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草有壯陽之效,一旦攝入,必是要發洩出來,否則定會有性命之憂……
辛辭看着腳邊那郁郁蔥蔥的仙靈草,不用再多想,她也知道商挽蕭為何會那樣了。
身後傳來撲騰一聲悶響,辛辭急忙轉身,随之便見商挽蕭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像是毒性徹底發作的樣子。
“商挽蕭……”
辛辭在土中按滅火折子,急忙起身跑到商挽蕭身邊,伸手要将人扶起。
肌膚相觸的瞬間,商挽蕭猛地一顫,掙紮着要将辛辭甩開,口中還稀裡糊塗地嘟哝,“不要過來,離我遠點……”
辛辭不但沒有遠離,反而用力按住商挽蕭,讓人與自己對視,而後将唇慢慢貼上對方的薄唇,生澀又笨拙地去緩解對方的不适。
兩人的呼吸此起彼伏,胸腔中振蕩的心跳愈來愈快,辛辭放在商挽蕭雙肩的手慢慢後移,試圖環住這人的脖頸。
誰知,還未等她徹底将人環住,商挽蕭的手就搭了過來,而後用力将她掰開。
“辛辭,你清楚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商挽蕭的聲音喑啞得不像話,吐出的每一口氣息都在彰顯他體内的瘋狂叫嚣,但他卻依然竭力維持着最後一絲理智。
辛辭盯着商挽蕭看了片刻,除去想救這人,她好像,也真有那麼一點想當一次貨真價實的蕭王妃。
腦子閃過這個念頭,身體很快也将之付諸行動,辛辭閉上眼眸,再次吻住了商挽蕭的雙唇。
一瞬之間,過電般的感覺随血液流遍全身,商挽蕭的最後一根弦霎時繃斷,他徹底淪陷在了這場溫柔鄉。
成片的斷帛飄落在地,半人高的草叢遭了殃,淩亂地被壓倒在地,匍匐了一片,有些則直接被連根拔起,亂糟糟地散落在各處。
亂草之上是不分彼此的兩人,一次次的唇齒相撞皆是抵死纏綿,共赴這場雲雨是發洩也是索取,是源于欲望亦是發自本心。
切切的低語、布料的撕扯,在寂靜的深夜中顯得格外清晰,而每一聲布帛的斷裂,都能勾出商挽蕭更深更濃的欲望,他像一隻野獸,一次次猛撲向獵物,絲毫不知餍足。
似是護食般,商挽蕭用力箍着辛辭的腰肢,讓人跨坐在自己腿上,仿佛想用自己的身軀築成一座囚籠,将這人困于其中。
隻是,懷中人的觸感越真實,那因差點失去而生出的後怕就越深刻。
商挽蕭吐出的呼吸滾燙,審訊般地逼問辛辭:“為什麼自己跑去皇宮?”
這種姿勢,和嚴刑逼供也沒什麼區别,但辛辭向來不屈服于淫威,她咬咬下唇,忍着不适沒有妥協。
“不回答嗎?”半晌未得答案,商挽蕭有些不耐煩了,俯首撬開那張緊抿的芳澤,開始懲戒般地索取,企圖以此緩解内心的慌張。
辛辭的喘息全被攪亂了,她手忙腳亂地嘗試将小臂撐到胸前,試圖推開商挽蕭而換得片刻停緩,隻是,最終卻适得其反……
她像是隻待宰的羔羊,被對方吃了個幹淨。
不知過了多久,辛辭才覺眼前不再是天旋地轉,她面對面坐在商挽蕭腿上,腦袋懶懶地抵在商挽蕭的胸膛,話都說不連貫了,斷斷續續像在呓語,“商……商挽蕭……你去城外取藥,還順利嗎?”
看着辛辭全身失了力氣的模樣,商挽蕭到底有些心軟了,暫時不再追究前面的問題。他伸手将自己的鬥篷取過,罩在辛辭身上,幾乎是吻着辛辭的發絲,柔聲答道:“嗯,挺順利的。”
聽到這,辛辭稍稍有了點精神,從商挽蕭懷裡擡起頭,問:“真的?你尋到解藥了?”
商挽蕭垂眸看向辛辭,月光下,這雙殘留淚痕的眼眸仿佛帶了鈎子,将他剛有所平息的欲望又引出了苗頭。
“以後還亂跑嗎?”聲音低沉帶啞,溫柔又危險。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辛辭擰擰眉,頗有不滿。
商挽蕭微微坐直身子,以鼻尖與辛辭的鼻尖相抵,半真半假地質問,“那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嗯?”
面對商挽蕭的質問,辛辭自覺理虧,垂下眸子打算發揚鴕鳥精神。
商挽蕭卻不想就此罷休,伸出一根手指擡起辛辭的下巴,繼續追問:“還亂不亂跑?”
迎着商挽蕭的目光,辛辭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她不答反問:“要是我亂跑,你會怎樣?”
聞言,商挽蕭頓時冷了幾分,眼眸微微眯起,捏着辛辭下巴的手加了些力道,“那我就會把你綁起來,日日夜夜拴在我身邊,你哪都别想去了。”
商挽蕭不似在開玩笑,辛辭眨了下眼,看上去有些害怕的樣子,“商大司主,你好兇。”
說完,似是怕商挽蕭繼續問她,辛辭先采取了措施,隻見她将唇在商挽蕭的唇上點了下,一觸即分。
辛辭的這一吻雖如蜻蜓點水,但對商挽蕭來說卻是能燎原的星星之火,直接将他躁動的心再次點燃。
從前,商挽蕭不喜與誰親近,甚至可以說是厭煩,但現在,辛辭的稍稍一點主動,就能讓他癡狂到幾近失控,恨不得将懷中人裡裡外外都嘗個遍。
若說他此夜中的毒有十分,那仙靈草的毒效不過兩分,而剩下的八分全是辛辭給的。
商挽蕭瘋狂,而辛辭也沒好到哪去,她本以為自己能保持理智,做到适可而止。
但當那半塊玉佩無意間落入手中,當某些殘缺的記憶重回腦海,她恍然間得知,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若想完成此事,她終需離開靖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