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滞空感,無非就是在空中停留的時間長一點,讓别人感覺你在空中靜止了,形成一種視覺錯覺。”
南川悠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小黑闆,還有一根黑色的小教棍,有模有樣的開始講解。
白色的粉筆在黑闆上勾勒出一個可愛的Q版小人,努力扭動着身體躍向空中,肉嘟嘟的小臉上都是努力的神态,小手更是因為使勁而攥成了一個胖乎乎的小錘子。
“衆所周知,人類是不會飛的。因為我們沒有像鳥類一樣的翅膀,所以人類創造了飛機來代替鳥類的翅膀。”南川悠也伸手推了一下滑下來的眼鏡,寒光一閃而過,隐匿于鏡片底下平平無奇的煙藍閃過一抹笑意,“但是每一個男生,甚至男人的心裡都有一個飛翔的夢想。”
坐在底下認真聽課的沢田綱吉和巴吉爾紛紛點頭,尤其是巴吉爾甚至将剛才南川悠也信口胡謅的東西記錄到了本子上。
作為旁聽人員的裡包恩一聽南川悠也開始将什麼飛機,就知道他肚子裡的墨水沒有了,開始東扯西扯了,嘴角溢出一聲嗤笑,不屑的看向他。
“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大道理,原來隻是胡說八道。”
被點名批評的南川悠也微笑着折斷了手中的教棍,大步流星的走到旁邊的灌木叢,随手抓起藏在裡面的沢田家光。
沢田家光:“那啥……你們好?”
“什麼叫胡說八道,這可是由小悠老師親自認定的科學結果!具有一定的悠學理論!”
“那還不是胡說八道,你就是常人難比的怪力娃娃。”
“少主,什麼叫做悠學理論啊?”巴吉爾好學的問‘學長’——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解釋道:“一切由小悠發明的理論甚至依據都被成為悠學理論,而小悠對于悠學理論有最權威的決定權。還有不要叫我少主,叫我阿綱或者綱吉就好了……”
“好的,少主。明白了,少主。”
“……你高興就好。”
全部聽到的沢田家光:……這叫什麼悠學理論,這不擺明的就是他說的全都是對的,他有最終解釋權嘛。常年不回家,香糯糯的兒子都被那小子給洗腦了!真是可惡啊!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叫我的助理家光叔給你演示一遍!”南川悠也和裡包恩吵的面紅耳赤。
反觀裡包恩悠閑地背着手,看熱鬧不嫌事大,頗有些漫不經心道:“好啊。”
一直把自己當成背景闆的沢田家光忍不住出聲:“是不是應該征求一下本人的意見啊?”
兩人第一次統一戰線,齊刷刷的扭頭說:“你的意見不重要!”
沢田家光默默的閉上嘴,轉身想要和兒子徒弟聊天,結果看見兩人聊的非常起勁,根本沒有要理他的意思。最後隻能默默的轉回去。
“反正就這樣定了!”剛轉回身就被南川悠也拉着往外走。
走了沒幾步就停了下來。
裡包恩帶沢田綱吉來訓練的場所是一個陡峭懸崖上面的平地,從懸崖上往下望去,甚至還能看見一層薄薄的雲,一眼往下看去根本看不見底下的景色。
南川悠也停下腳步,轉身握着沢田家光黑漆漆的雙手,煙藍無比真摯的望着他,說話間腳邊的碎石偶爾滾落幾個。
“家光叔,跳吧。”話說的有些雲淡風輕,就跟說的不是跳崖,而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一樣。
“啊?”沢田家光傻眼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教學方式才會讓學生家長示範跳崖啊?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亦或者都不是,隻是這小子對他的惡作劇。
“跳啊。”南川悠也再次催促了一聲,鼻梁上列恩化成的眼鏡變回原樣,窸窸窣窣的爬到少年的手上變成一個100噸的大錘子,“或者我把你錘下去?”
“家光快跳吧。”裡包恩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煽風點火。
明白事情原委的沢田綱吉震驚的瞪大雙眼,“這裡可是懸崖,跳下去可是會死人的!”
“沒事的,家光大人可是很厲害的,不會有事的。”巴吉爾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這不是有沒有事的關系,這麼高的懸崖跳下去,怎麼可能會沒事呢!?裡包恩你快點阻止他們啊。爸爸你也真是的,幹嘛非要答應他們啊。而且沒必要為了什麼特訓就去跳崖啊!我,我……”
“既然如此……”南川悠也松開沢田家光對手,背對着懸崖站立着,“那就換人好了。”說完往後一仰倒下去。
蜜色的眼眸裡倒映着宛如折翅的蝴蝶般掉落的白金發少年,少年臉上滿是瘋狂的神色,就好像跳崖隻是一場刺激的娛樂項目。
沢田綱吉下意識的往前跑去,伸手想要抓住這隻折翅的蝴蝶,卻慢了一步,蝴蝶還是掉了下去,“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