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暮蠱蟲侵蝕帶來的痛使她蜷縮在床上,眼睛布滿血絲,手死死的抓着被褥,嘴唇止不住的發抖,好不容易坐起身又痛的蜷縮起來。
疼……好疼!
鑽心的疼痛,緊接着蔓延到她的全身,随後她開始渾身發抖。
顔泉聽到聲響連忙走了進來:“小姐!”
溫茴擡眸看着她,死咬着嘴唇:“出去了!”
顔泉:“小姐你怎麼了?要不要奴婢去叫郎中?”
溫茴好不容易也扶着床坐了起來:“出去沒有允許不要進來!”
顔泉沒有辦法隻好出去,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看着她。
溫茴從床上摔下,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嘴唇被她咬破。
她臉色蒼白,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最後疼的暈厥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重新的躺在了床上,顔泉就守在床邊,見她醒來連忙将水滴給她。
溫茴喝了一口水,突然從口中吐出一口血。
顔泉有些着急的看着她:“小姐!”
溫茴擺手:“我沒事!”
顔泉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小姐,你到底怎麼了……是蠱蟲,小姐不是說沒事的嗎?”
溫茴勉強的笑了一下:“記住不要說!”
阮陽在外面敲了敲門:“小姐,今日是否還要去寺廟?”
溫茴:“等我梳洗一番。”
顔泉勸道:“小姐要不今天在房中休息一天,明日再去也是一樣的……”
溫茴:“不用,又不是什麼大事。”
溫茴換好衣服簡單收拾一下,便坐着馬車去了寺廟,她虔誠跪在佛祖面前,和尚見她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個小和尚将香遞給她:“溫小姐!”
溫茴接過香朝他笑了笑,磕了三個響頭,将香插上。
小和尚跑到一旁正在掃地的大和尚問道:“師兄,你說她為什麼每次都來呀?”
大和尚摸了摸他的頭:“應該是為一個很重要的人祈福吧!”
小和尚:“可她已經連續一個月了,而且每次來都跪好久。”
大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佛祖善哉,有些事情我們不能插手管,但是我們可以做好自己的事。”
小和尚沒在說話,而是幫忙一起掃地。
溫茴出來的時候臉上沒什麼表情,像往常一樣,在門前的大樹上系了一根紅色的線。
剛要走大和尚喊住了她,緊接着朝着她走了過去:“小姐,這是大師讓我給你的,說這枚香囊對你有用。”
溫茴接過香囊朝他道了聲謝:“記得幫我同大師道一聲謝。”
剛坐上馬車往家走,街上人聲喧嘩,還有馬蹄聲。
溫茴拉開車簾就看見騎坐在馬上的少年,少年眉眼鋒利,穿着铠甲,腰上系着她在他臨走前送的玉佩。
少年也看見了她,停下馬,朝着她走了過去。
溫茴先他一步開口:“小将軍好久不見!”
蔺昱望着她,仿佛眼中全是她的身影:“許久不見溫小姐!”
溫茴沒有同他繼續叙舊,坐馬車回了自己的府中。
顔泉:“小姐天天盼着蔺小将軍回來,怎麼見面的時候不多聊幾句。”
溫茴:“人多眼雜,再說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其實他有挺多話想說的,可惜她走了。
蔺昱騎着馬回了府中,這場戰争他全勝。
回到自己的房中換了一身平常穿的衣裳,用完餐後,翻着牆來到了溫府。
溫茴正在院中蕩秋千,手中拿着一串葡萄:“顔泉在蕩高一點。”
顔泉有點擔心:“小姐已經很高了,你扶穩一點,小心摔着。”
蔺昱坐在牆上靜靜地看着下方女子,一身青衣頭發用一根簪子盤着,眉眼彎彎,嘴角帶着笑。
一時間竟看的有幾分入迷,眼中倒印着好子的身影。
“溫小姐玩的真開心,瞧,這笑容……”
溫茴轉頭看向他:“喲,勞煩蔺小将軍大駕光臨了。”
蔺昱看看她輕聲開中:“近日過得怎麼樣?”
“一切安好!”
蔺昱從牆上跳了下來,溫茴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