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中學的天台上,一如昨日般有那兩個粉發女人找人搭好幾個架子,隻是和昨日有些不同。
晴朗的夜空雷雲遍布,架好的台子将滾滾雷電一引而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空蕩蕩的場地上,一個頭上帶着牛角的小孩,此時正歡脫的在裡面跑來跑去,身後緊緊的跟着一個是他數倍高壯、發型有些殺馬特的男人表情非常兇狠的盯着他,時不時的嘲諷兩句。
“原來彭格列的雷守是隻知道逃跑的膽小鬼嗎?”
“藍波!快跑!”站在場地外,無法為其提供支援的沢田綱吉擔憂的看着沒心沒肺的藍波,生怕他下一秒就被瓦利亞的人給抓到了。
“略略略~”藍波回頭做着鬼臉,“你是追不到藍波大人的~”
話音未落,就被腳下橫着的棍子給絆倒,往前滾了好幾圈直到撞到東西才停下來。
“哇啊啊啊啊!”藍波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身後的杆子也因為剛才的猛烈撞擊而松動徑直倒下來砸到了藍波的頭上。
因為放聲大哭不小心咬到舌頭的藍波淚眼汪汪的從頭發裡掏出十年火箭筒鑽了進去。
等南川悠也趕來的時候,就看見十年後的大藍波因為不想打架再次拿出十年火箭筒鑽了進去。
呀嘞呀嘞~十年加十年,不就是二十年?二十年加五,不就是二十五?
二十五歲的藍波長什麼樣子呢?還是會像現在這樣流着鼻涕問他要糖吃嗎?
白金發少年饒有興趣地坐在天台小房子的屋頂上,躲在暗處看着即将消散的粉紅色煙霧裡面露出來的身影。
“二十五歲的藍波?!”
低沉不同于孩童音、少年音的聲音在場上響起:“我這是被十年火箭筒帶到了十年前,甚至更久的時間嗎?怎麼看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二十年後的藍波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将視線定格在南川悠也的身上。
看着坐在房頂上搖晃着兩條腿的少年,二十五歲藍波從上衣裡面的口袋裡面掏出一把糖,在裡面挑挑揀揀出來六七顆紫水晶般的糖果裝進小袋子裡扔向南川悠也。
南川悠也下意識的接住扔過來的袋子,打開來看,裡面裝的全是葡萄味的水果糖。站在下面的人全部下意識的往上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二十五歲的藍波聲音有一些沙啞:“約定要遵守,約好了的……我們約好了的……”說完轉身看向仍站在場上的對手,“話都說完了,就讓我來會會你吧,為我的家族赢下這一戰。”
裡包恩沉默的坐在山本武的肩頭。
約定?二十五歲的藍波和誰約好了?又是誰坐在那裡……
“加油啊!蠢牛!”
“獄寺先生,觀戰應該保持安靜。”
“沒關系的藍波,輸了也沒關系的!”
下面還在進行激烈的戰鬥,這一切仿佛與南川悠也無關。
打開袋子的南川悠也從袋子裡拿出一顆糖放進嘴裡,一滴清淚毫無預兆的從眼尾滑落,滴在手中的袋子上。
好苦!苦的人眼淚都掉下來了!太可惡了!
随即煙藍憤怒的看向正在場中戰鬥的二十五歲藍波,心裡暗自诽腹:枉我平日裡對你那麼好,沒想到長大後的你竟然陰我!真是太可惡了!我要報複!絕對要報複!
正在為家族争光的二十五歲藍波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二十五歲藍波:?發生什麼事情了?要變天了?總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場比賽最後是瓦利亞取得了勝利,順帶連着大空指環也一起拿走了。
南川悠也看了後,什麼也沒說。
沢田家光走到他的後面,詢問他:“你覺得阿綱的做法怎麼樣?”
南川悠也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笑着問:“家光叔指的是什麼?上課好好聽講、認真完成作業嗎?”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沢田家光嚴肅的看向他,似乎對于少年漫不經心的舉動有些許的不滿。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難不成我要是覺得阿綱做的不對,你能逆轉時空讓他重新做出選擇?”南川悠也雙手撐地,微微發力讓自己站了起來,背過去手拿着糖袋,“況且我不覺得阿綱做錯了什麼,他做的很對,一直以來都很對。”
“反倒是你。”南川悠也的話鋒一轉,話裡話外皆是對沢田家光的不滿,“當初信誓旦旦要陪在家人身邊的你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