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益不答,溫時暮又繼續說,絲毫沒有揭人家傷口的内疚,“張穎近來看着挺好,成績沒下降,吃飯有人帶,桌子有人搬,哭了有人哄,你不用擔心。”
言外之意,沒有你人家絲毫不受影響。
李和益聽出來了,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以前可不這樣,最起碼還會安慰我,現在怎麼盡把刀子往我這兒戳。”
“不多戳幾下,你痛得不覺悟。”溫時暮用力一擲,球完美進框。“雖然我估計效果也不大。”你還是會重蹈覆轍,沒有例外。
“搞不懂你。”見他有些難過,溫時暮轉了話題,“好吧,不說這個話題。最近怎麼樣?學習沒下降吧?”
“沒有,挺好的。”
“好好學習吧,考個大學,總會遇到其他更好的人。”
李和益不可置否,“你呢?最近怎麼樣?”
“也就那樣。”
兩人簡單叙舊了一下,看時候不早,李和益要回學校了。“走吧,送你到教室我再走。”
溫時暮沒點破他,“好啊。”
距離溫時暮去球場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臨丞手上的書翻來翻去還是那幾頁,他心思不在書上。
張穎經過他旁邊接水,不見溫時暮,随口一問:“臨大神,暮暮去哪了?”
“打球。”
話音剛落,溫時暮和李和益到了門口,兩人正招手道别。
“那不是我們初中同學嘛,他兩關系可好了,原來暮暮跟他去打球的呀!”說完輕飄飄地走了,像是故意的一樣。
無論是不是故意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溫時暮進來就看見一臉漠然的臨丞,雖然平日臨丞看似都是這個表情,但熟悉他的人能經常看到他和煦的一面,所以他不開心溫時暮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開心。”
臨丞擡眼看她,眼裡除了失落還有她看不懂的情緒。他不說話,溫時暮隻能求助宋陽。
“你居然背着他跟别的野男人去打球,他不開心了。”
溫時暮一本書蓋上宋陽頭,“會不會說話,什麼叫野男人?你碰壁了也看不得我好過是吧?”
被戳了傷口,宋陽很受傷:“你能不能哪壺不提開哪壺!我今天去找她,她一個字都沒跟我說。”
溫時暮一臉同情:“這又是何必?”
“對了,剛剛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誰告訴你們我去找野男人了?”
宋陽指了指第一桌的張穎,溫時暮懂了,“話說你這麼喜歡小姐姐,怎麼不去撩她啊?”
“别了,我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兩人逗着笑,可臨丞始終是那個表情,好像還真的生氣了,氣氛有點尴尬。溫時暮抱着瓷杯,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杯壁,想着怎麼緩和氣氛。
“那男生是我初中同學,以前教過我題目,關系就是普通好朋友,他來學校也是許久沒見我了,就約了一次。沒跟你說,怕見面時候我忙着跟他說話,你被晾在一邊不太好。”
臨丞繃着的表情終于松了下來,宋陽覺得有點意思,笑溫時暮,“你跟他解釋幹嘛?他吃醋呢,一會自己就好了,不用慣着他!”
溫時暮頓時臉就紅了,“瞎說啥呢宋陽!别人誤會就算了你也說這話。”
宋陽笑得前和後仰就是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