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您的交流中可以感受到您的思想。”他說,“您是從橫濱來,對嗎?”
你點頭。他的神情有些擔憂,“去年橫濱大戰剛結束,如今黑/手/黨橫行,我很擔心您的安全。毫不誇張地說,您的小說一定可以做到熱賣,所以您的安危很重要。”
你搖搖頭,“您的聯系方式是我從禅院直毘人的手中得來,那麼想必您也對我的身份有一定的了解。雖然我看起來孱弱,但在橫濱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您不必擔心。”
他笑:“看來的确是我多慮了。”可心中的擔憂并沒有緩解,對面是一個高不過胸口的孩子,她的臉色也格外蒼白,眼神也是不屬于孩子的成熟,這便是所謂的慧極必衰嗎?
木村拓海沒有選擇将手稿直接帶走,他邀請你一起前往咖啡廳樓上的出版社總辦公室,他決定将你的手稿複印。你呆住片刻,的确,這确實能減少更多的潛在麻煩。
“謝謝。”你低頭接過他遞過來的手稿。
“不必如此,如果你有什麼困難,請随時聯系我。”木村拓海遞過來一張私人名片,“我的妻子會來幫你的。”
不得不說,他考慮的真的很周到。
橫濱真的是多事之地,剛一下電車就目睹了一起綁架事件。一閃而過的褐色外套叫你駐足了片刻,但就是這一片刻,麻煩找上門了。
你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他們決定要殺人滅口。你不是很想在橫濱展示出自己的不同,于是你轉身決定往小巷子裡逃,這在他們眼裡就是慌不擇路。果不其然,他們追了上來。
你回過頭的時候那片褐色外套已經不見蹤影,他們果然是兵分兩路,你也就不多做逗留。至于那片褐色外套,既然不見了,那也就和你這麼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孩無關了。
看不見的生物禁锢着男人,他的恐慌是顯而易見的,面對咒靈這樣做可是很不妙啊。
離開小巷的隻有你,那位不知名的綁匪已經倒在巷子裡。你沒有殺掉他,你隻是讓他暈在那裡,并且模糊了你的面龐。
用他自己的命換取對你臉的記憶,這個束縛很好。
劇烈的奔跑讓你的心髒有點受不了,你的身體還是過于孱弱。你的臉色過于蒼白,最後隻能就近選擇了一個書店進行休息。這個書店的名字很不錯,叫做晚香堂。裡面的大多是哲學類的書籍,還有年份較早的古書。新流行的雜志都一起壘在門口,一看就知道是如今熱賣的類型。
你今日所投的就是其中的笠間文社。
你選擇了靠裡的一張桌子坐下,拿了一本試讀用的雜志。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但因為吃了不少點心所以并不餓。等到坐了一個小時的電車回到橫濱後才有了點饑餓感,可剛剛的追逐又叫你遺忘了這件事。于是等你看完笠間文社最新一本雜志後,你已經饑腸辘辘了。
胃液的咕噜聲在這間安靜的書店顯得格外響亮,所幸這裡并沒有除你以外的讀者,隻有一位紳士風格的老店長在收銀處假寐。
老店長的發色很有特點,有着三種不同的顔色,倒是很像三花貓。
你買下了一剛剛讀完的雜志,當然是未拆封版。出門前你還是沒忍住回頭再看一眼,老店長察覺到你的目光,他動了動胡須朝你微笑。
很敏銳,橫濱果然遍地都是異能者。這樣也好,咒術界的手就伸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