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謝家遭逢大難,有難同當不是拉近關系的好機會麼!
而且也是和謝懷遠拉近關系的好機會。
商行,酒樓是世界上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了,所以随春生一早就知道這個遊湖的事情,隻是不知道具體的世界。
所以今天一大早就來湖邊遊蕩,終于是讓他找到了。
腿都走麻了。
謝懷遠看着随春生,皮笑肉不笑的應,“随兄,郡主勢大,你也沒什麼辦法,到時候萬一連帶你一起受累,還要嫂嫂擔憂,便就此回去吧 。”
随春生撓撓頭,“嘿嘿,我都沒想到,姐姐,我給你找麻煩啦,我就想着天大的禍事我們一塊擔着。”
随春生偷偷去看葉芷荷,言語中也滿是真誠,葉芷荷可太吃這一套了,當即感動得眼淚汪汪了,随春生可真是個好人啊。
葉芷荷還來不及多問呢,身後叮鈴鈴的,一行車馬聲。
還是那樣的排場,兩排風姿各異的美男開道。
馬車停在葉芷荷的身邊,
清河郡主撩開簾子,視線在随春生和謝懷遠的臉上看了一圈,含笑瞥了謝懷遠一眼,才又驚又喜的看着葉芷荷,“嫂嫂,你終于想通了,覺得我說的對了是不是?”
“快快上來啊,嫂嫂!”然後親自探出馬車拉着葉芷荷就上了馬車,随春生和謝懷遠是男子,不好和女子擠在一處,便跟在馬車後面。
葉芷荷不好推拒,上了馬車才看到馬車上竟然還有一位閉目養神的男子。
這個馬車夠寬敞,三個人也是坐得下的,但是到底是外男。
而且葉芷荷看這男子衣着氣度 不凡,還是有些不适應。
清河郡主指指這男子,“這個···算是我表叔,今天跟我們一起遊湖,我的畫舫就是他送的,巧了,他也姓謝,他叫謝和慧。”
然後清河郡主指指葉芷荷,“表叔,這就是懷遠的嫂子。”
那個表叔終于睜開了眼睛,微微對葉芷荷點頭緻意一下,然後他又閉上了眼睛。
清河郡主對着葉芷荷笑笑。
馬車裡面有點昏暗,葉芷荷總覺得郡主笑的勉強。
三個人霎時間陷進了尴尬裡面,葉芷荷尤其尴尬。
清河郡主的表叔隻怕是一位貴人,她擔心貴人看不起她這樣的泥腿子才會做出如此作态。
清河郡主左看看,右看看,終于沒忍住伸出手戳了戳謝和慧,“表叔,你在嫂嫂不自在,要不你先下去?”
謝和慧睜開眼,深深看了清河郡主一眼,才點點頭走下馬車。
葉芷荷分明覺得清河郡主放松了下來。
“我表叔···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太古闆了。沒吓到你吧,嫂嫂?他本來不在京城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回來了。”
葉芷荷沒吓到,倒是覺得清河郡主吓到了。
她之前真覺得清河郡主權勢滔天,現在看她竟然也有所畏懼,頓時心裡的擔憂就放下一半。
至少今天清河郡主強搶謝懷遠的時候,還能求求謝和慧不是······
“郡主······”葉芷荷想再求求情。
“诶,嫂嫂,這樣說話就生疏了,你就叫我若若吧,是我小字。”
“若···若······”
“唉!”清河郡主很興奮,拉住葉芷荷的手,“我一見嫂嫂便知道嫂嫂和那些俗人不一樣啊!”
“那些人對我多有誤解,嫂嫂肯定不會!”
“誤解?”葉芷荷抓住這個點,趕緊問了自己最關心的一件事,“那京城縱馬滅門?”
“那就是無稽之言,這個說我滅了林家,那個說我滅了王家,誰都是聽說聽說的,也說不出所以然!”
葉芷荷提着的心放下一半,至少說明,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嘛。
若若可能是憋狠了,不用葉芷荷提醒,自己個就接着往下說了。
“我是荒唐一點,但是那些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活,我都沒做啊,我要是做了,我娘會打死我的!”
“街上丢半框水果,都說是我幹的,我家裡什麼沒有啊,我差這半框水果??”
“嫂嫂,你是不知道,這個世道,女人太難,我隻是不像尋常閨秀一樣循規蹈矩,就有一連串的罪名等着我了。”
葉芷荷被這兩句已經說得放下了心防,“那宮門外強搶懷遠這事?”
若若面上的怒容一僵,“那···那倒是真的······”
謝懷遠、謝和慧和随春生都在馬車外面走。
馬車外面傳進來一聲冷哼,應該是謝和慧的聲音。
葉芷荷分明看到清河郡主輕輕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