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铖:“怎麼了,你跟着你媽媽爸爸去外地考察學習了?”
當然沒有,誰工作帶孩子,楊逢旅一闆一眼地回答:“沒有,我看的電視,電視上就是這麼說話的,這是一種幽默,你能懂嗎。”
祝铖:“我沒問你為什麼這麼說話,你自作多情吧。”
楊逢旅一聽,掄起袖子就要上,嚴遼安善意地攔下他:“他被魚咬了,心情不好。”
楊逢旅一聽,樂了:“哦,那該。”
祝铖覺得自己從沒這麼生氣過:“嚴遼安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是不是就想趕我走?”
嚴遼安覺得逗他好玩兒:“你沒被魚咬,那你瞪它們幹什麼,又沒惹你。”
祝铖:“……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他低下頭,孤零零站在原地,說出來有點沒同理心,不過嚴遼安真想湊到他面前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傷心了。
“你哭了嗎?”嚴遼安從沙發上下來,走到離他幾步遠的地方,他年紀還小,這時候尚且沒有長成之後的妖孽,但是那張臉依然有着引人注視的魔力,祝铖本來是真心有點難過的,他把嚴遼安當最好的朋友,但是嚴遼安的朋友太多了。
他就顯得好像不那麼重要。
但是等嚴遼安向他走來,祝铖就有點按捺不住的動搖了,其實,嚴遼安對他也是很好的!
比如說,祝铖鬼點子多,又調皮,别人都怕被他連累了通報批評,隻有嚴遼安會陪着他一塊兒胡鬧,然後兩個人一塊兒受罰;比如說,祝铖和家裡人吵架了離家出走,别的朋友都說收留他,隻有嚴遼安會陪他一起在外面流浪;再比如說,嚴遼安特别讨厭别人趁他睡覺偷窺他,但是祝铖這麼做,他都不帶管的。
還有每年他生日,嚴遼安都會給他送上他精心挑選的大禮,完全是按照他喜好來的,不過——祝铖突然想到,他今年想讓嚴遼安給他送一本全部是他們倆合照或者嚴遼安單人照的相冊,這樣以後他在哪裡都能看到他了。
這才是真正的最好的朋友。
想到這樣,祝铖重拾激情,铿锵道:“遼安,我今年生日想要一本相冊,你在裡面放滿我們倆的照片,或者你自己的照片,好不好?”
嚴遼安還在思考手裡有沒有那麼多張照片,楊逢旅則豎着耳朵偷聽他們說話。
“好不好啊?”祝铖又朝嚴遼安更走近一步,從小到大,嚴遼安都是他見到過的長得最漂亮的小孩兒,比他叔叔捧的那個男演員好看多了,叔叔說這兩種好看不一樣,不能比,但是祝铖覺得最好看就是最好看。
嚴遼安被他熱切的目光逼得往後退了一步:“相冊是可以,能不能放滿,我就不知道了。”
祝铖攬住他的肩:“我相信你!”
楊逢旅坐在沙發上,表情友好地說:“哪有主動要求别人一定送什麼的,祝铖你真會為難人。”
祝铖揚起下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楊逢旅嘿嘿笑了一聲:“人不會把我當啞巴,非人類就不一定了。”
祝铖火氣又上來了,但是經驗緻勝,他忽然拐着彎換了個戰術:“遼安,他是不是針對我?”
嚴遼安看看左又看看右:“你們不是一直都很有針對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