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葉芷荷看出了謝懷遠的為難,一下子就猜出來了緣由,“你都能避着我和随春生買下這麼一屋子的家具,買兩本話本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謝懷遠,你把我關在這裡,總得給我找個事情做吧。”
良久,謝懷遠才緩緩的點點頭,“好,你要看誰的?”
他雖然天生聰穎,但是畢竟出身貧寒,幼年時的書本,老師都不好,讀書一事,還是勤奮為上,那些話本,戲曲他一概不知道。
葉芷荷跟着随春生一起讀過一些,思考了一下,就和謝懷遠說,“你幫我先問問芳園野老的新書出了沒有,出了你就給我買回來,沒出就給我訂一本。”
葉芷荷說完之後,害怕謝懷遠不好好辦,又強調了一下,“她的書很火的,每次都是限量發售,你要是不及時買,就買不到了,聽到沒?”
“行,我肯定給你買到,讓你看到好不好?除了這個,你還有喜歡看的麼?”
葉芷荷想了一下,“别的倒是沒有太喜歡的,你就随便看看,給我挑兩本寫的好的就行。”
說完了這樁事,葉芷荷倒是還有一樁要緊事,“這個鍊子,太短了,你給我延長一點行麼?”
葉芷荷說完,倒是突然停頓了,雖然家裡隻有兩個人,但是葉芷荷還是拿起一節鍊子,湊到謝懷遠的眼前,小聲去問謝懷遠,“這個鍊子是金子的吧,你的錢是不是就夠打這麼長的?”
謝懷遠接過鍊子,也跟着小聲的說,“其實不是金的,金子質軟,很容易就斷了,這個隻是外面包了一層金,但是家裡的錢還夠給你打一條純金的。”
金子,葉芷荷是喜歡的,但是純金的鍊子也是鍊子,她還沒到要一條純金鎖鍊的地步,提到這條鎖鍊,兩個人總歸是不會太開心的。
反倒是謝懷遠,很知情知趣,主動開口,“我明天把錢都拿過來給你保管,好不好?”
錢能沖淡不快,這個鍊子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惡了。
“明天我去打一條新的鍊子,給你換上。”說完之後就埋在葉芷荷的懷裡,“對不起,委屈你了,我隻是不想離開你。”
謝懷遠說完,就被葉芷荷推開了腦袋。
“别來這一套,事情你都做了,還來賣這種可憐做什麼?”
葉芷荷深覺自己摸清了謝懷遠的套路,她之前都是被謝懷遠面上的乖巧善良給騙了。
實則,這個人行事沒有半點的顧及,若是做錯了事情,便又裝作一副柔弱可欺的樣子過來賣可憐,好像是知錯了似的。
其實他心裡定下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果然謝懷遠不再說話,隻是擡起頭,去親葉芷荷的嘴角。
然後讨饒似的,“我一會就去給你買,好麼?”
謝懷遠也算是說到做到,過了晌午,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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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荷詳細的告訴了謝懷遠書店的名字,那家書店離他們原來住的地方并不遠,卻不是那種小書店,看裝扮也算的上文靜雅緻,很難想象是個賣話本子的地方。
謝懷遠第一次買話本,也是有幾分局促,但是面上不顯,他叫住一邊的店小二,“店家,請問有芳園野老的新書麼?”
他剛剛說完,就被店小二捂了嘴,“我的大官人,這是能說出來的話麼??”
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謝懷遠幾眼,他看謝懷遠,長身玉立,身姿風雅,“您?買···那種書??”
哪種書?謝懷遠明智的沒有問出來,隻是點點頭,“嗯,有麼?”
店小二小聲跟謝懷遠說,“這位客官,您和我來······”走在前面,店小二心裡還犯嘀咕,“這樣的人物,也買劉備文學啊······”
帶着謝懷遠到了一間小屋子之後,店小二招呼謝懷遠坐下。
“您要買的書還沒出,您要是想定,可以先交一些定金,等到出了書,我們給您送過去,不過這次書有活動,前一百名訂書的顧客有優惠,還有限時福利,可以得到作者的親簽,您可以把想要作者說的話寫在這裡······”
小二說完之後遞給謝懷遠一張白紙,示意他寫在這裡,看着謝懷遠疑惑色神情,小二連忙解釋,“我們是很注重各位客官的隐私的,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知道是您過來買了書。”
謝懷遠不知道要給葉芷荷留下什麼親簽,隻能和店小二商量先交錢把書定下來,過些天想好了再來告知親簽的内容。
“既然芳園野老的新書還沒出,那可有新出的同類書,給我拿兩本看看。”
店小二應下了,出門過不了一會,就拿着幾本書皮上沒有書名的素面書進來,遞給謝懷遠之前,這位小二還左看右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謝懷遠左右打量,這個房間十分密閉,店小二又是那樣的神神情,一時間,謝懷遠甚至以為自己要買的是什麼反賊禁書。
謝懷遠随便打開了一本素面的書,片刻之後謝懷遠睜大了眼睛······
又過了一會,謝懷遠的小臉通黃,他砰的一下合上了書,說話都有一些不順利了,“這···這幾本你給我都···都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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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包間出來,謝懷遠要了布,将這幾本書嚴嚴實實的包好,但是懷裡踹了這樣的東西,他還是覺得如坐針氈
“謝兄,你怎麼在這裡?”突然謝懷遠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轉過身,是随春生也從一個小隔間走出來,懷裡裝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