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擡眸看向他,眸中帶着幾分清冷,卻又透着一絲堅定。她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聲音淡淡,卻字字清晰:“定律司一向以斷案伸張正義為職責所在,即使是妖,若無犯錯也定然不會輕易捉拿。你并非沈家滅族案真兇的話,我們自然會為你洗清冤屈。”
沈觀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的手指微微收緊,玉扇在掌心發出輕微的“咔哒”聲。他的目光在梵音臉上停留片刻,忽然輕笑出聲,聲音低沉而帶着幾分深意:“那便……拭目以待了。”
梵雪默默看了片刻,眉頭輕蹙,朱唇微抿,仿佛在權衡着什麼。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腰間的宮縧,流蘇穗子在風中輕輕搖曳。停頓了片刻,她終于開口,聲音輕而堅定:“阿姐不可。”
她的目光落在梵音身上,眸中閃過一絲擔憂,繼續道:“時至今日,你好不容易登頂首席弟子之位。那五個老頭早就看你不爽,總想着由頭來拉你下馬。我怎能讓他們如意!”
她的聲音微微提高,帶着幾分急切,“我和觀哥可以僞裝成其他散修陪着你們!”
梵音聞言,略微一震,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現出沈觀男扮女裝與自己相處的片段。那一襲青衫化作羅裙,眉眼間帶着幾分清冷與妩媚,竟讓她一時分不清真假。她的耳根微微發熱,指尖無意識地捏緊了袖口,仿佛想要掩飾那一瞬的失神。
一旁的伏禦聽到“觀哥”二字,眸色驟然一沉。他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仿佛在壓抑着什麼情緒。明明以前是他陪着雪兒,如今卻淪落到被人直呼其名,而那人卻被喚作“觀哥”。他的目光在梵雪和沈觀之間遊移,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郁。
沈觀則站在一旁,唇角微微上揚,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他的腦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段男扮女裝的時光,隻覺得心頭一陣暖意。然而,轉念一想,斷然不能再以那種方式出現了,他所要的,可不是閨蜜之情。他的眸色微微一暗,手指輕輕摩挲着玉扇,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梵音擡起雙眸,神色微見凜冽,聲音淡淡卻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此次案件與沈家滅族案有些許相似之處,你們跟着也好。”
沈觀的臉色突然微微轉白,眸色漸深。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玉扇,指節微微發白。他的聲音低沉,帶着幾分壓抑的情緒:“哦?說來聽聽。”
梵音秀眉一挑,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她的聲音平靜,卻帶着幾分肅殺之氣:“案件是劉相滅門案。據說昨日夜裡,劉相府忽然被濃霧包裹住,那霧氣濃得幾乎化不開,仿佛從地獄中湧出的一般。等濃霧散盡之後,府中燃起大火……”
她頓了頓,眸中閃過一絲凝重,繼續道:“這火,尋常水滅不掉。燒了幾個時辰後,這火自動熄滅了,府内無人生還……”她的聲音漸漸低沉,仿佛在壓抑着什麼情緒。
沈觀的臉色愈發蒼白,眸中閃過一絲痛楚。他的手指微微顫抖,玉扇在掌心發出輕微的“咔哒”聲。他的聲音低沉,帶着幾分沙啞:“那火……是不是青色的?”
梵音微微一愣,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麼知道?”
沈觀沒有回答,隻是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年的場景——他從千裡趕赴回沈家府邸被青色火焰吞噬,慘叫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着焦糊的氣味。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握緊,指節泛白,仿佛在壓抑着某種情緒。
伏禦站在一旁,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的目光在沈觀和梵音之間遊移,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在最後一刻停住了。他的手指微微蜷起,仿佛在壓抑着什麼情緒。
梵雪則緊緊攥住了梵音的衣袖。
梵音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眸中閃過一絲堅定。她的聲音低沉,卻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查清真相。”
沈觀緩緩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他的聲音低沉,帶着幾分肅殺之氣:“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去吧。”
伏禦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并未作聲隻是點了點頭。
小黑則趴在一旁,眸中滿是疑惑。它低低地“嗷嗚”了一聲,尾巴輕輕掃過地面,帶起幾片落葉。它總覺得氣氛怪怪的,卻又說不清哪裡不對勁。
夜風卷起幾片落葉,帶起一陣寒意。四人一犬站在院中,氣氛凝重而肅殺。遠處的烏鴉啼叫聲在夜空中回蕩,仿佛在預示着某種不祥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