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空都不給她鑽啊!
不過...
【系統,你确定原材料檢測報告能在五天之内出來?】
她記得季嶽跟她說過最快的沙門氏菌檢驗都需要四天,再加上排版和印刷,五天很趕诶!
【系統演算過,隻要宿主在今晚十點前将産品樣本送到醫院,那麼醫院能夠在第三天得出檢測報告。】
現在已經下午四點了!
還有不到六個小時,他們真的能在這六個小時之内潛入進去并收集到原材料嗎?
真的是離譜的資本家!
“嶽哥,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嗯?”季嶽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顯然沒有想到宋辭會提出這樣的想法。
“你要知道,這可不是過家家。”季嶽停頓了一下,“我們這次出來除了玲玲姐和老大,沒人知道,他們完全可以揍我們一頓再把我們丢進山裡。”
“方上山與青山不同,方上山人迹罕至,野獸很多,若我們沒有行動能力或是迷路,那麼就隻有死路一條。”
“我知道,但我還是要去。雖然我可能幫不上嶽哥,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照應。”
再說了,她還有個系統給的隐身衣。
宋辭知道自己沒有足夠充分的理由說服季嶽,所以隻能緊緊地盯着季嶽。
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慌亂與退縮,透露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堅毅。
要是放在以前,哪怕她眼神再堅定季嶽都不會同意,但現在...
“好。”季嶽點頭,“但你一定要聽我的。”
“嗯!”
宋辭:人...人形哆啦A夢?
宋辭看着季嶽像哆啦A夢一樣從小包裡面掏出小筆記本、筆、指南針、便攜式小刀、手電筒、防護手套還有口罩。
季嶽将自己裡面的夾克脫下來,将這些東西都分門别類地塞進夾克口袋裡,遞給宋辭示意她穿上。
又從包裡拿出一台小型的膠片式攝像機放到她手上:“早上給你的錄音筆你還拿着對吧?”
得到宋辭肯定地回複之後,季嶽說:“雖然我不打算讓你離我太遠,但這些東西你還是帶着,以防萬一。”
在教會宋辭使用攝像機之後,兩人才沿着地上的車轍印尋找工廠所在。
左邊的山路明顯比右邊要難走,剛開始全是泥濘的土地,雖然一腳踩下去并不會陷下去,但每次擡腳都會帶起泥巴。
泥巴附着在褲腳和鞋子上,沒多久,雙腳就像綁了沉重的沙袋,每邁出一步都格外吃力。
為了不跟暗工廠的人撞上,季嶽帶着宋辭在有車轍印的路上走了一段時間後就帶宋辭走進了無人的灌木中。
灌木覆蓋地面,向上生長,交織出一道道難以穿越的綠色屏障,季嶽一邊用身體和小刀開路,一邊觀察旁邊的泥路通向何處。
宋辭被好好地保護在後面,偶爾将一些伸展出來的枝桠推走。
不知不覺中,她發現季嶽越走越慢,一開始還以為是灌木太多了,不好走,後面季嶽多次停頓讓宋辭覺得不太對勁。
正好兩人來到一個相對空曠且安全的草坪上,她快走幾步來到季嶽的面前。
他的臉色蒼白得像張紙,明明天氣還沒回暖,他的額頭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牙關咬得死緊。
一隻手握着小刀,另一隻手緊緊地捂着肚子,與其說是捂,用掐會更合适點。
季嶽掐着肚子,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這樣就能抵擋住腹部的疼痛。
“嶽哥?”宋辭小心翼翼地開口。
突然,季嶽捂着肚子的手緊緊地抓着宋辭的手,力氣大到宋辭臉色突變。
與此同時,他腦袋一偏,毫無征兆地“哇”一聲,胃裡的食物混着酸水迅速湧出。
停歇後,季嶽臉色好了不少,但臉上挂滿了疲憊與虛脫的神色。
宋辭想起季嶽在報社的話,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嶽哥,你該不會也吃了香腸吧?”
季嶽從小包裡掏出紙巾和水,簡單漱口後又恢複了令人安心的模樣。
“真聰明。我是今早出門前吃的,在意識到有可能出問題的是香腸後,我找我朋友也拿了藥。”季嶽帶宋辭遠離嘔吐物,掏出提前開好的藥,混着水喝了下去。
“隻是沒想到那麼不走運,也吃到了出問題的香腸。”
他原先還抱着僥幸的心理,想着他們多少會混一些正常的進去一起販賣。
沒想到全部都有問題。
季嶽有些憂心,按照現在的狀況,他根本沒辦法潛入工廠裡。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