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的第五個實驗體,現在怎麼樣了?”
徐杏因壓下了心底的焦灼,她的眼眸裡閃爍着點點微光,沒有人忍心拂滅。
季遼月扶着她坐下,她告訴她:“他還活着,隻是腿有些跛。”
“還活着……那就好,好。”徐杏因定了定心神。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季遼月走去把門打開。
迎面的是嚴勁松,他風塵仆仆地趕來了。
“孩子怎麼樣了?”他問。
徐杏因已經很疲憊了,她沒力氣去體諒這個多數時間都看不見人的高官。
正逢沈爍金帶着醫生們一起來了。
見嚴勁松在,他們腳步都是一頓,為首的教授垂首道:“實在抱歉,官長,我們已經盡力了。”
“病人的情況不斷惡化,在現有的醫療條件下,我們沒有辦法治愈他,隻能盡力延緩他的痛苦。”
“病人還剩下一些時間,在這最後的時間裡,請您不要留下遺憾。”
“我們還會繼續商讨有沒有合适的方案。”
“您……”節哀。
在徐杏因的示意下,醫生們全都退了出去。
沈爍金和季遼月一塊兒出了陪護室,她眼神詢問:已經注射了?
季遼月點了下頭。
沈爍金明了,壓着聲音道:“我已經叫訊明入侵了病房裡的監控,你剛才注射sun的畫面,沒有被人發現。”
“好。”
“命運真是難猜,誰能想到,他一直等待的sun的第六個實驗體,最後居然是他自己呢。”沈爍金卸下滿身的疲憊。
“是啊,來之前,誰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季遼月嘲弄道。
沈爍金嗤笑一聲:“少來,你要是沒預料到,會把sun帶上?”
“那是我能預見的最壞的結果了。”
“我不希望發生。”
沈爍金重重喘了口氣:“也是。那徐阿姨是什麼反應?”
“她放不下心,這些天她比誰都累。”
沈爍金想了想:“我去把實驗室裡剩餘的營養劑拿來,你記得吃點東西,咱倆今兒還有個大夜要熬,不看着點遼安容易出狀況。”
“行,路上小心。”
沈爍金朝她揮揮手,走得幹脆。
屋裡,徐杏因正和嚴勁松說着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剛才的人,是和遼安走得很近的那個年輕科學家?”嚴勁松問。
徐杏因點頭:“前些天,她從研究院趕來的……”
那時是深夜,陪護室裡并不熱鬧,白天來探望嚴遼安的幾個發小已經回去了,隻有徐杏因和嚴煜齊、徐翎年,還有特地從濟城趕來的塗宥希四個人。
塗宥希是嚴煜齊同父同母的親哥哥。他們的父母早年就離婚了,塗宥希他随母姓,自然而然地跟着母親一起回了外祖母的故居濟城生活,而嚴煜齊則養在了父親膝下。
正當塗宥希翻看嚴遼安病曆的時候,助理突然報告說有兩個人來探望,其中一個叫季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