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幾乎沒說幾句話,全憑她第一次的理解和在學校積累的手法。
給最後一匹馬打完針,終于結束了。夏槿吩咐巴特的兒子和小女兒把馬牽出去溜溜,更利于它恢複。
她又交代巴特,不要讓馬卧地,每天檢測體溫并且牽出去溜30-40分鐘,如果出現傷口發臭或者馬不适的情況,要趕緊就醫。
“10天之後就恢複差不多啦,按照正常的馬一樣喂,哦對了,千萬别讓傷口碰水。”
“知道了,我有經驗。”巴特頗有自信地說。他是老牧民了,家裡不是第一次骟馬了。“錢照舊記到賬上,等我把羊賣了一起補給你。”
“好勒,初曉,趕快記着啊,師傅我記性不好。”林初曉趕緊打開手機備忘錄記了下來,四匹馬一共是1200元。
“艾力,能幫我這四匹馬拍個照嗎?”林初曉對艾力說道。
艾力沒有回答,隻是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手機,打開相機,林初曉站在四匹馬中間,四個馬頭立在她的腦袋旁邊,笑顔如花。
艾力有些愣怔,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林初曉發自内心的微笑,好像山崖上的野百合,清新可人。
“拍好了嗎?”
艾力回過神來,按下快門鍵。
“對了,有兩匹是薩娅家的,别記錯了!”巴特說道。
“薩娅?”林初曉疑惑道,薩娅不是住在山下嗎。
正疑惑着,突然從遠處走來一個男人,眉宇間透露着兇悍,并不正眼看林初曉。
艾力見了朝他走過去,他手上拿着剛摘的新鮮的黑色蘑菇,交到艾力手裡,說了幾句轉身便走了。艾力回來,林初曉和夏槿已經坐上交通工具在等他了。
“木茨坦又給薩娅和她媽媽送什麼呢?”夏槿偏過頭去看艾力拿來的東西,“哇,牛肝菌,煲湯可鮮了!”
“想吃去找薩娅。”艾力騎上馬,又拉了一把林初曉,就像來的時候一樣,林初曉和艾力坐同一匹馬,夏槿則坐在熱和木的摩托車上揚長而去。
不同的是,這一次林初曉坐在艾力的背後,寬闊結實的後背像山一樣堅實有力,林初曉很有安全感,她的手局促的放在背後的馬鞍上,用力握着鞍橋。
“要下坡了,注意扶好。”艾力的聲音永遠這麼冷冰冰的,好像多加一點感情會讓自己掉面子。
扶好?扶哪裡?林初曉的手早就放在鞍橋上了,這樣還不算扶好嗎?
下一秒,馬蹄踏在凹凸不平的山坡上,林初曉整個人被颠了起來,朝艾力的後背貼去,手也因為失去平衡而朝前摸去,等她睜開眼睛,才發現她正抱着艾力的腰。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襯衫,薄薄的一層,林初曉等感受到他細而不瘦的腰身。
她想起那晚不小心開門看見正在脫衣的他,腰上有明顯的肌肉紋路,她的臉控制不住的紅了。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松手,艾力又說話了:“抱緊一點,松松垮垮的,等下掉下去連累我。”
林初曉剛醞釀的情緒一掃而空,她惡狠狠地緊了緊環抱着他的手臂,把艾力的肉勒到陷進去。
“這樣可以嗎?”她故作不知地問道。
“可以…”他勉強地說道。
林初曉占了上風,偷偷松了點力氣,讓艾力舒服了許多。
下山比上山快了許多,一個小時不到,就到了山下,告别巴特後,他們上了車,沿着來時的路慢慢往回開。
“艾經理,請問給我今天的表現打幾分?”林初曉在後座上問道。
“你想要幾分?”艾力反問。
“能通過考核的分。”
“60分吧。”
“60?幾分通過考核?”
“專業技術這一項的話,要90分以上。”
“那你給我這麼低的分?我今天表現得不夠好嗎?”
“要不是夏槿在,你不一定能這麼順利。”
“要不你上試試?”
林初曉氣不打一處來,她覺得艾力就是在針對她。
夏槿看氣氛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我覺得今天初曉表現得很不錯,我給她打100分。”
“夏槿,你太寬松了。”艾力皺着眉說道。
“我的徒弟我不寵誰寵?聽我的,打100分,我作為她的師傅也有打分的權利吧?”
“當然,折合我們兩個分數取平均分。”
林初曉無奈地歎了口氣,摸了摸暴跳的太陽穴,想讓自己安靜下來,她從來不屑和人争辯過多,艾力說的話也有一定道理,他作為經理,嚴格一點也很正常。
林初曉的眼光朝窗外探去,此時正是接近漓疆中午的時間,太陽普照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清新的綠色撫慰着林初曉的神經。
她打開相冊,看着艾力剛剛給自己和四匹馬拍的合照,她覺得今天表現得沒讓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