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明音笑得打顫,隻覺得基安蒂出任務的水平不怎麼樣,對付起自己人來倒是一個比一個的狠。
他立刻把黑名單裡的号碼拉了出來,想也沒想打開了和貝爾摩得的聊天框,發現有一條昨晚的留言。
苦艾酒:怎麼樣?
冰酒:警校嗎?這裡好無聊。
冰酒:有空接電話嗎?
消息剛發過去,十六夜明音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Honey~有什麼事?”性感的嗓音通過傳聲筒在十六夜明音耳邊響起。
沒有理會其它,十六夜明音開門見山道:“再給我準備點炸彈,基安蒂……”還沒說完他就又開始笑。
于是貝爾摩得也笑了起來:“沒問題,你把數量和地址發給我。”
她頓了頓,玩笑着對十六夜明音說道:“第二天我們開會,朗姆還在那位大人面前告你們的狀,說頭發被燒了。”
十六夜明音的聲音聽起來和之前沒什麼差别:“什麼啊,這簡直就是污蔑,他明明沒有頭發。”
“哈哈哈哈哈,就是說啊。”貝爾摩得放心了下來,笑得維持不住在人前的優雅。
十六夜明音打趣道:“真該讓那些追求者看看現在的你。”
“然後變得更愛我嗎?”
“太自戀啦!”
兩人又就新出的奢侈品和警校難以下咽的飯菜聊了兩句,直到琴酒的消息過來才說再見。
琴酒:隻有五分鐘。
苦艾酒:原來Honey隻是在利用我嗎?
等待琴酒電話接通的過程中,十六夜明音面無表情地向貝爾摩得發送了時間和交接地址。
冰酒:不要說奇怪的話。
苦艾酒:真是無情。
冰酒:拜托拜托。
苦艾酒:OK。
琴酒的電話在響到第九聲時才被接通。
“太慢了。”十六夜明音看向浸濕的被褥,面不改色道:“為了等你我都沒去睡覺。”
“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火柴劃過砂紙的聲響,青年再難克制自己的煙瘾,他走到窗邊,拆了包煙點上。
“不想幹了。”十六夜明音的心情沒由來地變得煩躁:“我甯願和基安蒂去非洲養獅子。”雖然心裡清楚無法拒絕,但他還是忍不住抱怨。
“昨天幫你寫了十二份報告,明明我已經不需要出任務了。”
“五點多寫完提交,六點半就得去早訓。”
“我連早飯都沒吃。”
琴酒嗤笑,細微的咬住煙嘴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讓十六夜明音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到底什麼事?”他問。
“我在組織一樣能幫你抓卧底。”他說。
琴酒緩緩吐出一口煙,重複着相同的回答:“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我知道。”十六夜明音咬唇,恨恨道:“惡心的老東西。”
兩人都沒再說話,短暫的沉默過後,琴酒挂斷了通訊,任憑十六夜明音差點一口咬斷未燃盡的香煙。
“小明音!”
樓下,返回寝室準備拿取換洗衣物的一行人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窗台抽煙的十六夜明音。
倒黴。
聽到聲響的十六夜明音低頭看了過去,發現幾人都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樣,手裡還拿着掃把簸箕等打掃工具。
“多管閑事。”煩悶的青年吐出含在口中許久的煙圈,不等他們反應便徑直拉上了窗簾。
昨晚天台上的人果然是他。
在櫻花林中打架的降谷零與松田陣平對視一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所有人的煙和手機都在入學第一天的查寝中上交了,隻有十六夜/十六夜同學因為報到來遲保留到了現在。
二人的心聲暫未表露,倒是伊達航撓了撓腦袋,不贊同道:“警校禁止抽煙,被抓到要記過的。”
班長還真是時刻把校規記在心裡啊。幾人偷笑着感歎。
“不過真的看不出來小明音會抽煙,感覺好酷啊,簡直就是叛逆的不良高中生嘛!”萩原研二如此形容着十六夜明音,諸伏景光認同地點了點頭。
緊接着他又看向松田陣平,調侃道:“小陣平就是壓榨高中生的無良黑●道大哥,嗯……感覺是會每天讓小明音自費買煙的那種壞蛋。”這回輪到降谷零認同地點了點頭。
“喂,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做啊!還有你,想讓我在寝室門口揍你是不是!”松田陣平一記刀眼射向降谷零。
“現在更像了。”
“班長!”
“對對,就是這個眼神,小陣平從小就能吓哭方圓十裡内的小朋友。”
“Hagi!閉嘴啊!”
衆人笑,打鬧着回到了各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