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大半年了。怎麼一點兒進展都沒有啊!”宋辭無心繼續手中的工作,嘴裡叨叨着。
古永祥倒是一副不慌不忙地模樣:“誰說沒有進展?”
宋辭整個人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看向古永祥:“老大,你有啥新的發現?”
古永祥揮了揮手中的報表:“我們這個月的銷售業績又超過青山報社了。”
宋辭歪了歪腦袋,銷售業績超過了哪又怎麼樣?
見她還是一副不理解的模樣,古永祥挑了挑眉。
宋辭悟性很高,很多時候他們話還沒說全,她就理解了。
有時候他們都懷疑宋辭是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
像這一次半天沒反應過來的情況,倒是少見。
古永祥饒有興緻地看了宋辭懵懵的模樣好一陣子,才開口解釋。
“青山報社啊,一直都把我們報社當成是最大的敵人。兩年...哦,不對,是三年了。”他感慨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
“三年前,他們耍了陰招,好不容易把我們給壓下去。可自從你來了我們報社後,我們又隐隐壓他們一頭,現在好幾個月的銷量都比他們高,你說他們能不着急嗎?”
宋辭沉思了一會兒,古永祥都悠閑地拿起水杯準備喝水了,她說:“我還是沒懂,青山報社着急跟楊智文有什麼關系?”
古永祥看着她,恨鐵不成鋼地伸出手,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我平時對你們還是太好了!銷量不好,我不會給你們壓力,但他們的銷量不好,你覺得青山報社就不會給他的員工壓力嗎?”
他也不等宋辭自己悟了,他繼續說道:“楊智文曾經為了利益出賣了我們,可他作為最熟悉我們的人,你覺得青山報社有沒有可能故技重施,讓楊智文再來一次?”
他沉下眉眼,理性分析:“三年前的線索,他們估計都毀得七七八八了,想要翻案,難如登天。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他們按捺不住,再來偷竊我們的文稿。隻要我們能澄清這一次的事,就能澄清以前的事。”
“所以,這就是老大你這幾天都不鎖門的原因?”宋辭無情地說道。
她有幾天來得早,看見門沒鎖的時候還以為他們已經來了,結果沒人。
慌得她趕緊查看辦公室裡有沒有丢東西。
後面又碰上了幾次,她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老大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
“诶!此言差矣!”古永祥搖搖手,“我不僅沒鎖門,我連門都沒關緊。”
宋辭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但不得不說,古永祥分析的有道理。
從那一張巨額支票的銷毀速度來看,真的很難找到以前的線索定罪了。
等他們故技重施真的是唯一的方法了。
......
“蠢貨!怎麼可能再去偷一次稿件!”張家成将手中的文件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吓得楊智文身子一顫。
“你是不是傻?”張家成怒目圓瞪,恨鐵不成鋼地吼道,“你以為人家求實吃素啊?幾年前你能順利偷到原稿,現在你還能成功?”
“可我這幾日看到他們連門都不關緊。”楊智文小聲嘟囔道。
在他看來,求實這群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長進。
“門沒關緊?”張家成若有所思,就在楊智文覺得有希望時,張家成搖頭道,“那就更不能去了。”
古永祥就是老狐狸,當年他都是趁古永祥最忙碌,沒空理會那麼多事情的時候收買的楊智文,現在他竟然大開着門,仿佛一點兒都不設防的模樣。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楊智文雖然不懂為什麼不能去,但他不敢問出來,隻是旁敲側擊。
“那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着求實重新壓回我們一頭嗎?”
肯定是不可能的。
張家成心中默默說到,他從小便聰慧過别人,一路上也是順風順水。
上學時是第一名,進了青山鎮最好的報社,業績比同時段進來的人高,也很快就升職。
娶了一個人人豔羨的賢妻良母,生了一對兒女湊了個“好”字。
兒女也頗為争氣,學業與樣貌都是一等一的。
可偏偏在他人生一番風水之時,冒出來一個求實,短短幾年便超過了青山,成為青山鎮第一報社。
他怎麼可能服氣。
可求實的稿件質量和選題就是全方位碾壓他們,無論他怎麼鞭策底下的員工都達不到他想要的質量。
無奈之下,他想到了一個法子。
他去求實報社,用五百元收買了當時求實最出名記者的助手,也就是楊智文。
讓他去偷羅穩的原稿件,然後與求實同時發布新聞,再将原稿件放出來,制造求實報社抄襲他們青山報社的假象。
果不其然,求實陷入了信任風波,在鎮民的怒火中逐漸銷聲隐迹。
張家成緊皺眉頭,青山報社才重回第一兩年不到,求實報社又再次興起。
求實報社就是專門克他的吧!
都怪那個新加入的什麼宋辭!
等等...宋辭...
張家成擡頭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楊智文:“你和求實報社的那個宋辭...曾經有過婚約關系?”
“主任,你...”
楊智文神色慌張,他明明讓附近鄰居在張家成和張巧來的時候不要提宋辭了,怎麼主任還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