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纏綿的時候,戴嶽發現懷裡的人與以往又有點不太一樣。
自從他重生回來之後,“許然”就變得比之前熱情多了,也肯跟他上床。而且每每在床上都放得開,神情裡也沒有多少不自在。
今夜卻不知怎麼,反而有些羞澀之态,像是不太敢看他的眼神。
對他的要求倒是和之前一樣,十足的縱容,讓他越發欲罷不能。
“然然,今晚怎麼了?”事後戴嶽摟着汗津津的許燃說,“這麼腼腆。”
“你不喜歡?”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
“那你是更喜歡我現在……還是更喜歡我以前?”
“你以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
許燃:“……”
戴嶽吻了吻許燃的發旋說,“答應我,以後要一直讓我知道你的行蹤。”
許燃笑說:“好。”
說罷,翻到戴嶽身上淺淺笑,緩緩磨蹭。
以往他放得開,但更多的是配合度高,怎麼弄基本都會接受,隻要不是惡意的且不敗他興緻。可今晚卻變得有點主動。
神情是赧然的,情緒卻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
戴嶽便不一會兒就搶過主導權,進入新一輪的耕耘。
戴正恒的出現似乎并沒能影響他們什麼。
第二天剛好是周末。戴嶽不用去公司,許燃也不用早起。
許燃睡得很熟,戴嶽剛聽到他手機鬧鈴響就給關了。許燃應該沒聽到,也沒醒。
戴嶽憐惜地看了看他泛紅的眼尾,輕輕摩挲片刻,小聲下地。
連通他卧室有個内書房,是他時常看書的地方。但在此外的三樓東側,還有一間舉架極高的藏書室,剛好在二樓的圓台上方。裡頭的書沒有上萬也有八千冊。
為了減低書籍氧化變色的速度,這裡經常是拉着窗簾的。此刻光線昏暗,讓人莫名覺得沉重。
此刻卻有兩個人正在這裡等着見戴嶽複命。
一個是江威,還有一個是個三十來歲的女性,穿着黑色工裝褲和黑色皮夾克,紮着馬尾,有着極為高挑的身形。
她見戴嶽進來,門也關上了,便對戴嶽說:“總裁,我去許然少爺小時候住過的地方,但并沒有查到什麼新的内容。他學生時代是比較老實的性格,話也不多,朋友也很少。這些朋友現在都已經不在當地,而且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聯系。但我這次回來之前發現,除了咱們的人之外,還有兩夥人在查許然少爺的事。”
“兩夥,你确定?”
“确定。屬下就是為這事特意多停留幾天才在這個時間回來複命。其中一夥現在可以肯定是老二那邊的人。但是還有一個,行蹤很隐秘。那人也去了許燃少爺就讀過的學校,但之後卻不見蹤影。”
“許勇财現在在哪?”
“他被戴聖山的人扣着呢。”江威說,“之前他拿着從戴聖山那得來的錢去賭,賭到一半離場去見李慶澤,之後到現在一直沒出現過。”
“知道人現在具體在什麼位置麼?”
“知道。是一個挺新的小區,在西四環路上。許勇财進去之後沒多久李慶澤就從那出來的。您看要不要我們帶人把許勇财帶過來?”
“暫時不用。找人繼續盯着,别讓他徹底沒了下落就行。”
“屬下明白。”
“總裁,那需不需要繼續去查那個神秘人的身份?”
“不用。豔峰你去辦另外一件事。”戴嶽拿出個牛皮紙袋遞給那名女下屬,“就按這上面的做。”
吳豔峰打開,看了一會兒微微愣住,“總裁,這會不會有點倉促?”
戴嶽眼中帶着陰郁,“不倉促點怎麼能給他們一個驚喜?”
吳豔峰立刻把東西收好,“那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