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嶽揮揮手,“江威你去給她找兩個打下手。”
江威也離開。
不多時,光明天使端着早餐過來,“總裁,這戴聖山把許勇财扣起來,多半是要有什麼動作,咱們真不用防一防麼?”
戴嶽一邊擦着一顆翡翠原石,一邊說:“不用,他無非是想讓許勇财來抖出更多然然的事,順帶去老爺子那告狀。畢竟許勇财是許然的親生父親,他去說這件事,效果比任何人說起來都好。”
“那萬一老爺子要是知道……”
“哪有什麼萬一?該知道的他早就知道。”戴嶽拿着石頭對着燈光照照,“不過是不想鬧得太難看而已。”
“啊,那咱們就什麼都不用做?”
光明天使看那石頭被戴嶽用兩指捏着,心提老高。那畢竟是塊帝王綠的石頭,成色也極好。雖然個頭不是特别大,但也是有價無市的。
戴嶽重新把東西放進盒子裡,“誰說什麼都不用做?就把這顆石頭拿去給燃燃做條項鍊。”
光明天使震驚,“項鍊?!可這是老太爺專門留給您的,這,這真的可以麼?”
他知道許燃已經跟他們總裁從單相思過渡到事實夫妻。但是這才多久?這麼一塊石頭,價值可能要高達九位數,這可是多少人的幾輩子甚至是幾十輩子。這萬一許燃真的是揣着什麼别的心思,那還不虧慘了?
戴嶽說:“你不懂。再說東西最終做出來至少也得一個月的時間,你記得别多嘴。”
光明天使連忙把嘴給“縫”上。半晌後又憋不住笑,“當初太太一直想要這塊石頭。她要是知道您拿去送了許燃少爺準保得氣瘋。”
戴嶽心想氣瘋了那可真是太便宜盧玥了。他會那麼偏執,這位繼母功不可沒。上一世他被警察帶走之後險些出不來,這位也出力不少。
隻可惜上一世治不好許然這事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最後他也隻能把豐太跟彙城毀了,讓這娘倆一無所有。
戴嶽把東西重新放回保險櫃裡,一邊喝咖啡一邊問道:“然然還在睡覺?”
光明天使喜滋滋說:“剛我端早餐上來的時候确實在睡。許然少爺現在最喜歡的事就是睡覺跟吃好吃的。我看他這兩天氣色又恢複不少,精神氣兒也足了。”
“那你有沒有覺得他變化特别大?”
“有啊。現在許然少爺可讓我們省心了,有時候還給我們發紅包。逃跑的念頭他是一點也沒有,而且還特别惦記着您。這想開了就是不一樣。雖然吃得是多了點。但吃嘛,最容易解決了。”
“你覺得他是想開了?”
“是啊。要是還跟以前一樣,家裡的氣氛哪能有現在這麼好。再說演戲的話誰能演這麼久?肯定就是想開了。那總不能換了個人吧?那也太邪門兒了。”
“說起來,那天警察來之前,是你跟然然在一起。你還記不記得他都說過什麼?”
“記得。那天少爺醒來之後好像有點糊塗。我說他要偷跑才惹出那一堆的事,他還向我确認了一下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還問我,他留在這有什麼好處。還問您會不會因為他逃跑的事打他。那我當然說不可能了。然後小白就過來說警察來了,他就趕緊往書房跑過去找您。”
“知道了。去忙你的。”
問管家的這些問題,怎麼也不像是原來的許然會問出來的。
可如果是換魂,那換的究竟是誰的魂呢?“許燃”的?
·
許燃醒來的時候,都快中午了。
他睜眼看到枕邊是空的,但他的身體卻很清爽。記憶裡等他平複下來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戴嶽帶他洗過澡。
這家夥在這樣的細節上總是很講究。激烈的情事之後不适合馬上洗澡,會損傷元氣,所以每次都是過了一會兒才會帶他洗。
許燃乘電梯下去,“總裁呢?”
白生生猶豫了一下才指向花房。
許燃過去的時候,看到戴嶽正戴着白手套,在那專心地粘木闆,都沒注意到他來。這家夥不但把邊邊角角粘得一絲不苟,而且還在小棺材的正面粘了兩個膠質的魚罐頭,杯口那麼大的。搞得跟小藝術品一般。
“老公,早。”許燃倚靠在花房入口處,居高臨下地看着戴嶽的手工說。
戴嶽猛然僵住片刻,緩緩擡頭看他。
許燃忍着輕微的腰酸蹲下來,“小棺材弄得很好看,是要送給哪個小寵物嗎?”
戴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