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宗聞不說話,魏王繼續用言語誘惑他:“承安侯,你會來隴西,為的不是你父親,而是你自己。先帝時,端平君掌天下大半兵馬,宋國公也沒有與他為伍。他一直都忠于朝廷,絕無二心,宋國公若是要謀反,他早在諸侯勤王時就反了,又何必等到現在?陛下明旨已下,宋國公隻會奉命退出隴西,更不會在此駐軍,甚至經營鹽鐵,這不是宋國公行事的風格。不過,他想要孤的命倒是真的,你保不齊還想拿我的人頭,去向你父親交差。”
“自從你失去世子之位,你就急需一塊安身立命之地,謝崇浚死前都不忘将全部身家托付于你,他果然知你甚深,謝家的府兵,你想收為己有。”
魏王其實也有些懊惱,之前他差點看走了眼,宗聞一直以來一心為家族考慮,他難道不會在意失落的權柄嗎?他的父親宋國公知曉他的功勞,仍然剝奪他的世子之位,他心中就無一絲的怨恨?
以宗聞的性情,他不會等着父親将權柄交還到他的手中,他隻會自己去取!
正因如此,他才會這樣在意隴西一事。
魏王草草處理了一下耳朵的咬傷,就聽親衛來報,承安侯的四叔宗禮竟然帶着人過來了,還搬來了一隻大箱子。魏王便問宗聞:“你四叔如此客氣,還給孤送禮?”
宗聞勾了勾唇道:“是一份大禮,魏王可有興趣一觀?”
魏王便令人放了宗禮一行入内,如今放着一口巨大的箱子,書房裡還是有些狹窄,很是施展不開,穆怿到底有幾分防備,點了幾名親衛随侍在側。過了一會兒,從門外進來了三人——以宗禮為首,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名随從,兩人一前一後挑着一隻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