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葉芷荷心裡一直有這個擔憂,現在被這個算命的挑破了,真真是正中下懷。
“大師,有什麼解法?”葉芷荷又湊近了幾分。
那大師竟然伸出手,做出了一個點錢的姿勢。
一說到錢,葉芷荷的腦袋突然就清醒了,其實這個算命的就說了兩句囫囵話,她一個年輕女人還能求什麼,不過是圍着家裡人打轉,男人孩子的,十有八九是姻緣。
而且現在是有女人能出仕,可是大多還是都圍着鍋台竈台打轉,可不就是家裡的事情。
葉芷荷收起那副期待的神情,面容也冷了下來。
那人見葉芷荷好像不信了,才正正神色再次開口,“我看啊,您還是和外面哪位斷了吧,你家裡那個恐怕已經發現了!”
竟然是把葉芷荷當成了一位紅杏出牆的婦人。
“什麼!!”葉芷荷的臉都氣的漲紅,差點拍桌子站起來。
那個算命的倒是點了點手,為了取信于葉芷荷,“您和家裡那位雖然坎坷,但是是正緣啊!我知道都是新的好,您現在肯定是更喜歡外面那位。”
葉芷荷氣的失語,一腔怒火無處發洩,當即就要掀攤子。
但是又被那人按住,看起來老的不行,力氣竟然還挺大,葉芷荷竟然一時沒搬動。
那人按着桌子,嘴上也不閑着,“夫人,别生氣夫人,您要實在是喜歡外面那位也行,我可以幫您呀,隻要這個數,就把姻緣給你改了······”那人半個身子壓在桌子上,還艱難的伸出一隻手給葉芷荷比了一個數。
“你放屁,我一個寡婦,一個寡婦!!”葉芷荷終于能出聲了,但是也沒能說出一句囫囵話。
“啊?”那人顯然比葉芷荷更加的震驚,一時失察,竟然就讓葉芷荷把攤子掀了。
葉芷荷拽着那個人的衣領子,也顧不得尊老了,就去揪他的胡子,沒想到這個胡子一揪就掉,露出裡面不過二十的一張臉來。
不過那人竟然不在話攤子也不在乎胡子,就是直直盯着葉芷荷看。
“不應該啊,這姻緣線就是記在你身上啊!”
他盯着葉芷荷的臉,左左右右的看,像是要看出一朵花來,“不對啊,兩條線,沒錯啊,不是,你坐下,咱倆再盤盤,你肯定不懂你的姻緣,你絕對不是一個寡婦······”
說完了拉着葉芷荷就又要坐下。
葉芷荷是真有點怵了,她覺得這人八成是個傻子,貼着半邊胡子也不弄一下,還念叨什麼,“你不懂,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跟颠了似的。
她趕緊甩開那人,轉頭就跑,這人若是真有什麼腦病,也交流不了,當街傷人可這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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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荷到魏府的時候,已經遲了片刻。
她心裡有一些忐忑,畢竟如今,魏家尊,他家卑,要求着人家下嫁女兒。
就算是尊卑癫掉了個子,她家的也是男孩,要求人家千嬌百寵的女兒到他們家來,也該有誠意一些。
葉芷荷之前成婚的時候沒有經曆過這些,但是她覺得應該把這些給弟妹,給懷遠的新婦。
葉芷荷今日來的晚了,她擔心自己失了誠意,讓魏敏姝這樁婚事不開心,或者讓這樁婚事橫生枝節。
葉芷荷剛剛走到門口。
迎面撞上了一個衣着錦繡的的中年男人,正滿臉喜色的往外走。
葉芷荷心裡有事,沒有過多在意這個男人。
很快魏母的丫鬟就出來把葉芷荷迎了進去。
葉芷荷擔心的芥蒂完完全全沒有出現。
魏母比往常還要熱情的多。
“方才二弟過來了,我們說話耽誤了一些時間,等久了吧。”其實她怎麼會不知道葉芷荷根本沒等,再者說二叔是個外客,不同女眷出面,
這樣說隻是給葉芷荷面子,将葉芷荷來晚了的事情翻了篇。
太周到了,這婚事肯定是要成的。
葉芷荷更加相信之前的那個男人肯定是騙她的。
兩個人都熱情的很。
尤其是魏母,今天實在是格外的熱情,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說了些話。
終于葉芷荷說明白了來意,謝懷遠和魏敏姝的婚事。
這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隻差挑破了,現在就等着魏母答應,這第一步,也是最難的一步就走完了。
但是魏母竟然卻是一臉的難色。
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問出了一句,“我們隻有敏姝一個女兒,攏在手心也怕捂了熱了。”
“送到别人家裡,總是擔心受了委屈,不敢送到人家家裡去,”
“所以想招一個女婿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