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聽宋建國的話松了一口氣,結果轉頭就看到宋建國臉上有着明顯的淤青。
她瞬間又緊張起來,急忙轉身問宋建國:“爸,你臉上這是怎麼回事?”
“這事晚點再說,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
宋建國摸了摸臉上的紅腫,微微皺眉,視線卻不離宋辭。
宋辭面色瞬間變得尴尬又猶豫。
她咬了咬下唇,眼神閃躲,雙手不自覺地揪着衣擺。
心中天人交戰,又不想讓他們擔心,可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瞞也瞞不住了。
沉默片刻後,宋辭緩緩開口,将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着宋辭的聲音和她的經曆,何柳玉忍不住眼眶泛紅,心裡滿滿是心疼與自責。
宋建國心中五味雜陳,什麼也沒說,起身去衣櫃裡拿出自己剛剛藏起來的報紙。
他輕輕把報紙放到宋辭手中,緩緩把今天她離開後發生的一切說出來。
如往常一樣,他們看着蘇然接走宋辭。
夫妻兩又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宋建國就拎着鋤頭出門了。
何柳玉望着他的背影漸漸遠去消失,轉身想回房裡洗碗。
就看到陳曼在另外一邊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手上捏着好厚一份報紙。
發現何柳玉就站在門口,陳曼覺得正好,連招呼都沒打,徑直沖到跟前,惡狠狠地将手中的報紙丢掉何柳玉臉上。
何柳玉趕忙擡手擋住報紙,雖然紙張又輕又薄,但新的紙張邊緣還是在她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陳曼嘴上罵罵咧咧:“你家閨女可真不要臉,偷我家兒子的稿子,還有臉在外面抛頭露面!”
何柳玉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臉上寫滿了驚愕與憤怒。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女兒我最清楚,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你少污蔑我女兒!”
可陳曼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眼睛瞪得溜圓,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地上的報紙。
“還嘴硬呢!這報紙上都寫得清清楚楚,你們家是窮瘋了,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出名!快點把我們家的錢還回來!你們根本不配!”
何柳玉氣得渾身發抖,都過去了多久,還惦記着當時他們要回去的嫁妝。
果然,老宋說楊高廣沒戒賭是真的。
她上前一步想要繼續理論,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情緒都愈發激動。
陳曼見說不過宋辭,竟然猛地伸出手,用力推了一把何柳玉。
何柳玉本身就沒有防備,一個踉跄,整個人向後倒去,重重摔倒地上。
慌亂間不适當地用力,讓她拉到了腰,加上手上的擦傷,疼得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冷汗直流。
陳曼也沒想到她一推何柳玉就倒了,看着何柳玉明顯傷到的樣子,很是慌亂。
她隻是收拾的時候,在兒子的書桌上看到了報紙。
她不識字,但看到報紙上有自己兒子和宋辭拍的合照。
好奇下,她将桌上的報紙都拿去給平日一起去買菜的婦人,讓她找她的孩子問問。
在稚嫩的童聲下,她才知道原來宋辭竊了自己兒子的稿,然後在青山鎮和汴河村出名。
她們家是出名了,飛黃騰達了。
而他們家...
楊高廣一開始确實沒有去賭,可是後面還是沒忍住,翻找出了她藏起來的私房錢,跑出去就沒再回來了。
而楊智文之前說的主任的女兒,來了一次之後就沒來過第二次。
他說會升職的,可一年過去了,還沒有動靜。
村裡人都在悄咪咪地議論他們家。
聽完報紙後,她隻覺得是宋辭偷走了她家原本的平靜和本該擁有的富有。
一時之間怒上心頭,拿着報紙就沖出了門。
她沒想到會變成現在的局面。
慌亂之間擔心周圍鄰居聽到聲音出來,連倒在地上的何柳玉都不管,轉身就想走。
“陳曼!你怎麼來了?”
恰巧此時,宋建國回來了,看見在門口一臉慌亂的陳曼,出聲問她。
陳曼看見宋建國回來,人更慌了,連宋建國的話都沒回轉身就跑了。
看着陳曼慌亂離去的背影,宋建國滿臉疑惑。
可剛準備踏入院門時,就見到何柳玉倒在地上,臉上的疑惑被驚訝和擔心蓋過。
他急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何柳玉抱起來。
快步走進房間,輕輕放在床上,眼神中滿是心疼與焦急。
安置好何柳玉後,他又急急忙忙轉身,一路小跑把村裡衛生處的醫生找了過來。
确認不是大問題後,才放下心來,送醫生回去。
結果在回來的路上,發現有人在議論他。
他故意走慢點聽他們說了什麼,結果發現是在說宋辭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