的認識,顯然跟山本武那副熟稔的語氣有着天差地别。
山本武說:“嗯,遊川學長是網球部的正選嘛。”
沢田綱吉:“……”
——對哦,山本君是各大運動社團的外援常客,通過這個渠道認識遊川學長也不奇怪。
就在這時,旁邊那棟樓又傳來了驚天動地的轟隆聲!
三人扭頭,目不轉睛地看向聲音來處,卻見煙塵散去之後,雲雀恭彌躺在深陷的坑裡,閉着眼睛疑似已經失去了意識。
作為罪魁禍首的遊川瞬則是站在一旁,姿态閑适,臉上甚至還帶着淡淡的笑容。
沢田綱吉:“!!!”
是幻覺嗎?那個日天日地的雲雀學長怎麼會有這麼狼狽的樣子!
獄寺隼人也是一副驚愕到失語的模樣,“開玩笑的吧……”
山本武倒是接受良好,哈哈大笑着說:“不愧是遊川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