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擡起左手,迅速抓住楊志剛握匕首的手腕,另一隻手順勢切向他的前臂神經點。就在這時,沈放從側面沖出,和她默契地配合。楊志剛手中的匕首在兩人的合力下脫手落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林星澈和沈放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連貫。她抓住楊志剛被控制的手腕,身體一旋,左腿繞過他的膝蓋,用膝蓋内側狠狠撞擊他的腿彎。與此同時,沈放從另一側發力,借着她的動作,用肩膀頂住楊志剛的胸口,将整個力量轉化為一股向前的壓迫力。
楊志剛被這一連串默契的動作打得措手不及,身體猛地失去平衡,朝後跌倒,背部重重撞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他掙紮着想要起身,卻被兩人聯手制住。
林星澈順勢用膝蓋壓住他的胸膛,同時快速将他右手反扣在背後。沈放則一個箭步上前,壓制住他的肩關節處,使其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别再動!"兩人幾乎同時喝道,聲音中都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
楊志剛徹底被制住,喘着粗氣,眼中滿是驚愕和不甘。他顯然沒想到會遇上配合如此默契的對手。
沈放從腰間抽出手铐,快速将楊志剛铐住,冷冷說道:"現在,你可以老實交代了。"
他擡起頭,看向林星澈,目光中既有一絲詫異,也帶着一抹隐隐的複雜情感。
“林星澈。”他的聲音低沉,卻帶着一絲壓抑的怒意,“你學的這些,是用來救自己,還是為了挑戰極限?”
林星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語氣淡然:“這些,足夠應付今天的狀況,不是嗎?”
“你瘋了嗎?”沈放轉頭瞪着林星澈,聲音裡滿是壓抑的憤怒,“他手裡有刀!你知不知道他可能殺了你?”
林星澈喘着氣,随手擦掉脖子上的血迹,連看都沒看沈放一眼,語氣冷淡且毫不在意:“那又怎麼樣?你以為你能救得了我?”
“傷成這樣,你還撐着幹什麼?去醫院!”沈放的聲音低沉而壓抑,眼中帶着隐忍的怒意。
“隻是皮外傷。”林星澈淡淡地回應,語氣平靜得讓人心寒。她捂着脖子上的傷口,轉身就要下樓,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沈放看着她的背影,胸口湧起一股無名火,随即加快腳步追上去:“林星澈,你到底在想什麼?這種事憑什麼自己上?”
“因為我是她的上司。”林星澈頭也不回,聲音冷而平靜,“如果我不站出來,誰會?”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人群,沈放的眉頭皺得更緊:“上司?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還是覺得沒人能保護你?”
林星澈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沈放,眼中帶着一絲冷意:“沈隊長,我站出來,是因為這是我的責任。可我倒是想問問,你又憑什麼插手?”
沈放被她的話堵得一滞,語氣低沉而壓抑:“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
“擔心?”林星澈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帶着明顯的不屑,“沈放,你的擔心太廉價了。下次還是省省吧,我不需要。”
沈放的喉結微微滾動,眼中的怒意更深了幾分:“林星澈,你非要這樣嗎?”
“是,我就這樣。”林星澈直視着他,冷冷說道,“你管好你自己就夠了,别再拿你的情緒幹擾我。”
她不再理會沈放,順手拉過一名員工的大圍巾,幹脆利落地披在肩上,将自己受傷的脖子和衣服上的血迹掩蓋住。
“借我用下,回頭給你送一條新的。”她的話語輕描淡寫,仿佛隻是尋常的交涉,沒有一絲剛經曆生死險境後的慌亂或脆弱。
沈放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胸中翻湧着複雜的情緒。
林星澈披着圍巾,腳步堅定地走向樓下,助理跟在她身後,表情忐忑而擔憂,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你又要去幹什麼?”沈放跟在她身後,眉頭緊皺,語氣中透着難以壓抑的情緒。
林星澈已經掏出手機,一邊撥号一邊快步走向樓下:“對,就按我說的準備,盡快帶過來。”
當她走到雲來大廈前時,面對閃光燈和記者的圍攻,她微微一笑,聲音平靜而鎮定:“今天的事件,是雲來集團與警方聯合舉辦的一次安全演習。感謝大家的關注,也希望通過這樣的演練,我們的員工能夠進一步加強安全意識。”
“林總監,這是演習嗎?怎麼看起來像真的?”
“演習中的真實感,是為了讓大家學會如何在緊急情況下保護自己。”她語氣溫和而威嚴,巧妙地化解了記者的提問。
林星澈從容地面對閃光燈和記者的提問,語氣冷靜而優雅,将“安全演習”的概念解釋得滴水不漏。面對記者一連串刁鑽的問題,她的微笑始終不變,每一句回答都恰到好處,既消除了外界的疑慮,也巧妙地維護了雲來集團的形象。
“林總監,能簡單評價一下警方的表現嗎?”一位記者追問。
“他們的反應非常迅速且專業,我們對此表示由衷的感謝。”林星澈微微一笑,語氣真誠而自信,“正因為有這樣的配合,我們的演習才能更加真實,真正為員工提升安全意識。”
就在這時,她的助理帶着幾名工作人員,從大廈内推來了幾輛小推車,上面整齊地擺放着咖啡、熱茶和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感謝大家在這寒冷的天氣中前來報道,也感謝你們對雲來集團的關注。”林星澈微微擡手,示意助理開始分發,“這是我們為大家準備的熱咖啡、熱茶和巧克力,希望能讓各位稍稍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