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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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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打開,一群人魚貫而入,熱水,皂角,新衣,樣樣俱全,禦醫背着藥箱一塊兒進來。

沐浴後,太醫正好給蕭夕朝看病。是晔京帶來大夫,那時候夏稚暈船,他見過幾次。

景诏放下手頭的事兒,一直等在旁邊。

“公子的傷耽擱好幾天了吧?”太醫拿了幹淨的巾帕擦幹淨傷口周圍,創口裡面進了髒東西,必需劃開清洗幹淨,不然會發炎症。

蕭夕朝低頭看地上不回答。

“問你傷幾天了?”景诏失了耐心。

“四天。”

太醫說:“忍一忍,會有點疼。”他拿擦拭幹淨的小刀刃劃開傷口,蕭夕朝嘶了一聲 ,太醫擠幹淨血污後再上金瘡藥,期間還夾雜着太子的一句“你輕點”。

吓得太醫手更重了……

“最近千萬不能沾水,每日敷藥一次半月便可痊愈。”太醫整理藥箱,為難道:“這傷口拖的久,怕是要留下點疤痕……”

蕭夕朝很輕的嗯了一聲,留不留疤他不在意,但景诏的臉色很難看,他說:“留什麼疤?給我找最好的藥來,他臉上一點痕迹都不能有。”

太醫唯唯諾諾的說回去再想辦法,景诏又讓他再給蕭夕朝把脈,看有沒有風寒。

“是有些寒氣入體,喝幾碗湯藥發發汗就好,公子的手傷到筋骨了,這幾日最好也少動彈。”他回去開方子煎好藥送來,得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吉公公送禦醫後,極有眼色的關上了房門,他以為太子不計前嫌,有情人是該久别重逢,幹柴烈火。

關上門後,景诏的表情逐漸陰鸷,他起身攥住蕭夕朝左手把人拖進了内室,他力氣大的讓蕭夕朝害怕,後知後覺的掙紮起來。

結果就是被人狠甩到榻上,蕭夕朝手肘一疼,磕到了床邊。

“本宮再問一次,誰傷的?”

景诏站在不遠處,喘着粗氣,耐心幾乎耗盡。

蕭夕朝仰頭看他,靠得那麼近,目光卻中卻沒有了畏懼,他說:“我自己。”

三個字一落地,景诏快速伸手扼住他下巴,兩人靠的很近,親密間全是無孔不入的狠厲,景诏一字一句道:“本宮對你寬容太過,才讓你一步步爬到本宮頭上。”

“寬容?”蕭夕朝不在乎地笑道:“殿下困我在東宮原來算作寬容?”

蕭夕朝短短一句話踩在了景诏的痛腳上,他把自己的過錯歸咎于對蕭夕朝的愛,愛一個人不會有錯。

“我妹妹的大婚之日,你強留我在東宮,我就算是西陵送來的質子,活該命如草芥,也不能任由你踐踏!”蕭夕朝神情發狠,咬緊的牙關裡嘗出了血腥味。

“踐踏?你眼裡我對你……是踐踏?”景诏仿佛聽見很好笑的事情,他松開手:“從你來東宮起,我為你做的一切,你一點都沒看進眼裡,到頭來,我隻配一句踐踏?!蕭夕朝,你不該這樣沒良心。”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咬牙切齒,強留他是錯,可自己付出的難道不是真心嗎,為什麼蕭夕朝對他的好視若無睹,滿心滿眼隻有“踐踏”二字,景诏從沒經曆過如此失望的情緒,但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失态,他做太子的第一門功課就是喜怒不形于色,

“你知不知道,大周的刑罰中最嚴厲的是哪一條。”景诏松開鉗制住他的手,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領。

蕭夕朝暫時獲得自由,他捂住被摔痛的手,往床後面退了一點。

“不是千刀萬剮,也不是五馬分屍,而是——”景诏拖長了音弦,直視蕭夕朝的眼睛,吐出最後幾個字:“株—連—九—族。”

沒有表情的臉上終于裂開縫隙,蕭夕朝做不到無動于衷了,景诏為剛才被辜負的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你能離開别院,除了沈凜的功勞,還有相栀及别院護衛玩忽職守,哦,還有唐家的那個小少爺,他是真礙事。”

“不關他們的事,沈大人根本沒發現我,相栀和唐蘅也是被我騙走的。”蕭夕朝不相信景诏會狠心至此,追究不相幹的人。

“他們當然沒錯,錯的隻有你一個,可株連罪不就是這樣才叫人膽寒的嗎。算起來,你妹妹,還有西陵的國師,都算一脈吧。”

從他口中說出的一個個人名,是蕭夕朝為數不多的牽挂。

“胡齡是你的側妃,沈凜是你的屬臣,相栀也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人。”蕭夕朝眼睛一瞬間就紅了:“你憑什麼?”

憑什麼用這些人來要挾他?

景诏走過去,手指溫和的抹過他眼角,撚了撚指尖,還好,沒哭出來,“憑我是太子啊,我要誰死誰就得死。再有一次這樣的事,伺候你的人好,西陵的人也好,一個都别想活!”

看着蕭夕朝失态,景诏大獲全勝,他把蕭夕朝給的傷害千百倍的還了回去,床上的人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眼淚滾落在被子上。

他第一次看見蕭夕朝哭,景诏心口悶悶的不知道什麼感覺,他本是勝利者,該是耀武揚威的時候,可是景诏忽然覺得很沒意思,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他說的話隻是希望蕭夕朝不要再輕意離開了,他不在的幾天,景诏擔驚受怕,夜晚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在想他是不是冷了餓了,受傷了,這些寝食難安他說不出口。

因為蕭夕朝上來就要“踐踏”他的情意,景诏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他睚眦必報,要讨回來這一城。

蕭夕朝哭起來沒有聲音,幾滴眼淚掉完,就結束了他短暫的軟弱,他放開攥的滿是褶皺的床單,唇角溢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這樣一張臉,你還有興趣?”

景诏心口毫無疑問的又是一痛,果然喜歡的人傷人最深,他靠近蕭夕朝,卡着下巴把他拉到面前,仔仔細細的查看他臉上的傷,這刀劃在自己身上都沒那麼痛。

“你本就一無所有,現在最寶貴的一張臉也廢了,值得在本宮面前洋洋得意嗎?”

蕭夕朝沉默了。

難道他在指望太子心痛還是追悔莫及?自傷者最蠢,他還蠢到了太子面前。

“那我預祝殿下可以找到更好的人,替代我。”

景诏手一緊,幾乎捏碎他的下颌骨,“你真的很想激怒本宮是嗎!”

“疼…”

蕭夕朝掙紮起來,想掰開他的手指,可景诏練慣了騎射的力氣哪是他能比的。

好不容易掙開,他膝行兩步立馬被拽了回去,景诏單手就控住了他兩隻手腕,整個人壓在他身上,埋頭在他脖頸間啃咬。

親吻中再無溫柔缱绻,蕭夕朝蒼白的皮肉上疊了一層又一層的紅痕。

第一次太子行事如此粗暴,他疼得縮緊了身子,又迫不得已的打開手腳。

“你懂什麼是踐踏嗎?!”

景诏掐着他細瘦的腰肢,動作一次比一次重。

“你……松開…”

蕭夕朝沒有力氣了,他右手傷重渾身都疼,疼得忍不住咬破嘴唇,景诏撬開了他的齒關,連同血腥味一并卷走。

他太難受了,他心裡的怒火像炸藥一樣被點燃,既然蕭夕朝是點火的人,由就他來負責熄滅,這很公平。

“你不是問我有興趣嗎?”景诏非要他睜開眼睛,看着眼前荒誕且□□的一幕。

“本宮興趣還在,你隻要沒死,就是東宮的人!”

說完後,景诏出了一口惡氣,他不顧蕭夕朝慘淡的面色,到自己盡興了才罷休。

他本就可以肆意妄為,白白花了那麼多心思求一顆真心,還怎麼都求不到。其實太子想要什麼東西,多簡單啊,隻要蕭夕朝記牢了現在的痛,再不敢離開他一步,真心不真心的,也沒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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