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驚墨順勢回答,“哦,那他口味還挺挑的。”
說到這個花見月來了精神:“那可不是,你以為我想賣妖骨啊,我不找妖骨哪裡供得起他,你都不知道,小黑特别挑食。”
“你這貓明明是白貓為何叫他小黑。”這小妖,該不會是色盲吧。
天驚墨提到這個問題,花見月才發覺,诶,對啊,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叫他小黑,好像迷迷糊糊間覺得他就是隻黑貓。
天驚墨看着花見月大眼珠一直轉,又繼續說道:“那你對你這貓還挺好。”
花見月得意的挑眉:“那可不是,雖然他也隻是隻區區小妖吧,但我們感情深。”
“看來你們認識的時間還挺長。”天驚墨夾起一口菜,慢條斯理吃飯,餘光一直掃視着花見月的表情。花見月正準備回答,看見天驚墨眼中一閃而過的審視,她這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厮一直在套她的話,還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果然,這些個捉妖師,随時随地的都想謀害她。花見月索性不搭話,自顧埋頭吃飯。
天驚墨忍不住輕笑,也不繼續追問,一隻妖術不高的貓妖甯可自己被捉妖師抓都要保護她,這可不是普通的感情。隻愛北海銀魚的貓妖,普通人族的和尚廚子,能被妖物上身還能找妖骨的小妖,倒是挺有意。
花見月隻管悶頭吃飯,天驚墨一句話一個坑,最好是不理他,不然自己怎麼跳進去都不知道。
兩人吃完飯,小二就帶着他們去房間,花見月和天驚墨同時站在一間房間門口。
“就一間房?”
小二倒是疑惑,“你們兩位不住一間房嗎?”他剛才看見他們同騎一馬而來,男子玉樹臨風,女子嬌俏明豔,這一看就是一對壁人。
“當然不住一間房了。”花見月咆哮,就這眼力勁還跑堂,真是白瞎了。
小二面露難色,尴尬的搓手,“不好意思兩位客官,本店隻剩這一件房了,要不,你們兩位将就一下。”小二見天驚墨嘴角含笑一直不說話,隻覺得是他和這小娘子鬧别扭,自己這還有心成全哩。
“将就,這可怎麼将就?”花見月氣呼呼的問道:“柴房,雜物房也沒有嗎?”
小二一拍腦門,“這倒是有,不過柴房今日住了個小哥,您要是不嫌棄倒是可以将就一晚。”花見月睜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天驚墨,“那就委屈您了。”說着一把推開房門鑽了進去。
沒想到天驚墨也跟着進來,“要說柴房是不是該你去睡,這房錢可是我付的。”花見月才想起自己走的時候所有的銀錢都在老圖身上,“少主,你都不顧男女大防嗎?這以後傳出去你可怎麼做人。”
天驚墨眼裡露出戲谑,唇角一壓淺笑道:“你倒是懂得挺多,不過男女應該避諱,人妖就不必了。”說完他就順理成章的躺到床上,長腿一伸,留下花見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花見月心裡腹诽,你才是人妖。這人,真的是上京的貴公子,怎麼行事如此不講究。什麼叫人妖就不必了,就算她是妖,不也是女妖。
天驚墨看着花見月不動彈,掀起一隻眼皮,意味深長的說;:“你之前昏迷的時候,胖和尚和你那貓不也守了你一夜嗎?怎麼現在如此扭捏。”
“那能一樣嗎?小黑是貓,老圖可是個和尚。”
“那我不過也就是個捉妖師罷了。”天驚墨從床上丢下一床被子給她,指了指一盤旁的矮塌,“要麼睡這,要麼睡柴房,你自己選。”剛才小二才說柴房有人,她還怎麼去柴房,去外面更不可能,萬一山鬼還在跟着他們,那她不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花見月走過去抱起被子,毫不猶豫的去睡矮塌,大丈夫不拘小節,天驚墨肯定是怕她又偷偷逃跑,這才故意為難她。既如此她何不趁機表個衷心,等他哪一天放松警惕趁機解了小黑腳上的金環,那可就一别兩寬,再也不見了。
天驚墨看着花見月眼中盡是不忿,偏偏面上還裝得鎮定,嘴角輕揚,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