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就沒有他這麼舒服了。因為他們這會開着開着就發現,總裁臉色不好。雖然表情沒什麼明顯變化,但是那個氣場不一樣。剛進來時明明還能讓大夥比較放松,可這會兒全體都繃起來了。
戴嶽已經不止一次注意到,開會的時候總有人時不時地看向許燃。雖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這些人很明顯不知道什麼可以看,什麼不能看。
周敏軒眼瞅着這氣氛不行,便道:“諸位,可以看一下我們的調查報告第四頁,友商品牌的分析情況。”
所有人低頭找這份文件,戴嶽暗暗哼一聲,面色稍濟。
這時許然在桌下面輕輕碰了碰戴嶽的腳。
他們這一側,中間是戴嶽,左邊現在是他,右邊是葉清雯。
戴嶽臉色又好看了點,問道:“乙方出的設計圖按我們的要求改過來了嗎?”
負責對接的人說:“還沒。今天上午剛聯系過,說還需要三到五天時間。”
戴嶽說:“讓他們速度快點。這個項目年前要定下來。”
衆人表示明白,并且慢慢都知道了,總裁旁邊的人,不能看,尤其是不能亂看。
會議結束後,所有人都離開會議室,除了戴嶽跟許燃。
戴嶽等了會兒發現這人沒有起身的意思,叫道:“然然。”
許燃這才擡起頭。看到所有員工都不見了,他像是驚呆了,“其他人呢?!”
戴嶽說:“出去了。這書有這麼好看?”
許燃說:“當然好看。”
他上學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想看,可惜沒有。後來有錢了也沒時間看了。
他一數還有點,“老公,還有七頁,我想看完它可以麼?”
戴嶽說:“看吧,剛好我有點東西要整理,一會兒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一說起吃,許燃就有向往了,趕緊加快速度把書看完,收拾好書包,一把摟住戴嶽的胳膊,“快走快走。”
戴嶽看他這模樣,眼底飛快掠過一抹煩躁。
彙城集團。
戴聖山看着不停向上快速上升的亂碼,氣壓低得像是要把李慶澤當場擠爆炸,“你們到底能不能行?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給我修好!”
“總經理,這病毒确實難搞。但問題是這到底哪來的?”
“哪來的,還能是哪來的?除了許燃給你的U盤帶來的還能是哪來的!”
李慶澤說:“可是您也看到了。我為了安全起見,是把這U盤放其他斷網的電腦上試過才在咱們自己的電腦上用。我還試了三次。而且這文件包在别的電腦上真沒出過問題。”
怎麼就那麼剛好,傳到他們公司裡的電腦就不行了?
李慶澤氣得面色鐵青。
其實就算這真的是許燃搞的鬼,那他也不能承認!
要說戴家這兩個兄弟,戴嶽偏執,那戴聖山也沒好到哪去。
戴嶽那人是傲慢,孤冷,一看就知道不好惹。而戴聖山則是陰沉,暴躁,像一條吃錯藥的毒蛇。
就蛇精病的程度來說,李慶澤感覺戴聖山也沒比戴嶽強多少。
他再次重啟電腦,“總經理,您要不還是再催催電腦維修部那邊的技術人員吧?”
戴聖山閉着眼緩緩呼出口怨氣,“他們今天去分公司了!我不管,總之今天下班之前務必給我把這件事搞定。如果我明天來公司還看不到電腦正常運行,你這個職位就讓給别人坐吧!還有,咱們公司最近做的标書的電子文件你一定要給我找出來聽見沒有?!我說的是一定!”
李慶澤不敢反駁,隻能點頭。
戴聖山“哼”一聲,重重摔上門,一想到公司連年賠錢,老頭子對他的感觀越來越不好,他就很焦躁。
雖然老頭自打戴嶽小的時候就不喜歡戴嶽的性格,可是對公司的未來卻很看重。如果他再不能證明自己的能力,未來老頭子一手創辦的豐太集團的管理權搞不好真要落到戴嶽手裡。這可絕對不行!
他的彙城集團其實也是從豐太集團分出來的幾個小公司,是老頭給他的根基。
泰嶽集團中也有一部分是如此,隻不過現在泰嶽集團做到了原資産的百倍不止。
戴嶽如今算是自立門戶,徹底站穩腳跟了。可他還不行,他必須得壓過戴嶽的風頭才能有機會拿到豐太公司。
要不是老頭立了遺囑,如果是意外身故,或者因為意外而失去正常行為能力,那麼名下百分之九十五的财産将捐給慈善機構,隻留百分之五給他和戴嶽平分,他早就送老頭子安享晚年去了。
老不死的東西,戴聖山想想就恨得牙根疼。
戴聖山坐上車,正想說去會所放松放松,卻聽司機道:“山哥,許然跟戴嶽離開泰嶽集團了,但沒回禦翠園。”
戴聖山火道:“跟你說過多少回不許這麼叫我!”
司機連忙低頭,“對不起總經理。”
戴聖山問:“他們去哪了?”
司機說:“去了一家叫‘繁盛居’的私房菜館。車是江力開的。我們的人怕被發現,沒敢跟太緊。這會兒戴嶽跟許然兩人剛進去沒多久。”
戴聖山一聽,立馬說:“你趕緊讓李慶澤給許勇财打電話,問問許勇财現在在哪。要是離得不遠,讓許勇财給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繁盛居,當面戳穿戴嶽包養許然的事,他罵得越難聽,我給得越多。我看戴嶽的面子往哪擱!”
“您不打算再利用許然辦事?”
“他辦個屁事!瞧着是看不上李慶澤了。我看他根本靠不住。既然他以為仗着戴嶽就可以高枕無憂,那我倒要看看他能笑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