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如此,但就不能讓人憤慨一下啊!”紀玲玲不滿地說道,但也知道這不是現在的重點。
她重新把話題拉回來:“現在我們知道了他們要陷害誰,可我們又能怎麼辦?按照剛剛的猜測,估計明天他們又會發一篇‘實錘’新聞,我們現在根本來不及寫一篇證明出來。”
“那我去攔住那一批報紙,我去找那些報刊亭老闆和報童。”季嶽沖動地提出他的想法。
古永祥起身一把把季嶽按住:“你這樣跟直接去人家報社門口鬧有什麼區别?你攔得住一批,下一批呢?下下一批呢?你能一直攔得下去?”
“那能怎麼辦?難道你要讓我眼睜睜看着小辭重新步入穩哥的後路!”季嶽不自覺地提高聲音,激動到臉因充血而泛紅。
“呸呸呸,小辭會平安無事的!阿嶽你别胡說!”紀玲玲反駁道。
宋辭趁機趕忙安慰季嶽:“嶽哥,我沒事的。連冷藏庫都沒有凍死我,我可是一直打不死的小強呢!”
季嶽沒有再說話,但整個人依舊揣揣不安。
“與其阻止,不如疏通。”古永祥盯着桌上的報紙,“玲玲和阿嶽,你們兩去整理小辭以前所做過的所有稿件,并寫一個小辭的工作記錄。主要就寫小辭什麼時候,采訪了什麼人,為稿件做了什麼努力。記住,要以你們的角度去寫小辭,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實。”
“我們沒有辦法阻止他們污蔑我們,但鎮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小辭的名聲也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我們隻需要加以引導,就沒問題。”
紀玲玲和季嶽眼睛一亮,立刻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古永祥拍了拍宋辭的肩膀:“小辭,你看也快過年了,你這些日子天天埋頭在寫稿子。要不,早點放年假,回家陪陪父母?”
他早就已經想好了,在青山報社行動的那一刻,就給被陷害的員工放長假。
不管被陷害的是季嶽,紀玲玲,還是宋辭。
他這次絕對不允許求實再失去任何一個人!
宋辭搖搖頭,将放在肩膀上的手拿下來,并握住他的手。
“老大,我要留下來。”
雖然已經有了對策,但這工作記錄一時半會兒肯定完成不了,而青山報社的下一篇報紙随時都有可能刊登出來。
在這之前,鎮民們一定都是不理智的。
她怎麼可能讓他們獨自面對鎮民們的質疑。
“小辭,聽話!”古永祥沉下臉來,皺着眉頭。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着不容拒絕的威嚴。
他真的不能再賭一次了,他這個老人家賭不起了。
紀玲玲和季嶽也附和着古永祥,讓宋辭早點回村裡。
雖然消息遲早會傳到汴河村,但有家人的陪伴,還有從小看到大的村民們,她不會那麼快陷入被質疑的狀态中。
宋辭卻不肯答應,她直視着古永祥的眼睛,雙手緊緊握拳,似乎在給自己打氣。
古永祥輕輕歎了一口氣:“你何必呢?你沒必要跟着受着一份罪。”
這是他們求實報社和青山報社的鬥争。
雖然知道老大不是這個意思,但宋辭還是故意歪解道:“老大的意思是我不是求實的員工?”
“當然不是!”古永祥想也不想地就反駁道。
再次開口時,卻發現自己沒有理由能夠說服宋辭回家。
他又歎了一口氣,原本樹立起來的威嚴此刻消散殆盡,留下的隻有心疼與關切,還有一絲絲的後悔。
“當年因為我的疏忽,害得阿穩沒了性命。這次我不想再因為同樣的原因,讓你也...”古永祥話沒有說完,但他們都心知肚明。
宋辭沒有松開古永祥的手:“老大,我們是一個集體,我做不到讓你們獨自去面對這一切。我相信如果穩哥在這裡的話,他也不會選擇逃避的。”
她的眼神輕柔又堅定,像是無聲卻能包裹一切的水。
明明一點兒都不像,但古永祥恍惚間卻似乎看到了羅穩。
看到他說:“永祥老大,這一次我們一定可以一起熬過去的!”
再細細看去時,隻看到宋辭堅定的眼神。
古永祥眼眶微微泛紅,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被洶湧的情緒哽住了喉嚨,最後隻是輕輕點頭,越點越重,仿佛在和誰發誓一般。
“好!這一次我一定會讓青山報社和楊智文付出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