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琢拿起杯豆漿喝了,包子沒動。
10點敲門聲響起。
薄琢向宿舍内的兩人道:“走了。”
“約會愉快。”林子辰戲谑道。
薄琢擺擺手開門。
門外站着沈倦生,後面是跟拍的攝像師,以及隐藏在鏡頭後的顧爵。
顧爵确實是剛運動回來,清俊的臉上暈出淺薄紅暈,碎發散亂地搭在額前,墨黑的眼眸深不見底,靜默無聲地注視着他。
“你的早飯謝了。”薄琢朝顧爵道。
顧爵搖搖頭,繞過薄琢進了宿舍:“玩得愉快。”
薄琢回頭看了他一眼。
“走嗎?”沈倦生召回了薄琢的注意力,詢問道。
薄琢恍然自己該做什麼,收斂對于顧爵變化的思索,專心應對起今日的拍攝,不知道是不是直播。
“哥會開車嗎?”沈倦生和薄琢并肩走着,他起得早,特意和節目組溝通過,了解到今日行程的内容多一些,他提前說明情況,“我們等會兒去的地方比較遠,需要開車,我倒是有駕證,哥不介意的話,就我來開?”
薄琢:“會,我們換着開吧,回來的時候我開。”
“行。”沈倦生。
節目組已經提前安排好車,車内也裝好了攝像機。
薄琢坐在副駕駛,看着前方景象往後退去,沈倦生駕駛技術不錯,沒感覺到颠簸,和對方那眼裡不揉沙子的性子形成了對比,意外的沉穩。
“哥有什麼喜好嗎?”沈倦生出聲打破安靜,總不能一路無話,那播出時就沒他們鏡頭了。
薄琢:“打遊戲。”
沈倦生:“玩的什麼?我也愛打遊戲,以後可以一起玩。”
“雙雲。”薄琢。
沈倦生這會兒不再是尋個由頭談話的禮貌,而是真帶了點興趣:“我也玩雙雲,有空一起打本。”
薄琢:“好啊,不過我技術一般,組隊打副本難度會增高,隻能你帶我了。”
沈倦生:“沒問題。”
“我們今天要去做什麼?”薄琢望着陌生的城市環境,拿不準接下來的活動。
沈倦生:“做陶藝。”
“還沒做過這種。”薄琢點點頭。
沈倦生笑:“那很巧,都是我們的第一次。”
薄琢噎住,實在接不了茬。
不過,還好到達了目的地,他不用頭腦風暴如何把這句話轉移開。
節目組工作人員悄摸從後車座爬下車,等到他倆下車後,扛着攝像機對準他們,店内也早就交接好拍攝,店長正等候着他們。
一入門。
随處可見的陶藝有秩序地擺放在屋内,卻不給人密集的感覺,别緻的布景增添幾分雅韻。
店長将他們帶到制作室,給他們介紹了怎麼制作陶藝的技法,簡單讓兩人試手後便離開。
室内便隻剩薄琢、沈倦生和一位攝像師。
“哥,你想做什麼?”沈倦生在薄琢旁邊的一個制作台,手捏着泥,好奇地問道。
薄琢沒回答:“你呢?”
“不如我們互相為對方做一個?”沈倦生神情期待,“不是說約會嗎?算作禮物。”
薄琢:“……那就不能告訴你。”
沈倦生不太開心地撇嘴:“好叭。”
兩人開始進行制作,由于做得認真,誰都沒再說話,拍攝的大哥覺得無聊,想着要不要關閉攝像機。
“啊!”沈倦生突然發出一聲喊叫。
薄琢吓得一個哆嗦,手一抖,正在高速旋轉的泥土被他捏歪了,他不得不暫停,問向罪魁禍首:“你怎麼了?”
大有種沒給個合理理由就要揍他的暗暗警告。
沈倦生很委屈:“我怎麼搞,它都達不到我想要的厚度和弧度。”
薄琢:“你想要什麼樣的?”
“這樣這樣。”沈倦生比劃着,比出半個小拇指,又畫了圓。
薄琢覺得不難:“我可以幫你。”
“你帶着我弄,我要親手制作給你。”沈倦生惦記着禮物的事,不是親手做的不行。
薄琢無可無不可地點頭。
旋即,薄琢來到沈倦生這邊,讓轉盤轉起來。
薄琢從沈倦生身側微微傾身,覆住沈倦生扶着灰泥的雙手,兩人的指節都很修長,糾纏起濕潤粘稠的泥土,十指交疊穿梭過旋轉的灰泥,灰泥在他們眼中漸漸呈現出他們想要的形态。
“好了。”沈倦生小聲說。
薄琢身體一僵,他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有些過近,沈倦生說的話就像是在耳邊,他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直挺挺地往後退開,直到恢複安全距離。
“快轉過去,後面的不準看。”沈倦生似是沒察覺,催促他。
薄琢低下眼,他真是被顧爵搞得太敏感了,兩個男人稍微走近點,他就會想歪,這可不行,以前也不是沒跟朋友肢體接觸過,根本不會有别的意味,更不會讓人誤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