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大會在即,雲錦真人也沒有多多叨擾,當天下午就攜着清風離開了百蓮宮。
這幾日百蓮宮和往常一樣平靜,沒有其它事就是練劍。窦小月心情很差,不知道是覺得對不住昆侖峰的清風師兄還是覺得那日在百蓮宮大廳給師父丢了人,總之,就連練劍也見不到她的身形。
後來才知道,是師父罰她在禁院悔過,隻讓瑾萱每日送飯。
瑾萱告訴莫悅君,窦小月不吃不喝,在禁院裡哭成了淚人,還對莫悅君念念不忘。
烈陽師太每日處理的事情比較多,索性就把窦小月的事交給了大師姐樂瑤處理,并叮咛大師姐樂瑤,窦小月若不知悔改就讓她好好思過,仙劍大會也别想去。
大師姐樂瑤心軟,見不得窦小月委屈巴巴的樣子,每日哭得似個淚人,就找到莫悅君讓去勸勸。
莫悅君着實為難,這件事雖不怪她,但是總歸與她有關。
莫悅君硬着頭皮去了禁院,不到半柱香時間二人一起出來了。莫悅君拉着窦小月的手一前一後,樂瑤心下一緊,“莫不是……?”
樂瑤可是明白,莫悅君是百蓮宮唯一一位男子,其她衆師姐存有心思也是避免不了,但是沒有人敢向窦小月這般當着所有人面說出來。
師父特意叮咛誰也别對莫悅君動心思,若是莫悅君對其她姐妹有意又該如何是好?
看到他二人交手而行,樂瑤急急上前驚訝道:“你們這是……?”
莫悅君淺淺一笑,“沒事了。”
沒事了是什麼意思?樂瑤心裡七上八下,又看着窦小月道:“小月,你們這是?”
窦小月苦着臉,低頭小聲道:“我去練劍了!”說完便去了。
樂瑤看着窦小月遠去,良久才轉首問莫悅君,“悅君,真的沒事了?”
莫悅君點點頭,“沒事了,大師姐請放心,小月師姐已經解開了心結,日後必定會和昆侖峰清風師哥成親。”
樂瑤心裡還迷糊不知道莫悅君用了什麼方法讓窦小月解開心結,屆時,也沒多問,一起去操練場練習劍法了。
此後,窦小月和莫悅君的關系更加密切,倒是也不避開大家,這讓烈陽師太心裡更加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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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夜裡,莫悅君在桂樹下練習劍法。烈陽師太看了一會兒,欣慰的暗暗點頭,道:“如此勤奮将來定能成大器,現今你的身份還不能暴露!”
烈陽師太感歎半晌,走出房,來到樹下。
“悅君,你是否對窦小月表明了身份?”
莫悅君點點頭,“師父我為什麼一直要隐藏身份?”
烈陽師太憂心忡忡:“既然你已經對窦小月示明了身份,遲早其她人也會知道。師父就告訴你實情吧!你爹原本是魔族魔君,是諸多仙門的死敵,和你娘成親不久便被朱雀神君殘害!你娘平複魔族之後歸隐青城山創建百蓮宮,可是諸多仙門宗派如何會放過你娘?因此就發生了三十年前諸多仙門派圍攻百蓮宮的事。世人都知道你母親産下一女,所以師父一直讓你做男子裝扮,就這樣來掩飾你的身份!”
原來如此!
莫悅君怔然:“師父你是說我父親是被魔族人害死的,我母親是被諸多仙門宗派逼死的?”
“是這樣。”烈陽師太雙手拂着她的肩,意味深長道:“師父一直不跟你提起此事就是希望你童年過得快樂!如今你已經長大成人了,是該讓你知道實情了。”
莫悅君:“???”
烈陽師太:“原本是想等到仙劍大會結束再告訴你這些事,可是你已經向窦小月表明了身份,為師擔心你的身份被暴露後你還被蒙在鼓裡,這樣對你不利。”
莫悅君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輾轉反側了大半晚上。第二天早上雞打鳴就在烈陽師太的帶領下下山前往昆侖峰參加仙劍大會。
那年從神将府回百蓮宮後,這已經是莫悅君第二次下山,但是這一次和上一次下山不一樣,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情不是多麼愉快!瑾萱笑嘻嘻的跟上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喂,師哥。師哥,今天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莫悅君自顧自地走,沒有理會瑾萱。瑾萱覺得無趣,扁着嘴又道:“師哥,你也是覺得這仙劍大會咱們隻是陪客吧!昆侖峰可是東道主,我們青城百蓮宮的劍法來自昆侖峰,自然不可能奪魁。”
莫悅君依然沒作聲。旁邊的窦小月接話,道:“我們百蓮宮怎麼會在乎這劍魁的虛名,師父的冰封大法可是三界赫赫有名的,争得那虛名又有何用?”
瑾萱:“雲錦真人的混元真氣也是博大精深。”
窦小月不服道:“瑾萱你怎麼總是胳膊肘往外拐?”
瑾萱原本就沒有心機,說話總是口無遮攔,聽窦小月這麼一說就老實巴巴的道:“我說的是實話。就我們學的那些劍法都是昆侖峰粗淺的劍法,如果二師姐你對手是清風師哥或許會讓着你,我們就不一樣了!”
這個瑾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的這些話簡直是一針見血,窦小月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啞口無言。
夾在中間的莫悅君被吵的心煩,停下腳步,不耐煩道:“你們兩個别争了,師父說了,重在參與。再說,百蓮宮的仙術和昆侖峰的仙術各有千秋,從來也沒有比試過,你們怎麼知道誰更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