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淮璟照着蕭思琪的生活習慣,安然地過了兩天。在這期間,拒絕了幾次咨詢師的邀約,他不知道該以一個什麼樣的狀态面對葛醫生,索性就閉門不見。
周六天氣很好,他打算去超市買菜做個火鍋犒勞下自己,計劃剛冒頭,就被拍死。蕭允一個電話,把他從迷蒙狀态拍醒,說是去見個人,已經在樓下等着。
“什麼人值得潇大少着急忙慌去見,和人有約,也不提前通知下。”廖淮璟嘴裡含着泡沫,含混不清吐槽。
“哥,你約了誰見面,這麼着急,也不先通知我一聲。”
廖淮璟随意折騰兩下,拎着包匆匆忙忙跑下樓,蕭允倚着車對他笑,旁邊副駕駛的門已經幫他開好了。
“到了就知道了。”
蕭允邊發車邊從某個犄角旮旯拖出袋早飯遞給廖淮璟。
“想你起床匆忙,肯定沒時間吃。喏,吃吧。”
廖淮璟打開袋子,随意掃兩眼,是牛奶、法式面包和一小塊牛排,十分簡單。
“你也不怕我把你車弄髒了,這是父親今年剛送你的吧。”他啃着鐵皮似的法棍調侃。
也不知道蕭思琪什麼毛病,吃得東西稀奇古怪,有些看着不像是姑娘家喜歡的。
“沒事。”蕭允開着車在水洩不通的道路上流竄,總能找到空隙,見縫插針竄到前面。
京城的少爺小姐,無一不是有着精湛的車技。雖然多數讓司機接送,但總有需要自己上路的時候,沒點技術,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京圈的。
在蕭允鬼斧神工的技術支持,和雙‘r’車标加身下,大多數人都對其敬而遠之。因此,在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鐘時,他們到了紫靈咖啡。
剛進去,廖淮璟就得到了池景行的微笑暴擊:“店内不會有别人,可以放心暢談。”
“池少的包場習慣真是别具一格。”
蕭允調侃兩句,拉着廖淮璟坐在了池景行對面。立馬有兩個及有眼色的服務員送上熱飲和甜點,禮貌一笑離開。
蕭允也不拖沓,直入正題:“聽說你母親生日那天,有人對我妹妹有點意見?”
池景行挑挑眉,慢條斯理拿起杯子,優雅抿了口:“既然周圍沒人,那便不見外了。肖哥說得什麼話,怎麼可能有人對思琪有意見。!句末語調微揚,很驚訝的樣子。
大概是飲料的霧氣迷了眼鏡,蕭允将眼鏡拿下來放在一旁,眼尾上挑,看着池景行:“景行你也說不見外了,想必蕭家的事情你也清楚,思琪變成現在這樣是怎麼回事,你也有所耳聞。”
池景行表面沒有顯山露水,内心卻已驚濤駭浪。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甚至比蕭允,比所有人都清楚。
廖淮璟看着兩個男人為了自己針鋒相對,在一旁做了個小透明,将弱小無助演了個淋漓盡緻。
“景行,”蕭允給坐在一旁的廖淮璟拿了個甜點,又給自己添了咖啡,道,“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們是世交,也不必鬧得這麼僵,我隻是響知道那天我走後的事情。”
“你知道,我母親看思琪很重,她要求定要查清此事。兩家世代交好,我也不想真鬧到長輩那裡讓你難做,便自作主張帶着思琪來了。如若是你說了什麼不中聽的,就和思琪道個歉此事也就過了,本身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池景行倚在椅背上,拿出手機:“我可以讓顧曼婷過來,當場與思琪道歉,但我不認為自己說了什麼傷害到思琪的話。”
廖淮璟:啊呸,男人都是騙子。也不知道誰說蕭思琪惡心。
林宇舟:你别地圖攻擊啊喂!
“可是,”蕭允手指有節奏地敲着桌面,“聽思琪說,你說她惡心!”
廖淮璟:他什麼時候說過了?
很明顯是蕭允找人查了,想給池景行個台階下,這才說是他說的。
可大名鼎鼎的池少并不領情,輕佻道:“哦!無心之舉,難為思琪記這麼久。”
廖淮璟:“……!從未見過如此臉皮厚如城牆之人!”
他覺得自己是該做些什麼了,即便依然不知池景行對蕭思琪的态度為何急轉而下。
“景行,我們青梅竹馬長到大,為什麼你對我的态度從體貼入微,變成了冷漠無情?”為了顯得更真實,努力憋出幾滴眼淚。
池景行也不顧蕭允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直接站起來,湊近廖淮璟哂笑道:“蕭思琪,關于青梅竹馬這個詞語,你還是别用在我和你身上的好,我并不喜歡。”
說完,他又無事人一樣坐下了,見蕭允似乎還要說什麼,池景行伸手阻止了:“我已經讓顧曼婷過來給思琪道歉,她應當快到了。”
顧曼婷從一輛瑪莎拉蒂上下來,甩着車鑰匙,蹬着高跟鞋,推開咖啡屋的門:“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