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荷最受不了謝懷遠這樣撒嬌,而且他的嘴巴在祈求,手卻不安分。
她甚至懷疑今天早上的早餐裡面又被謝懷遠加了那種要人名的藥了,她整個人都被熱的升騰了起來。
推拒的手,也變得無力了,
“好嫂嫂。”
偏偏這個時候,謝懷遠又叫她這個要命的稱呼,他這樣叫她,好像他們是寡廉鮮恥的背德者,是和世人背道而馳的獨行人。
她感覺自己好像在輕顫。
“你喜歡我這麼叫你。”謝懷遠拖着長腔,又喊了一次,“嫂~嫂~”
葉芷荷被謝懷遠翻過來,她仰躺再書桌上,能看到謝懷遠的面容,也能看到繪了花紋的橫梁。
謝懷遠看到葉芷荷隻覺得可憐可愛,俯下身去她,嘴巴裡還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他好像欣賞葉芷荷的氣惱和羞恥。
葉芷荷實在是聽不下去,用拳頭去錘他,反被他抓住手,撫開她的拳頭,裡面的墨色的花已經被汗水泅濕了,剩下一團墨迹,看不出原來是個什麼東西。
“我再給嫂嫂畫一個好不好?”
葉芷荷感覺自己像是一朵浮雲,随着清風悠悠然而上,但是突然,風停了,葉芷荷這朵雲彩被卡在了不上不下的地方,但是她沒有臉面去催促謝懷遠,隻能看着他不慌不忙的越過她去撿桌子上的筆。
“給嫂嫂畫一支荷花好麼?”他施施然的沾好了墨,葉芷荷衣襟早就已經松脫了,露出潔白的臂膀,墨水的涼意激在葉芷荷的皮膚上,讓葉芷荷猛地睜大了眼睛。
毛筆的觸感癢癢的,葉芷荷不太喜歡,她想逃走,但是輕輕一動,就有異樣的感覺傳來。
“你···你這個人!”
謝懷遠假裝不知道葉芷荷是什麼意思,“怎麼了?嫂嫂,翻過身去,給你畫後面。”
他面容平靜,衣冠整潔,如果不是臉上的熏紅,不看下半身,到還真像是一位衣冠楚楚的君子。
他将葉芷荷翻過身去,但是遲遲沒有下筆,葉芷荷聽到他的呼吸聲漸漸粗重。
後背上一點冰涼的觸感,但是那不是毛筆,而是謝懷遠微涼的手指,“嫂嫂,這裡印上了我的名字。”
說到後面,葉芷荷感覺自己聽到了他的笑意,但是很快,葉芷荷就無暇分辨,她又被拖進了混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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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消雨歇,葉芷荷背對謝懷遠躺在床上,謝懷遠從身後環住她。
“我真錯了,下次一定不會了,好不好?”
葉芷荷不理他。
“嫂嫂~别氣了~”
葉芷荷現在聽到這個就發怵,會讓她想起那些失序的,混亂的處境。
她轉過身去,“别亂叫!”
看到葉芷荷轉過身來,和他面對面,謝懷遠便開心了,他摸到葉芷荷的手,輕輕握了握,“行,以後我不叫了,夫人。”
這下葉芷荷更發麻了,聽謝懷遠叫她這個,還有一種十分奇異的錯位感。
“也别叫這個······就叫我芷荷就好······”
這下輪到謝懷遠沉默了,片刻之後,“我給你取個小字吧,好不好?”
葉芷荷不喜歡謝懷遠的這個态度,她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好像是自己的名字被打上了其他的歸屬權,不再屬于她自己,“怎麼了?我的名字髒了你的嘴巴了?”
“沒有,芷荷很好。”謝懷遠趕緊改口,“芷是靈草,荷是君子之花,都很襯你,好聽。”
“芷荷。”
其實被謝懷遠直呼名字,也很奇怪,還是那種錯位的感覺,但是葉芷荷還是滿意的點點頭。
兩個人一起靜靜的躺了一會兒,葉芷荷竟然不覺得違和,倒是有了幾分曾經的感覺。
“你什麼時候回官僚?”葉芷荷突然開口。
之前謝懷遠說過,是因為葉芷荷“失蹤”,所以上司放他回家歇一段時間。
但是這個假期不會永遠無限期的延續下去,更何況葉芷荷之前聽随春生說過,謝懷遠很受上司重視,公務繁忙,應該很快就不得不回去了。
“我有三天的假,可以再陪你兩天,以後我也早些回來。”
其實之前他回來的也很早,隻是偷偷準備那個密室,所以葉芷荷不知道而已。
葉芷荷點點頭,她倒不是在意這個,“你以後回去上值,我在家裡一個人也無聊,你明兒去給我買點話本子吧,我在家裡沒事看看。”
謝懷遠聽完之後,神情凝滞了一下,他連深夜出門買馄饨都隻會買一碗,平時不用的書桌也布置的好像經常有人使用一樣。
去買平時他根本不會看的話本子,其實他不太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