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萩原研二沒有聽清。
十六夜明音沒有回答,他率先移開視線,冷着臉說了聲随便。
氣氛恢複到從前,一切結束後,兩人互道晚安,萩原研二哼着歌前往——
五人組據點,諸伏景光的房間。
諸伏景光:......
已經變成據點了嗎?諸伏景光默默歎了口氣。
“終于來了。”松田陣平推了推降谷零,兩人給萩原研二讓出了一個位置。
伊達航問道:“萩原,你怎麼想?”他其實還是認為應該彙報給教官,可他們又确實沒什麼決定性的證據。
澡堂隔間沒有攝像頭,現在再去提取被熱水沖刷後的十六夜身上的指紋也不太現實,唯一能提供證明的隻有那條被井田剛一觸碰過的毛巾,可仍然代表不了什麼。
萩原研二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但……
“我答應小明音了。”他十分孩子氣地朝諸伏景光勾了勾小指:“不找他麻煩。”
諸伏景光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心中竊喜,畢竟這也說明了十六夜有把他們的約定放在心裡。
萩原研二迫不及待地補充道:“小明音說想和我一起成為警察。”他捂住了砰砰直跳的心髒,一臉滿足:“還叫我研二哥。”
其他幾人:......
他最近沒睡好嗎?降谷零朝松田陣平使了個眼色。
我怎麼感覺是還沒醒啊。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
也有可能是愧疚傻了。伊達航強行加入眼神通訊。
我倒覺得是真的。諸伏景光露出了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微笑。
三人打了個寒顫。
“我看得懂啊,你們幾個。”萩原研二一手一個,攬住了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不信明天去問小明音。”
問就問。兩人對視一眼,眼裡充滿了懷疑。
“總之,還是按之前說的辦吧。”萩原研二說道:“等小明音傷好後立馬行動。”
“傷得很重嗎?”諸伏景光關心道。
因為是被臨時喊過來集合,他們并不知道十六夜明音傷勢的情況,之後又因為萩原研二不太對勁的情緒,大家都很理解地沒有前去打擾。
“沒什麼大礙。”
“很嚴重!”
其他三人:......
“萩原/Hagi你說。”三人都看向萩原研二。
伊達航:......
萩原研二對伊達航笑了笑,才解釋道:“我找到小明音的時候他就倒在地上,膝蓋青了一片,剛剛看已經腫起來了。”
“這麼嚴重。”諸伏景光難受地握拳。
“可惡的井田剛一。”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也咬牙切齒。
明明格鬥課上你們不是這樣的。伊達航直接變成了豆豆眼,腦海裡充滿了疑問。
同期的幾人格鬥水平都十分出色,平時遇見也完全不會留手,傷筋動骨是免不了的事,大家洗完澡後也是互相上藥的,至少就腿上的淤青來說,比這嚴重的時候多了去了,怎麼到了十六夜這裡……
為什麼呢,娜塔莉,伊達航想不明白。
“他的手還被井田剛一按在熱水管道上。”萩原研二的臉色沉了下去,尤其是一想到這些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
“該死。”
“不能就這麼算了。”
“班長,你怎麼沒和我們說這個。”
幾人心裡都不太好受。
“我剛想說來着,萩原就到了。”伊達航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冷靜一點:“我也很生氣,不過他做得很謹慎,浴室沒有攝像頭,也沒有目擊者,不管是腿上的淤青還是燙傷,看起來都很像意外。”
而且醫生說了,塗兩個禮拜的藥就能好,連疤都不會留下。
明明我才是他媽媽。伊達航忍不住感歎,十六夜明音已經成年了,還是男生,這點小傷……應該是男生沒錯吧?
他想到了幾人超出常理的關心。
難道?是女生也說不定?伊達航有些走神。
不對,我什麼時候成他媽媽了!
他努力将錯誤的念頭在腦海中消滅:“今天先到這裡吧,明天再和他聊聊具體的情況。”
幾人應答,又因為放心不下在十六夜明音的寝室前徘徊至深夜。
……
鋪着嶄新被單的床上,十六夜明音直接撥打了基安蒂的号碼,無人接聽。
他隻能在組織内網的通訊界面傳了條消息:你什麼時候走?這周周末能來找我嗎?
他習慣性地翻看着通訊錄,忽然想起今天是和琴酒約好了要打電話的日子。
十六夜明音:......
十六夜明音心虛地撥了過去,被瞬間挂斷。
果然生氣了。青年若無其事地翻了個身,努力地想着借口。
“……”其實也不需要借口。
[有人欺負我,你管不管。]
輸入框裡的文字還沒打完就被十六夜明音删除。
好丢人,感覺像是沒有琴酒就不活不下去了一樣。
他再次輸入:[什麼時候回來?]
明明說好了很快就回,現在都兩個禮拜了。
不行,這樣顯得我很舍不得他一樣。
十六夜明音莫名想起上一次和琴酒打電話時說過的話:
[“食堂的飯菜比你做的還難吃……所以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呢?”]
好羞恥!他立馬将短信删掉,重新編輯。
[你……]删掉。
[我……]删掉。
十六夜明音:......
這麼久了,他應該不記得我說過什麼了吧?十六夜明音閉上了眼。
睡覺睡覺。
……
……
……
十六夜明音睜開了眼。
冰酒:注意安全。
信息發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