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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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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照顧人不假,折騰人也是真,蕭夕朝淡笑不語。

“他待你好就行,你若是有不開心的可以找我,想出宮玩也可以找我!”夏稚恢複了一點元氣。

蕭夕朝見他言談直爽,悶在心上很久的問題便試探地問了出來:“殿下從前有過——男人嗎?”

“………”夏稚見蕭夕朝臉色變了,忙道:“沒有的,表哥忙于朝政,東宮的側妃也是剛立,哪來的時間找、找男人……”

蕭夕朝以為夏稚在給太子說話,神情不複原來柔和,他紮起棱角:“那為何會找上我?”

“許是,一見傾心?”夏稚大膽猜測。

“是嘛。”蕭夕朝疑問的語氣,聽來總覺得不真誠,像在偷偷嘲諷夏稚。

心虛的夏稚打着哈哈過去了,本以為表哥這些年潔身自好,沒想到一來就強取豪奪。看蕭夕朝脖子的痕迹深重,把人弄到手手還不珍惜,簡直暴殄天物!

“喜歡歸喜歡,他強迫于你總是不對的……”夏稚正欲發表自己的言論,卻突然瞥見窗外一抹身影——

“……但表哥不是随便的人,他從小就是太子,習慣于發号施令,可我看他待你之心半點不做假。”夏稚義正言辭的說。

蕭夕朝:“或許吧。”

夏稚怕他不相信,也怕自己性命堪憂,急忙說:“我不會騙你的,表哥第一次那麼喜歡一個人,他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身上的玉天缥,典當了的玉佩,應天城樓的煙花,還有徽玉園的碧蕭雪蕭,太子的确竭盡所能的讨好蕭夕朝,這一點他無法否認。

“表哥去哪兒都想帶着你,千裡迢迢還要帶你來瓊林和晉雲,你一出門他親自來接你回去,真把你放在心上了。”夏稚說着有點心酸,自己跟太子一塊長大那麼多年,少有這樣的待遇。

蕭夕朝冷了,往被子裡挪動,他身上不爽利,一動就痛感明顯。夏稚看他不舒服,忙伸手扶他躺下,被子也拉到蕭夕朝胸口處。

蕭夕朝側過頭看他:“世子可曾聽過夏蟲不可語冰?”

“聽過的。”夏稚小時候先生教過。

“太子的錦上添花我很感激,可誰都不是蕭夕朝,你說他給了我最好的,可我現在所有的不好也是他賜予的,太子殿下高高在上,他給的東西容得我拒絕嗎?容的我說不合适嗎?”

蕭夕朝找遍全身,隻有疼到骨子裡的斑駁印記

聽此言,夏稚站起來的身子僵了,他強扯出來的笑容笑到一半放不出去,又收不回來,他原以為蕭夕朝說自己是“夏蟲”,結果“夏蟲”說的是他啊。

他知道太子是錯的,可他說不出一個錯字,還試圖向蕭夕朝灌輸太子是很好的人,應該接受太子。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本是兩種人,不配坐在一塊兒談心的,夏稚沒有勇氣直視蕭夕朝的眼睛,他說了句你好好休息就要離開。

蕭夕朝看着窗前投下的一塊暗影,在夏稚轉身前說——

“夏世子,太子于你而言是世上最好的兄長,可對我來說,他代表的僅僅是強權還有暴戾,誰又能心甘情願呢?”

說完也不管那塊暗影挪動到哪裡,他閉上眼睛繼續休息,他需要大量的睡眠來恢複身體。

夏稚木偶似的推門出去,不出意外的看見了等候在外的太子。夏稚有些後悔了,太子臉色暗沉,瞳孔裡的震怒有如地動山搖。

他該阻止蕭夕朝說出那些話的。

“表哥……”

景诏擡手要他先别說話,兩人氣氛詭異的離開芷園,到了冷清的萍山館,自蕭夕朝回來的那一晚後,景诏就搬到這兒了。

“他藥喝完了嗎?”

夏稚愣愣點頭。

景诏又問:“精神瞧着還好嗎?”

夏稚搖頭,蕭夕朝躺在床上,神色恹恹的。

問完兩句,景诏心裡有了底,他讓夏稚回去休息。

“表哥,你為什麼要……”

要什麼夏稚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口,他看得出來太子真的心悅蕭夕朝。

可喜歡一個人,為何要弄得如此不堪,他表哥天之驕子,什麼東西都唾手可得,他不更該滿懷自信,坦坦蕩蕩去争取嗎?

“在他眼裡,本宮不論給了多少,全是對他的踐踏。”景诏對自己的心意和蕭夕朝的決然,無計可施。

他陷入此生從未有過的困境。

夏稚猶猶豫豫的上前說:“四公子興許不是、斷袖。”

“難道我是嗎?”

夏稚:難道你不是?

“……”,景诏臉色不自然的撇過去,反應過來自己鬧了笑話。他喜歡蕭夕朝,不是因為斷袖,換過來哪怕他是個女子,景诏也可以接受。

這應該不算斷袖?

夏稚無力反駁,借他個膽子也不敢說太子手段不光明。

太子手段如果太光明,第一個完蛋的就是他,這兩個人各懷心事,夏稚是個傻子,誰也勸不好,索性拍屁股走人。

周隐學府已成,太子沒有再逗留瓊林的必要,京中的奏折堆積成山,他是時候回去了。

鸾駕回程與來時大不相同,沒有沈凜,多跟上了一個孟少巍。

蕭夕朝那日出口的話太過鋒利,毫不顧及窗外的人,景诏似乎是厭倦了一般,把他安排在了不起眼的廂房。

送行的還是那幾個世家人,有人已被踢出局,有人如星辰徐徐升起。景诏在人群的簇擁下登船,揚帆時還能聽見岸邊學子一聲高過一聲的“太子千歲!”

回到船上,又要舟車勞頓幾日,相渝收回太子身邊 ,因蕭夕朝身上傷未痊愈,相栀暫且還随侍在側,兩人看着的确是掰了。

獨留船上的孟少巍滿頭霧水,掰了還找回來幹嘛呀,當初利索的把人放走不行嗎,害自己平白無故做了回惡人,他不敢去太子面前大吐苦水,隻能對着運河長籲短歎。

最開心的人莫過于夏稚,散了好啊,還了蕭夕朝自由身,他也不必夾在中間兩面為難。

總而言之,太子和蕭夕朝的決裂,幾乎所有人都樂見其成。衆人同在一船上,互相打着馬虎眼,面對太子時而無厘頭的焦躁,默契地裝作沒看見。

開玩笑了,好容易人懸崖勒馬,誰還特地去太子面前多嘴!

逆水行船溫吞得很,來時三月初九,天色尚寒,去時四月末的草長莺飛,楊柳拂堤。

誰也沒心思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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