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有意見?”宋辭倒想看看楊智文嘴裡還能噴出什麼屎。
“就你?别開玩笑了,你是不是找人代筆,還是你跟求實的人做了什麼交易?你這個連大學都沒上的人怎麼可能能以自己的名字署名!”
楊智文不承認自己是嫉妒宋辭,他在青山報社的第一年都是他寫文章,署領導的名。
憑什麼宋辭一上來就能自己署名,還賣爆了。
就連領導今天都專門在開會的時候問他們認不認識宋辭。
他本來是不信的,可就隻有他認識的人裡面有一個叫宋辭的人,而且她前不久還想來青山報社應聘。
這一切的巧合都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最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他抱着一絲僥幸來求實報社,卻真的碰到了宋辭!
現在青山鎮的人都說求實要翻身了,楊智文又不甘心又害怕。
不甘心宋辭能有如此待遇和運氣,又害怕求實真的翻身了。
“你這麼笃定我不行,是因為你自己根本做不到,所以不敢相信别人能行吧?嫉妒心作祟,就隻會潑髒水,真讓人看不起。”
楊智文的臉色開始泛紅:“你以為發一篇爆款新聞就能證明什麼嗎?不過就是運氣好罷了!”
“運氣好?笑死人,我憑一篇新聞就能讓求實重新被人知曉,你呢,在所謂的大平台,有自認為好的實力,又做出了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事呢?青山鎮有多少人認識你這個汴河村的楊智文?”
宋辭嘴角下撇,臉上明顯的嫌棄。
她的話戳穿了楊智文的心防,原本就緊蹙的眉頭此刻擰成了一個死結,額頭上青筋暴起,突突跳動。
“呵,求實?求實抄襲的事都成行業笑柄了,還想翻身?别做夢了!呆在這裡早晚臭名遠揚!”
他此刻已經快忘記自己端着的文明書生形象了。
臉上的表情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扭曲,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與自持。
他現在隻想扳回一城。
宋辭翻了個白眼:“靠抹黑别人來凸顯自己,你也高明不到哪兒去。”
“你再說一遍!”
楊智文胸膛劇烈地起伏,理智已經被怒火燒的蕩然無存。
“你個臭娘們,我不教訓一下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伴随着怒吼,他緊攥着的拳頭被猛地擡起,作勢要向宋辭砸來。
宋辭沒有想到楊智文會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在公共場合且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對她動手。
楊智文的拳頭裹挾着呼呼風聲,就在拳頭要揮到她臉上時,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從宋辭後方伸了出來,穩穩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一直在做透明人的蘇然出手了。
蘇然眉頭緊鎖,眼中透露着冷峻與憤怒:“你對女人動手?”
楊智文這才發現宋辭後面還站着一個男人,
蘇然的聲音低沉又有力,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麼男人?”
邊說邊加大手上的力氣,盡管隔着手套,可楊智文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握緊的拳頭不自覺地松開了。
宋辭被蘇然擋在了身後,微微仰頭,目光順着男人寬厚的肩膀向上看,看到了他緊蹙着的眉頭和冷峻的眼神。
她從未想過會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刻挺身而出。
似乎當初在冷藏庫也是如此,一直陪在她身邊,如此真實,如此可靠。
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情緒,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在她的心底悄然生根發芽。
宋辭斂下目光,壓抑自己的情緒。
她以後是要回去的,還是不要在這邊留下太多的感情。
“你...你放開我!少在這多管閑事,她是我未婚妻,我們倆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未婚妻?
原本緊繃的肌肉不自覺松懈,力度減弱。
楊智文察覺到這細微變化,手臂用力一抽,手腕從蘇然的手中滑落。
卻踉跄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站穩後,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中山裝。
理智重新回複,楊智文看着蘇然。
“你又是誰?我跟我未婚妻說話管你什麼事?”
蘇然沒有說話,宋辭先說到:“等等。”
“怎麼?”
宋辭突然間有個想法,她敢擔保楊智文對那天在青山報社門口遇到的張巧有意思。
那她是不是可以不走父母的渠道,跟楊智文在私下商榷好解除婚約。
雖然她跟楊智文不對付,但他們在這一件事情上應該能達成共識。
“你是不是對那個什麼張巧感興趣?”
楊智文立馬警惕起來:“你想幹嘛?我警告你不要再去青山報社鬧。”
宋辭:???
什麼鬼?她什麼時候去青山報社鬧了?
宋辭一臉懵,楊智文暗暗得意。
他就知道,宋辭還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應該是那一天看到他和巧兒的互動,心裡警鈴大作,于是買通了求實做了這一篇新聞出來,署她的名來引起他的注意。
想到這裡,楊智文更加得意了。
“你在想什麼鬼啊!你要是對張巧有意思的話那我們就解除婚約吧。反正我也對你沒意思。”
宋辭被楊智文的話沖擊到不知所措了,也不想再試探他的意思了,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解除婚約?别開玩笑了,你心裡怎麼想的我還不清楚嗎?不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讓我哄哄你。”楊智文語氣中充滿了輕蔑和調侃。
“......”宋辭想一拳揮到他自戀的臉上,讓他好好看清楚一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料!
但是不能第一個動手打人,第一個動手的話就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