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無法和愛人和普通情侶一樣……
兩個Alpha能得到别人的祝福嗎?
兩個alpha在一起不是很荒缪很荒唐嗎。
那天嘉鋅眼尖的看見了委南,就對顧齊說見了老朋友去打個招呼,顧齊沒看見委南真的以為是嘉鋅的老朋友來了,就說去吧。
嘉鋅就走到委南面前,見委南慌張的左顧右盼,笑了一下,“你慌張什麼,放心顧齊沒看見。”
委南自嘲道:“我知道他沒看到我。”
現在他的目光不會放在我身上。
“你來幹什麼啊?想搶婚啊,那恐怕不行,我已經懷孕了,查的時候醫生說是Alpha,顧齊他媽可開心。”嘉鋅眯着眼看着委南,語氣不善,“我猜就算顧齊求着他媽不娶我,恐怕也不行。”
委南的心髒猛得跳動了一下,聲音顫抖:“你懷孕了……”
嘉鋅道:“你不信啊?反正信不信由你。”
“你好好陪顧齊,以後你們一家要好好的。”
嘉鋅一臉懵,如果他是委南,他覺得他會把對方更打個半死,就算打不成也得罵個狗血淋頭吧,可委南居然什麼都沒罵,還送祝福。
身為第三者的他也開始懷疑這麼好的人顧齊是怎麼舍得不要的。
嘉鋅呆呆的望着委南走去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被抛棄了呢。
委南看着倆人被台下的人祝福,濕潤了眼眶,自己轉身就走,有人還奇怪了,交了份子錢怎麼不坐桌呢。
委南回憶起剛談戀愛時的顧齊,那時的他喜歡吃醋,委南也不嫌煩,隻是摸着他的臉說,我不會喜歡任何人,因為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然後親親他的臉,摸摸他的頭發,看着他,笑得很開懷。
可是後來不一樣了,在易感期的顧齊在親密時經常會厭煩委南Alpha信息素的紅酒味,說不及omega香甜的信息素味,還說和alpha做沒有享受隻有痛苦,這時候委南總會對顧齊說對不起,他覺得自己是個傻子,連質問都不敢,準确的說是不舍得。
曾幾次親密結束,顧齊在床頭吸着煙,眼神看不出波瀾,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的信息素不及omega的信息素味。”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委南明白的,意思就是說他的信息素不及他在外面的omega信息素好聞,他隻能傻傻的裝作自己不知道,他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能在顧齊身邊陪一天是一天。
愛情可能就像口香糖,嚼到沒味了,就吐了。
他們的愛就如同這樣。
他快死了,活不了多久了,每日腺體的疼痛他就早已明白,他活不長了。
每每半夜委南痛苦的蜷縮在床上。
顧齊……你怎麼不來看看我呢?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你明明說過自己會一直喜歡我的。
委南心口疼的要命,甚至蓋過了病魔折磨他的疼痛,刻骨銘心的是愛人甩掉了他。他沒人要了,所以委南回了老家,他走到他媽的墳前撲騰跪了下來,他哭泣不成樣子。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母親,應該早點來看她,他還得了病……
他不後悔,他還喜歡那個人。
委南低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酥麻的疼痛卷席而來,“媽,我很快就可以來見你了,你兒子我被人甩了心裡還賤兮兮的想着,我真沒用,連自己愛的人都留不住,看着他結婚,那滋味真不好受,跟扇我大嘴巴子似的,疼的要命。”
他哭了,哭到眼睛腫。
幹性幹化症折磨着委南的身體,顧齊折磨着他的心,可他沒辦法,他的病治不好,隻能拖着,誰都想活着,但自己又做不了主,老天在看着。
在老家委南遇見了小時候的Beat朋友臨于,臨于發現委南病了,詢問他的病時。
委南也隻是帶笑說不重要,不是什麼大病,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委南病得不輕
臨于半開玩笑調侃道:“你是不是得了類似癌症什麼病?要是的話,趕緊治吧,病拖久了就該嚴重了。”
委南失笑說:“算是吧,反正活不了了,我也不在意自己能活多久,反正活着也沒多大意思。”
臨于急道:“你不能這樣想,你還年輕,你得想想你的未來啊。”
委南笑了下,說:“我哪有未來啊?能治好我早就治好了,這就是命。”
臨于看着他,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眼前人究竟經曆了什麼。
委南卻對于自己馬上要死了毫不在意,他想要被人在意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在意,或者是以前在意自己,現在忘記自己的人。
每晚睡覺都讓委南難受的要命,半夜還會突然呼吸不上,直到腺體那塊脖頸沒有知覺。
他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老天要來收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