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本丸1023号的罰款通知:
今日,時之政府派遣員在本丸1023号例行檢查,檢查到以下違規物品:
壁櫥裡髒髒白布一件
被褥裡尖銳天狗雕塑一件
天花闆重型木樁一件
請及時處理以上物品,并繳納罰金甲州金30000枚。】
芳江合上通知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像是想要再确定什麼似的問:“……你們躲哪去了?”
岩融哈哈笑着,為自己豎起大拇指:“他們絕對沒找到我們,我可是躲到手合室的天花闆上去了。”
“我鑽到了軟乎乎的被子裡,完全看不到我哦。”今劍得意洋洋地說着。
“壁櫥。”就連山姥切似乎都被自己的藏身技術感到驕傲。
芳江把罰金通知單塞進了兜裡,看他們這副樣子,還是别告訴他們比較好。
“狐之助先生呢?”今劍看着狐之助的小餐盤,疑惑地問。
“他被時之政府的人帶回去培訓考試去了,後天回來。”
“那等狐之助先生回來,我們為他準備油豆腐吧!”
“好啊好啊。”
芳江站起身,讓幾個人有什麼事去天守閣找他,他回去處理一點事。
三萬甲州金雖然是筆不小的錢,但芳江并不缺錢,他和狐之助過往的生活比較節省,就算是山姥切他們來到之後花銷也并不多。
芳江還是第一次繳罰款,整理好罰金和單據之後就給時之政府發通知,讓他們派人來拿。
被派來的同樣也是一隻狐之助,但看起來比自家的狐之助穩重很多,對方點好之後就帶着錢離開了。
芳江看着留下的收據,又想起了那個叫梅澤的男人。
梅澤,梅澤……
好像聽說過……
丙十郎還在和老朋友聊天,就被梅澤大人的下屬給抓走了,周圍人看着,都以為是丙十郎觸犯了什麼事情,那可是梅澤大人啊,身上的功績都是實打實在戰場上積累下來的。
丙十郎被抓到了梅澤的辦公室裡,梅澤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臉上的冷漠像是能溢出來寒氣一樣。
“他們沒給他留下财産嗎?”
丙十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梅澤口中的“他”是誰。
“留了,但具體數額我并不清楚。”
“我給他開了三萬甲州金的罰單。”
丙十郎嘴角抽了抽,這麼放心不下那就别開啊,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大人物心裡在想什麼東西。
“據我所知,左之助和右之助大人的财産全留給了芳江大人了,區區三萬而已。”
梅澤不知道是想到什麼了,臉色變得很差勁。
“他的袖子都磨破了,身上衣服的布料也很差,本丸裡三振刃完全照顧不好他。”
“那怎麼辦?”
“去讓他鍛刀。”
丙十郎滿臉的複雜,以前梅澤最讨厭那些人圍在芳江大人身邊了,看梅澤大人現在的樣子,性格也好氣質也好都與過往大相徑庭,芳江大人怕是也認不出來了。
“我盡量去試試,借口呢?”
“你自己編。”
丙十郎的拜訪也很突然,他是1023的熟客,以前偶爾會來,狐之助也認得他,隻不過現在狐之助不在,本丸裡的刀劍還以為上次來的那些人又來了,連忙躲了起來。
芳江出來見到了丙十郎,将人帶到了天守閣。
丙十郎随着他來天守閣的路上仔細看了芳江的衣服,特别在袖口處,果然是有磨損。
芳江是不缺錢的,但早過了年輕氣盛大手大腳的時候,生活簡單舒适就好。
但在梅澤大人眼裡,那就是芳江大人過得不好的證據。
“梅澤大人來過了啊。”丙十郎說。
芳江看着丙十郎,終于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他是誰?曾經的部下?完全不記得了。”
“刀劍付喪神沒有被喚醒之前的戰場上,他就跟在您身邊,梅澤永一,您肯定有印象的。”
芳江思考着,他記得是有一個叫永一的人,但卻想不起來那個人的樣貌。
“梅澤大人在戰場上的存在感很低,總是穿着一件白灰色的羽織,長頭發擋住了臉,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他在時之政府又待了這麼久,變成這樣也不奇怪。”
但自己上戰場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芳江能維持着這副年輕樣貌是有原因的,那梅澤呢?
他應該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丙十郎看着芳江大人沉思的樣子,隻能感歎這真是孽緣。
“梅澤大人可能還會來這裡檢查,而這裡的刀劍付喪神不可能再躲避一次。”
“那怎麼辦?”
“成為審神者,繼續鍛刀。”
芳江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看着自己親自喚醒的付喪神去戰場,他修複如此多的刀劍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裡的危險,他不想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