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和紀玲玲剛回到辦公室。
紀玲玲就再也掩蓋不了自己的激動和欽佩,一把抱住宋辭。
“你太棒了!我剛剛都替你捏了一把汗,本來以為你會一直和他們争論下去,沒想到你竟然想出了這麼好的一個解決辦法,還讓他們說出了幕後黑手!”
宋辭被紀玲玲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習慣了紀玲玲的激動與擁抱。
她輕輕拍了拍紀玲玲的背:“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把現場的矛盾給激化了。從罵一個人,變成了罵一個群體,那自然會有人坐不住。”
“在這種混亂的狀态下,大家的情緒都很激動,也不夠理智。所以我利用着他們的不理智和對警察的忌憚,順勢問出了幕後黑手。”她默默分析道。
紀玲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像是想起什麼,臉上露出了憤憤不平的表情。
“也不知他們在怕什麼,我們不過就是在這個崗位上幹活而已。就算沒有我們,也不一定會輪到他們,憑什麼就因為我們是女性就必須要受到各種排擠和打壓。”
比起紀玲玲,宋辭顯得要冷靜很多。
并不是她不在意,而是她知道這件事情哪怕過了幾十年也沒能徹底解決。
但總是在一步步向好的。
“别氣了,這種偏見不是一天兩天能改變的。但我們隻要做好我們自己,努力在這裡做得更久,做得更好,給她們提供勇氣就好。”
她相信女性永遠不會安于現狀,她們隻是缺少支持她們的人罷了。
宋辭轉身回到自己的工位,整理了一下思緒,深吸一口氣,繼續寫着日常稿。
......
又過了一天,宋辭今天來得其他人都早。
熟練地從門牌後面掏出鑰匙,進門後看着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她突然一時興起想打掃一下。
昨天剛剛罵退了一批不講道理的蠢貨,連帶着今天的心情也很好。
就在她一邊哼着歌,一邊拿着掃把掃地的時候,外面的鐵門突然間被“砰”地一聲推開。
又有人來鬧事了?
吓得宋辭立馬立起掃把,警惕地看向門口。
卻沒有見到鬧事的人,反而是看到滿臉怒容的古永祥和季嶽。
“這些人簡直太過分了!根本就不配做記者!更不配在這個行業呆下去!”
剛剛的鐵門就是被季嶽用力推開的。
季嶽一進來就看見宋辭舉着個掃把,站在院中間,一副被吓得不輕的模樣。
他的腳步瞬間頓住,臉上的怒容也像是被一個無形的橡皮擦擦去了大半。
回頭望了一眼正在“嘎吱嘎吱”回正的鐵門,季嶽抿了抿唇,滿臉歉意地說:“抱歉,吓到你了。”
古永祥皺着眉,聲音中帶着幾分不滿:“阿嶽,你再來多幾下我就得考慮一下換門了。”
看到熟悉的人,宋辭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掃把頭也重新落到了地上。
“沒事。”原本她對季嶽的初印象是一個沉穩的大叔,可相處地越久,就越發現季嶽是一個容易生氣,容易沖動的人。
可要是真遇上了事,他又格外地可靠,讓人安心。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意氣風發吧,哪怕不再年輕,也能看到曾經的影子。
“诶呦!今天怎麼大家都來的這麼早,我反而成最後一個了。”紀玲玲推着自行車進來。
臨近過年,錦程的學校已經放假了,而天冷她又不舍得讓錦程出門買菜。
所以現在她每天都會先去菜市場買好中午的飯菜,回去後和兩個小孩一起吃完錦程做的早餐後才來報社。
因為都在鎮上,所以也不會花多長時間。
反而是住在汴河村的小辭來回路程長一點,因此通常都是老大先到,她和季嶽先後腳來,宋辭最後到這樣。
沒想到今日她反而成最後一個了。
紀玲玲沒多想,但進來後看到大家狀态都和往常不太一樣,疑惑地歪了歪頭:“發生什麼事了?”
宋辭拎着掃把搖了搖頭,看向了季嶽和古永祥,将問題抛給他們。
季嶽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古永祥沉着臉把手中的報紙遞給兩人。
宋辭和紀玲玲相視一笑,臉上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大概有寫了上面内容。
兩人接過古永祥手上的報紙,宋辭忍不住打趣道:“這幾天我們看了多少同行報紙了啊?我感覺都趕上我兩三個月的量了。”
“沒辦法,誰讓你現在是風口,誰看到都想爬上來吹吹風。就是不知道他們這一次又有什麼新招?”紀玲玲搭話道,可她輕松的心情在看完報紙上的内容後便消散殆盡。
宋辭倒是平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