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想不開來做警察體驗生活。”松田陣平擦了擦腦門上的薄汗。
降谷零接上了對青年的觀察:“皮膚白皙,指腹沒什麼勞作過的痕迹,體力不行,格鬥看起來也非常糟糕。”他不敢相信同為警校生的十六夜明音面對井田剛一時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沒有肌肉,身上摸起來軟乎乎的~”萩原研二笑着補充了自己的意見。
你是變态嗎?幾人都停下了掃地的動作。
萩原研二擺了擺手表示抱歉:“畢竟是計算機特招生,和你們這幾個大猩猩可不一樣。”
他将掃把靠在胸口,像在食堂裡做的那樣,雙手依照幾位同期的身材比了比,又誇張地縮小一圈比作十六夜明音。衆人失笑。
“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特招生。”松田陣平難得正經了一會,懷疑道:“不會真是關系戶吧?我記得警校入學硬性考核柔道來着。”
降谷零給了他一個确實如此的眼神。
得到肯定的卷發男子突發奇想:“你們說他會不會就是那種嬌生慣養二十幾年,被身為警視廳上層領導的父母逼迫着繼承警察家業的人?到時候進入就是警部,第二年升警視,第三年升警視正,三十歲之前直接接替退休父母的崗位成為警視廳最年輕的警視總監!”
“是那樣的話我絕對要給他一拳。”他好笑地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怎麼可能啊!”降谷零無語道:“警察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哈,我隻是開玩笑好不好,如果日本都是這樣的警察,那趁早完蛋好了。”
“那你最好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哼!”二人再次異口同聲道。
“哎呀,快弄完了,還能回去洗個澡。”伊達航棒讀。
“是呀是呀,好熱呀,小陣平快點打掃吧~”
“Zero我們也不能落後啊!”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順着伊達航的話接了下去,幾人裝模做樣地努力揮舞着掃帚。
“喂,你們這話題轉移的也太生硬了吧。”松田陣平笑罵了一句。
“Hiro!”降谷零羞恥得不行,感覺自己好像一遇到松田陣平就變成了小孩一樣。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開始進行掃尾工作。
争吵、汗水與歡笑,構成了這群懷揣着夢想與擁有想要守護他人決心的青年們的青春,并在很多年後,成為了他們中的某個人,或是每個人心中最美好的回憶。
然而這種青春,十六夜明音是完全無法理解的。
寝室樓3704室,青年慵懶地枕着還未幹透的頭發,表情放松地躺在床上等待着一個電話。
冰酒:怎麼還沒好?
琴酒:十五分鐘。
冰酒:好——慢——啊——
對方沒再回信,十六夜明音百無聊賴地回複着組織内部平台收到的短信。
伏特加:是你把基安蒂送去非洲的嗎?你是怎麼想的?大哥有說什麼嗎?
伏特加:大家都在一個小組,其實沒必要鬧得這麼僵。
十六夜明音沒忍住笑出了聲,他佯裝嚴肅地回複道:琴酒都要聽我的,她算什麼。
想了想,又補充道:以後你看到我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要想清楚了。
發完後他的笑聲更加控制不住,濕潤的發在被單各處留下痕迹。他不知道琴酒到底和伏特加說了些什麼,居然讓他問出了這種問題。
點開下一條,不出所料,又是一位組織優秀人才。
基安蒂:沒義氣。
基安蒂:你那天到底在笑什麼啊?
基安蒂:有個蠢貨撤退的時候被條子抓住了,我直接送他上路了。
基安蒂:廢物。
基安蒂:這個任務一分錢沒拿到我還得倒貼一半,還有你那個報告……
嗯?怎麼又被抓了?
直接跳過基安蒂大半頁的抱怨,十六夜明音無奈歎氣,越發覺得最近組織人員的質量不太理想,這已經是這個月他知道的第四個了。
青年挑揀着回複:你猜啊。
還沒退出聊天界面,他就收到了她的信息:朗姆出國了。
十六夜明音激動地坐起,瞬間理解了基安蒂的意思,他撺掇道:你有什麼想法?
基安蒂:炸他的大本營,怎麼樣,能找到吧?
十六夜明音話不多說,直接發過去一個地址,并貼心地标注了攝像頭位置和保镖的巡邏路線。
冰酒:A1、C7、D2是檔案室,建議遠離,炸到那邊今年你就不用想從非洲回來了。
冰酒:A7、D5都是金條,沒拿到的報酬記得自行拿取。
冰酒:B層是朗姆的收藏,走廊全是紅外線,你在A層先找台電腦把這個插上。
他發過去一個破解軟件:[躲貓貓17測試版]
基安蒂:沒有正式版嗎?
冰酒:這個夠用了。
基安蒂:行,炸彈呢?
冰酒:馬上給你送過去。
基安蒂:那你今晚給我弄來,我準備把科恩帶上,一個人去非洲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