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仔偵察,曼巴望風,斑斑牽制,菜頭試毒,藍波嘛,守家。”喪彪亮出了爪子, “黑風小隊,例會暫停,下樹搶糧!”
除了藍波,衆貓像風一樣沖向牆角,那裡就是人經常掉落小餅幹的地方。
劍仔一通跑酷: “場地安全!”
曼巴在制高點: “周圍無異常!”
斑斑蛇形繞腿: “失主已控制!”
菜頭埋頭狂炫: “香香的!”
喪彪: “好!輪流開吃!”
咯嘣咯嘣的嚼餅幹聲此起彼伏,藍波口水橫流,在樹冠上急得摳樹皮:
“喂,人走了沒有?”
“别光顧着吃,誰來回我一聲!”
“彪哥!别讓他們吃完了,給我多留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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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初夏的陽光趕走最後一點春末的寒意,貓貓個個吃得肚兒歪,窩在“撿”來的墊墊上呼呼噜噜地舔毛。
“你說、這小餅幹誰研究的呢”,菜頭用臉在被子上來回蹭: “一吃就得勁兒。”
“人搶來的呗。”斑斑意猶未盡地洗着自己的漂亮臉蛋。
“人?爪子秃秃的,跑起來那麼慢,毛也隻有一點,能搶來?”劍仔深表懷疑。
“撿來的吧?”曼巴飯後習慣性的轉悠,邊嗅嗅邊合理推測: “沒有見過人打架呢。”
“我見過。”藍波快睡着了,迷迷糊糊接了一句。
“你見過?講講,講講!”劍仔聽見打架就興奮,毛也不舔了,撲過去,叼着被角又撕又踹: “這樣嗎?”
“呃。”藍波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回憶,有點煩躁的甩甩腦袋:“下次,下次再講。”
“下次,下次我們什麼時候開會啊?”菜頭不安分地在一邊拱來拱去。
“等彪哥喊喽。”藍波困得睜不開眼,一把攬過去菜頭:“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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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貓自顧自地說話,完全沒有察覺,在曼巴神秘兮兮地對喪彪嘀咕幾句後,二者就不動聲色地繞到了一邊。
“這就是你說的情況?”喪彪看着床單角一塊淡淡的黃色,一臉嚴肅。
“是的,彪哥。”曼巴眼睛亮亮的:“發現外來貓的小便簽!”
喪彪細細嗅聞——盡管已經被水浸泡過了,但是他依然能從纖維的縫隙裡,捕捉到足夠的消息——
“四個月,母貓,愛吃蝦。”喪彪邊說,邊在被單上勾出一根嵌進床單的貓毛:“長白毛。”
“好厲害!”曼巴一藍一黃的眼睛迸發敬佩:“彪哥,這些什麼時候教我!”
喪彪斜着眼看曼巴,看得有些久,以緻于曼巴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下次教你們。”喪彪看着曼巴慢慢垮下去的小臉,有些好笑。
“别叫我彪哥”,喪彪理了理曼巴錦緞一樣的腮毛:“叫彪老師。”
“可是他們......”曼巴有些不解。
“曼巴,你和他們不一樣。”喪彪一字一句地說:“你最聰明。”
曼巴一向知道自己聰明,可還是激動地跟喪彪貼貼:“嗯!”
“好了”,喪彪講話都帶着笑:“小便簽這個事情先保密,能做到嗎,曼巴?”
曼巴仿佛重擔在肩,站得比往日還要挺拔一些:
“放心吧,彪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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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呀!臭咪咪,我的被子!”
一聲尖叫打破貓貓午休的平靜。還在夢裡的藍波一個打挺,眼睛還沒睜開,便已經連滾帶爬地竄上了樹。剩下劍仔,斑斑和菜頭,蹲在被子上面面相觑。
“人在叫什麼,好大聲。”斑斑有些發懵。
“聽不懂,是在喊我們嗎?”劍仔也不太理解,看着人影越來越近。
“不是”,菜頭晃晃腦袋:“我們沒有叫沃德的,也沒有叫貝子的。”
“可是人就是朝我們跑來的。”斑斑擡頭對樹冠喊:“藍波,你有别的名字嗎?”
“确實”,劍仔看着人的慢動作:“再有三大步就可以撲到我了。”
“你認錯貓了!”菜頭禮貌溝通:“我叫菜頭,我沒有咪咪給你,也沒有多的丁丁。”
藍波呼哧帶喘地趴下,回頭卻發現三個崽子還乖乖坐在原地。
“快跑啊!”藍波力竭聲嘶。
三個貓應聲逃竄。等人趕到被子邊時,貓貓都已經牢牢地抱好樹枝,探頭探腦地觀察着了。
“原來人是來搶墊墊的。”劍仔恍然大悟。
“那是我撿的!從杆杆上!”菜頭忿忿不平:“我還畫了畫的!用臉臉毛!”。
“别生氣菜頭,”斑斑一向想得開,“我們也搶了人的小餅幹,人是來報仇的。”
“欸?”,藍波一個一個點過去:
“彪哥呢,還有曼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