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遼安一邊給他養的魚撒食,一邊道:“沒辦法,我的一天就是這麼沒勁。”
祝铖看他一心放在缸裡的魚上,眼珠子轉溜,輕輕撞了撞他的肩膀:“誰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我讓你變有勁一點兒。”
嚴遼安被他的話吸引,他撒食的動作停了下來:“什麼啊?”
祝铖知道他心裡那點兒蔫壞的尾巴被自己抓住了,得意道:“我找我叔要了倆參觀名額,能進他的武器室裡看,你去不去?”
嚴遼安被他的話說得一愣,之後笑起來:“你跟你叔叔說了你是帶我去的?”
祝铖語塞半晌,等嚴遼安笑完,他才慢慢道:“可能嗎?我要是說了,他那個老古董還能同意?”
嚴遼安拍拍他的肩:“我還是不去了。”
祝铖不可思議:“你怎麼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不去?”
嚴遼安“切”了一聲:“你謝恩吧,我不去,還給你省了一頓揍。”
他又開始喂他的魚了,祝铖氣急,從背後圈住他的脖子:“我可是為你冒的這個險,你還不去!”
嚴遼安被他夠得往後倒了一下:“誰叫你冒這個險,到時候我們倆一塊兒被逮住,你以為我能兜着走?”
祝铖:“那你也不能就這麼拒絕!”
嚴遼安掙脫開他,把魚食收起來,義正言辭:“為什麼不能,你有王子病!大爺病!”
“還有,你多孝敬孝敬你叔叔吧,哪天被你氣出好歹——”
祝铖氣悶地盯着他,嚴遼安悠悠吐出最後一句話:“我也會有點内疚的。”
祝铖一下子找到漏洞:“你内疚什麼,要内疚也是我,你為我着想?”
嚴遼安是真被他逗笑了:“我也希望我能那麼善良,謝謝你。”
祝铖纏着他,不願意善罷甘休,嚴遼安陪着他鬧,之後,吳蕪又說,又有人拜訪。
是楊逢旅。
這一下祝铖就不高興了。
臭着一張臉,也不纏着嚴遼安了,跑去魚缸前面,瞪着那幾條魚。
嚴遼安爬上沙發靠背,腦袋抵在沙發背頂上:“你幹什麼。”
祝铖大叫:“我看看魚,你還不讓嗎?”
嚴遼安莫名其妙被兇,他偏了偏頭:“哦。”
之後,沒有祝铖更多發脾氣的空間,楊逢旅又風風火火地來了。
“遼安,我想你嘞!”他說話不知道哪裡學來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