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确實沒什麼大事,隻是不痛不癢地被罰了一個星期禁閉,如果不是對方是穆迪教授,可能這點懲罰斯内普都不想開。
對比以往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斯内普對穆迪明顯客氣不少,起碼沒有明目張膽地表現敵意。
至于德拉科則是徹底記恨上穆迪了,他以一種想要清空貓頭鷹棚的架勢給家裡陸陸續續寫了十幾封信,這個架勢連哈利都不曾擁有,但這些信都石沉大海,一直到星期四早上,他才收到家裡的來信。
他帶着信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今天不太走運,沒占到壁爐前的大沙發,所以隻好選了左邊角落的兩人座小沙發,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信上寫了什麼。
卡恩眼睜睜看着他迫不及待地拆開後笑容凝固在臉上。
“信上說了什麼?”她好奇道。
“……”
“讓我不要和穆迪對着幹。”馬爾福瞪着手裡的信,太生氣了以至于他反而平靜下來了。
過了一會,他大概是依然無法接受,拉着卡恩大聲抱怨:“他們就這樣看我被人欺負嗎?”
高爾和克拉布也為他打抱不平,說納西莎和盧修斯做的不對。
自己說的可以,别人說他可不樂意,尤其還是高爾和克拉布這兩個頭腦簡單的白癡,他拉下臉緩緩轉向他們:“我爸媽這麼說自然有他們的道理,你們倆個蠢貨懂什麼?先想辦法把自己成績搞及格再來發表意見吧!”
他們兩個一臉苦相地走了。
這下休息室就隻剩下馬爾福和卡恩,以及一些高年級的斯萊特林學生了。
卡恩瞥了一眼德拉科手裡的信,思索了下就明白為什麼盧修斯?馬爾福會這樣說。
魁地奇世界杯上那群黑巫師裡,她可每個都掀開兜帽看了,關于盧修斯?馬爾福在人群裡這件事,雖然讓她有些意外,但她也不在乎,考慮到德拉科和她關系不錯,她還特意把盧修斯從人堆裡撈出來,讓他提前清醒跑了。
她是誰也沒說過,但這可不代表他們做的事情不存在,而且他幹過的肯定不止這麼點事。
至于穆迪是什麼人——他是個資深傲羅,對待食死徒手段狠辣。
德拉科的父母恰恰是為了他考慮才讓他收斂點,這點德拉科把高爾和克拉布攆走以後稍微想想就明白了,畢竟他一直清楚家裡之前是幹什麼的。
“算了。”馬爾福憋屈地把信一扔,站了起來,“走吧,去教室。”
“拜拜。”卡恩頭也不擡地說。
馬爾福停下腳步:“你不去?你在做什麼?”
“我等會就去。”卡恩繼續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着什麼,從開學起她就一直這樣,除了吃飯上課外空閑的時間都捧着這個本子。
連以前晚上在休息室聚一起總玩的遊戲也不玩了——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經常找不着她人的情況減少了,現在隻要找她,肯定能在圖書館或許休息室其中一個選項裡找到她。
“那我等你一起。”馬爾福又坐了回去。
***
上午課程結束,吃完午飯過後,馬爾福被人叫到校長辦公室,聽說是他爸爸媽媽來了。
“我就知道。”聽到這個消息,馬爾福一掃之前的委屈,仰着下巴一副得意的樣子走向校長辦公室。
卡恩目送他愉快的背影消失,扭頭和餐桌對面的西奧多?諾特說:“我得給我的耳朵買個保險——我有預感結局不會太美妙。”
對于盧修斯和納西莎能不能從鄧布利多校長手上獲得勝利,答案她想都不用想。
“可穆迪太嚣張了,我希望有人能教訓教訓他,就算他隻是被罵一頓也好。”諾特的看法不同,他覺得穆迪有病,不知道斯萊特林哪得罪他了,他一直在針對他們學院,正常走個路遇見他,規規矩矩打個招呼都要被他翻兩個白眼。
諾特的想法也是大部分斯萊特林的想法。
下午的課程有久違的黑魔法防禦課,上次穆迪教授自稱斯内普教授是他的老朋友,但卡恩問斯内普時,他卻一臉冷淡地表示他們根本沒見過幾次,完全不熟。
可穆迪教授對斯内普教授好像不這麼看待,真奇怪呀。卡恩感興趣地想。
剛想到穆迪教授,卡恩便心想事成的在走廊拐角處碰見了他,他正在和麥格教授交談,臉色很差,麥格教授的臉色同樣很嚴肅,她背後還站着韋斯萊雙胞胎,他們低着頭,長發遮住了臉。
她熱鬧看晚了,這場對話已經進行到末尾,她什麼也沒聽見,就見穆迪轉身朝她的方向走來。
卡恩朝旁邊讓了讓,和他打了個招呼。
穆迪教授突然停下來,他彎下腰,用那張醜陋的臉湊近她,兩個眼睛同時看向她,“你教唆的?”他問。
“抱歉,穆迪教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哦。”他直起腰,也沒解釋為什麼這麼問,隻是用譏諷地口氣說:“那你魅力倒是大的很。”
“謝謝你。”卡恩羞澀地撓了撓臉 “怎麼這麼突然的誇獎我。”
穆迪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直勾勾地盯了她兩秒,像個謎語人一樣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隻留給了卡恩一大堆問号。
恰好這時候弗雷德和喬治也終于被麥格教授放走,遠遠瞧見卡恩後跑了過來。
“你們怎麼了?我剛才看見穆迪教授了,他莫名其妙地把我好一頓誇獎,他真熱情。”卡恩對故意表現出一臉委屈的雙子問。