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虞點點頭，因為他突發的結合熱，差點導緻一群人遭殃。不過說起來，這幾天結合熱到是意外地挺老實的。

接下來菲莉茜雅的話，讓人生了冷汗：“他們把這個，就稱作‘進化’。”

“他們從來不把污染生物看做是‘異常’，反而将它們看作是，造物神對人類的恩賜，為他們指引了‘進化’的方向。為了了解‘神谕’，他們對污染生物進行了長時間的實驗，直到他們發現，某些污染生物的大腦裡出現了一種灰色的晶體，他們把這些晶體叫做‘神髓’。”

顧川和林尼相視一眼，雙雙打了個哆嗦：“變态啊這是。”

菲莉茜雅說：“他們做了很多實驗，發現越是擁有大顆粒的‘神髓’的污染生物，行為舉動越近似人類，因此他們覺得污染生物是在‘神髓’的作用下各方面得到了強化，他們……覺得人可以通過這種‘進化’，來無限趨近于‘神’。”

白時虞若有所思：“他們想造‘神’？他們‘造神’的目的是什麼？”

“‘造神’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坐上神位。”奧斯溫的聲音帶着冷意。

“對，奧斯溫先生說的沒錯，他們想要創造屬于一個由‘神’指引的世界。但是身處高位久了就會被權利的美夢侵蝕，他們的目的便從創造‘神’，變成了成為‘神’。”

白時虞諷刺地笑了一下：“‘神’哪有那麼好當的？”

菲莉茜雅：“動物實驗完了，他們把主意打到了人的身上。普通人、哨兵、向導，成年人、小朋友……他們一批一批的創造實驗體，但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奧斯溫問：“失敗是指沒有成果，還是成果沒有達到預期？”

沒有成果代表着灰晶核對于人體沒有作用，而成果麼有達到預期則代表了灰晶核可以給人帶來影響。不過現在結果很明顯，不管是菲莉茜雅與蘇時雨，還是受傷的特務們，都證明了這裡的失敗指的是後者。

“‘神髓’能給人帶來……精神力上的改變。”菲莉茜雅垂下眼眸，“從能引發哨兵向導精神力暴走，到能夠短時間提升精神力的等級，甚至到後來……提升精神力的效果逐漸趨于穩定。”

“什麼意思？”顧川沒明白。

林尼“哦”了一聲：“就是能夠永久提升精神力等級吧？”

顧川震驚：“這不是犯法的東西嗎！”

“你跟犯罪分子講守法呢？你猜他為什麼是犯罪分子。”林尼震驚顧川的震驚。

顧川：“……”不和傻子計較。

奧斯溫沒理會這兩個不太聰明的下屬：“但是你們活下來了，甚至還為組織效力了一段時間。”

“雖然我們很行很幸運地沒有成為神志不清的廢品，可我們依舊是殘次品，不是他們想要的‘神’，所以我們注定是一個消耗品。”菲莉茜雅笑了起來，“他們發現了人也可以擁有，像污染生物那樣的能力，又喪心病狂地做起了，把污染生物的基因與人體融合的實驗。”

她指了指蘇時雨，眼中含淚說：“小雨擁有了隐匿精神力的能力，但是……她的精神空間在逐漸萎縮，直至……消亡！”

“我，救不了她。”

菲莉茜雅無聲地落淚：“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把小雨帶走，她會不會、會不會……”

“不。”一直安靜聽着的蘇時雨伸手将女孩摟進懷中，“雅，我是因為你活着的。”

四個大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兩個女孩，紛紛轉開視線，給這對戀人相擁慰藉的時間。

菲莉茜雅哭了一會兒也冷靜了下來，後知後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反正誠意也展現了，于是跟四人告辭，約了明天再商議，打算和蘇時雨回去休息會兒。

“哎，等等。”

白時虞看着蘇時雨抱着菲莉茜雅打算再次翻窗原路返回，突然想起了一直忽略了的一個問題。

“所以蘇時雨你大半夜翻窗就是為了這？這明天也能說吧？”

蘇時雨是個耿直的人，主要體現在有問必答。

可惜，哭得腦子有點缺氧的菲莉茜雅都沒來得及捂嘴。

“雅說，想看看你和奧斯溫先生是不是真的搞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