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莫若父。
他女兒絕對不會抄襲的,宋建國上去說這是個誤會,結果說着說着就吵了起來。
大家都是男人,吵到後面不免動起了手來。
宋建國帶着臉上的傷回到家後,跟何柳玉聊了一下這事。
沒想到陳曼找過來竟然也是因為這件事。
最後他們商量了一下,讓宋建國去大部隊那邊打個電話給宋辭,借何柳玉受傷的事情問一問宋辭那邊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
宋建國說完事情的經過後,擡手摸了摸宋辭的頭。
他覺得自己這個當爸的太失職了,沒錢沒權。
閨女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不僅幫不上忙,還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等到别人鬧上來了,他們才知道。
宋建國越想越懊惱,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恨自己沒有多多關心閨女工作上的事情。
何柳玉也很難受,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眼淚盈滿了眼眶。
要不是腰傷無法坐起來,她真的好想給自己的女兒一個擁抱。
父母的愛總是小心翼翼卻又純粹的。
宋建國寬厚粗糙的大手搭在宋辭的腦袋上,手掌上的溫度透過發絲傳到心裡,
原本還在自責果然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導緻父母受傷的宋辭,愣了一下。
擡眼看到宋建國眼中滿是自責的神情,卻一點兒都沒有責怪她。
“這些日子,很辛苦吧。對不起,爸媽沒法幫你。”
聽着宋建國低沉又微微發顫的聲音,宋辭原本以為固若金湯的鎮定此刻如一張紙般被戳破了。
這些日子強壓的委屈與難受在霎那間全部迸發出來。
眼眶迅速蓄滿淚水,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喉嚨像是被是東西哽住。
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緒,猛地向前一步撲進宋建國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可以的,能扛過去的,最後一定是邪不勝正的。
但宋建國的“辛苦了”,讓她突然間意識到,她本不應該承受這些。
明明是她辛辛苦苦跑出來的報道,埋頭苦寫的稿子。
結果别人随便抄下來,改幾句内容,再做一些塗畫修改就能作為所謂的“原稿”,反過來污蔑她抄襲。
好不容易澄清後,又有人拿她的性别做文章,舉标語抗議。
而各種污蔑層出不窮,她還不能置之不理。
她真的覺得很委屈。
宋辭的眼淚肆意流淌,浸濕了宋建國的肩膀上的衣服。
何柳玉躺在床上,眼淚也跟着嘩啦啦地流。
宋辭在宋建國的懷裡哭了好一會兒,漸漸地,哭聲慢慢低下去了,她的肩膀不再劇烈顫抖,隻是偶爾還會抽噎一下。
“有什麼爸爸媽媽可以幫你的嗎?”宋建國清了清嗓子,問道。
雖然覺得委屈,但這件事情宋辭還是不想牽連他們。
她搖了搖頭:“沒關系的,現在已經基本上要解決了。”
從宋建國的懷抱中退出來,抹了一把眼淚:“我...要中午了,我去做中午飯。”說完她就躲進了廚房裡。
在廚房裡用涼水洗了把臉,冷靜了一會兒。
回憶了一下今天和最近發生的事情,楊智文和青山報社害得她現在名聲受損,陳曼害得她媽媽手上,而她除了退婚,和說話就怼他們之外,沒惹過他們。
本來因為穩哥和污蔑她的事,她就沒打算放過他們,現在還鬧到她家裡來。
宋辭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些人都付出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她早上急匆匆地趕到家裡前,老大趁機跟她說今天不用再回公司上班了,玲玲姐說她下班後坐季嶽的自行車回家,讓她明天再還車就好。
所以她心安理得地呆在廚房裡準備中午飯,沒多久宋建國也掐着時間進來幫忙。
她陪着父母,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晚上,為了何柳玉能早點休息,他們提前吃晚飯。
飯後宋建國帶何柳玉去洗澡,宋辭快速洗碗完。
她看了眼要丢的垃圾,決定先出門把家裡的垃圾丢掉。
當她推開院門,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愣住,臉上滿是驚訝。
隻見院門口竟堆滿了各種垃圾,有吃了一半的爛果核,有用過的衛生紙,更有幾個破掉的垃圾袋,裡面的垃圾撒了一地,把原本幹淨整潔的門口弄得一片狼藉。
宋辭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這到底是誰幹的?”
她站在原地,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弄清楚到底是誰做的。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嗖”的一聲,一顆石子重重地砸在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