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荷眼見随春生像是溺水了似的,就趕緊遊到他身邊,也幸好葉芷荷還有點子力氣,不然還撈不起來随春生。
随春生嗆了好大一口水,他根本就不會遊泳,隻是看到了葉芷荷落水,心中一急,就、跟着跳了下來。
跳下來之後先嗆了一口水,然後就開始往下沉。
随春生還以為自己這麼一位青年才俊,就要死在這個小小的湖裡了。
然後朦胧間就好像看到迎春花神分水而來,之後就覺得自己貼上了一具馨香溫軟的身軀,後面便不記得了。
葉芷荷将将把快沉底的随春生撈起。
謝懷遠到她身邊想要搭把手,但是葉芷荷擔心中間轉一趟手還會多生事端。
葉芷荷把随春生推到船上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嗆了多少的水,雙目緊閉,葉芷荷是會一些溺水救人的手段的,她本想趕緊救人
隻是剛剛上船,随春生還沒放平。
葉芷荷就覺得身後一股巨力,然後就被拉進了一個濕濕的懷裡。
謝懷遠生的高,葉芷荷被悶在胸前,濕衣服貼在臉上,不太舒服,葉芷荷葉說不出話來。
她想把謝懷遠推開,但是謝懷遠看起來瘦瘦高高,現在竟然山一樣推也推不動。
葉芷荷把自己的臉擠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謝懷遠的聲音。
“嫂嫂,吓死我了。”
然後他胡亂的捧起葉芷荷的臉,“落水的時候可有磕碰到哪裡?”
葉芷荷搖搖頭,她下去的時候格外注意了,其實一點也沒傷到。
“你先······”放開我。
話沒說完就聽到身邊一生咳嗽,随春生也被清河郡主的下人救醒了。
葉芷荷想看看,但是腰間的手攔的愈發緊。
“嫂嫂,你也太沖動了些,你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那麼沖動,便去救一個大男人。”
“他比嫂嫂不知道重了多少,若是連帶着嫂嫂也墜下去可怎麼辦?難不成他一個大男人還連自己都處理不了,讓嫂嫂一個弱女子來救麼?”
一邊的随·自己都處理不了·讓葉芷荷來救·春生頓時覺得有一點臉熱。
但是現在葉芷荷的衣裳還是濕的,緊緊貼在身上,謝和慧早就避開了,雖然葉芷荷被謝懷遠摟住,遮的七七八八,但是他現在一往那邊看,便會想到放才貼上的嬌軟身軀,面上便飛起一片霞紅。
一點也不敢看。
謝懷遠還想說些什麼,就被一邊的清河郡主打斷,快點都洗洗,換上幹淨的衣裳。
葉芷荷三人收拾好,也早就沒有接着玩下去的興緻了。
紛紛告辭,随春生想要跟着葉芷荷她們走,但是被謝懷遠拒絕了。
清河郡主為了告罪,主動派了兩輛馬車将三人送回了家。
剛剛坐到馬車上,謝懷遠就在腰間左右摸摸,之後站起身來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怎麼了,丢東西了?”
“沒什麼,丢了個荷包······”然後不等葉芷荷問,就主動開口,“裡面沒有錢,隻有給你帶的幾塊花生糕,可能是在水裡的時候丢了。”
“不是什麼大事,過些日子我再給你做一個。”
“今日這個荷包不過是前些日子随便在街邊買的,嫂嫂做的荷包還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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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郡主的馬車一直送到他家門口。
謝懷遠謝過清河郡主的仆役,和葉芷荷一同回家。
還沒走進門,謝懷遠突然叫住了葉芷荷。
“嫂嫂,你知道麼?其實當初在娘的靈堂上,你說你和我是一家人,那時候我不信的。”
“我想着你肯定會和他們一樣抛棄我。”
“所以我才事事和你作對,就是想證明,你不會陪着我的。”
“我爹在我沒出生的時候就抛棄我,娘因為這個偏愛哥哥,憎惡我。哥哥多病,走了,娘也不曾顧惜我,跟着去了。”
謝懷遠站在入門的地方,簾子留下來的光影分割了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